段飛把艾達送到公司之後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讓他下午立刻到警察局報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原因是牽扯了一樁命案。段飛就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放下艾達之後就開車去警察局了。
警察局的人似乎很早就在等着段飛,警察局門口就站了一個——滕軒。
好傢夥,昨天被扣了一輛豪車,今天居然又開了一輛豪車過來,他們有錢人還真是好啊。滕軒竟然有些羨慕。知道下車的人就是段飛,滕軒走了過去。
「段飛嗎?趕緊進去吧,我頭兒已經恭候你多時了。」滕軒沒好氣地說道。
段飛一聽這年輕人口氣就不對,什麼叫恭候啊,既然直呼他名字段飛就不要再用恭候這兩個字了好嗎?難道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段飛不再管那個年輕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警察局。
不孬,他沒幹壞事就一定不能孬!
在審訊室里,郝仁早就坐在了裏面,並且穿得衣服就像新的一樣。屬下們都在議論他們的頭兒是不是中午回去換了件衣服來的,就為了下午審訊段飛。
「我來了,要問我什麼。」段飛背靠在椅子上,很輕鬆的樣子。他的視線落在郝仁的肩膀上,這人的等級不怎麼高嘛。
郝仁咳嗽兩聲,表示他要開始問話了。
「段飛,昨天你知道在水陽船廠的一號樓倉庫里發生了命案嗎?」郝仁直截了當地問道。
段飛點了點頭,回答「是」。
郝仁接着問具體情況,段飛一一如實具答。當提到為什麼段飛要再返回來確認那些綁匪情況的時候,段飛是這麼說的,他說他是為了查綁匪身後的幕後黑手。他第二次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那些綁匪全死光了。段飛覺得自己說的全是實話,但對於警察來說這裏面可就全是漏洞了。
「第一,你為什麼要送走ada之後再返回來問綁匪幕後黑手是誰,你難道就不能在救下ada之後,送走她前問嗎?只不過是問個幕後黑手而已,難道ada就不能聽?我當然能夠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是為了不讓ada看見你殺人的那幕所以才提前送她走的。第二,你在看到屍體之後沒有選擇報警而是選擇逃跑,這嫌疑不是更大嗎?你完全有理由可以留在命案現場,並且告訴我們說,這裏發生了命案,而你,是發現這起命案的人。而你並沒有這麼做不是嗎?還有……」郝仁說了很多,的確也很有道理。
一時之間段飛居然無言以對,他說的是事實,但的確漏洞百出。很多事情原本沒必要做的可他卻都做了,導致了這麼個下場也怪不了別人。
「所以,你有什麼證據指出是我殺了這些人?」段飛反問道。
哈,郝仁心裏很開心,因為段飛這個殺人兇手終於惱羞成怒了。肯定是因為他猜出了他的心思所以他才惱羞成怒的!
郝仁接着往下說道:「證據,我暫時還沒有,但是身為警察,我們會做必要的假設。第一,你為了救被綁架的ada所以跟那群綁匪打起來了,並且你承認,那裏面的黃毛是你剪斷了繩子他才掉下去的,雖然那時候他還沒死,但不代表他的傷不足以致命。所以黃毛是要等法醫驗屍之後才能確認死因的,這點我們先不談。第二,你從頭到尾都在重複敘述一個名詞——『幕後兇手』,可是你只會一味地強調卻拿不出證據,我也可以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幕後兇手其實是你為了擺脫嫌疑而杜撰出來的,或者說,那個幕後兇手其實就是你。還有……」
聽着這個長官巴拉巴拉講了這麼一大堆,段飛真是要瘋了。他一看他面前的名牌,「郝仁」,這名字倒是挺熟悉的,仔細一想。臥槽,這傢伙不是當初陳林虎身邊的紅人嗎?怎麼現在居然坐在他對面審問他啊!
臥槽,怪不得段飛覺得這位警官想像力特別豐富,甚至有種要把他洗腦成殺人兇手的感覺。天哪,段飛心想這傢伙不是故意的吧?公報私仇?
「長官,我實在太佩服你的想像力了,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呢?指不定你還能成為中國的柯南·道爾啊。」段飛其實更想說的是,你怎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呢?但因為警察是公職人員,他不好意思說。
郝仁以為段飛真是在誇他,他還笑了笑。不過後來才明白其實段飛是在諷刺他。
「段飛,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這裏可是警局。」郝仁警告道。
段飛沒想做什麼啊,為什麼這個郝仁這麼緊張呢。段飛湊到郝仁面前,「喂,你該不會是想公報私仇吧。因為我把你曾經的頭兒給弄到監獄裏去了,所以你想趁機報復我,把我塑造成一個殺了三十一條人命的兇手?拜託了兄弟,我段飛要是想殺人能讓我自己被警察懷疑嗎?幫幫忙啊儂。」
最後不當心把自己的上海口音都泄露出來了。
郝仁也不甘示弱,接着段飛的話茬繼續講下去,「段飛,不要以為你在警察局有人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告訴你,老話說得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乾的那些壞事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知道的!」
段飛無奈地一笑,他到底幹什麼壞事了?難道他背着他老婆去外面搞女人的事情警察局的人都知道嗎?難道光光憑這一點就要把他送進監獄嗎?
「好好好,我看你是很想把我送進監獄了。但是呢,對於這件事,人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任何人也別想栽贓給我。是我殺的我肯定會承認。至於那個黃毛嘛,你可以叫法醫趕緊驗屍,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再說。哦不,把這三十一個人全都驗一遍再說。」段飛起身,「今天的問話就到此結束吧,有什麼問題你想到了再來問我。不過也別想到一個就問我,湊了很多問題再問我,我可是很忙的。」
看着段飛瀟灑地離開,郝仁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水杯都震出了水。
「頭兒,你怎麼把段飛給放走了,他不是最具嫌疑的人嗎?」滕軒看着段飛大搖大擺地從警察局離開有點彆扭。
段飛走到一半回過頭來跟郝仁說,「對了,我那車啊,你查查,什麼時候能還給我就還給我,雖然我不太喜歡那輛車,但賣出去也是能賣很多錢呢。」
郝仁差點一口老血噴在段飛臉上。
「哎,這人太目中無人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社會地位會這麼高的。」滕軒對段飛充滿了不屑。
「他的社會地位高?啊呸!誰知道他用什麼手段才能到達那位置的。」想到這個郝仁就來氣。
段飛進警察局之前心情沒這麼好,離開了警察局之後心情反而變好了。離開前他還看了看手錶,居然時間還挺早的,這會兒艾達應該正好在拍廣告。段飛給車解鎖,啟動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輪胎居然破了。
怎麼回事,來之前他的輪胎可是好好的,怎麼出了門輪胎就破了呢。這附近也沒修車的地方,難道段飛就要把自己的豪車扔在警察局門口?
不得已之下,他重新進警察局找許立文,看他是否能幫自己解決一下車子的問題。不然總不能讓他把兩輛車都放在警察局吧。
郝仁從審訊室出來正好看見局長辦公室有人,拉開了他的百葉窗看見那人居然是段飛。他們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引起了郝仁的注意。
「難道說這兩人一開始就認識?」郝仁覺得自己三觀都塌了,警察局局長居然跟犯罪嫌疑人是朋友?
段飛從警察局出來,想拿走之前那輛車暫時還不行,現在這練車輪胎又破了。而且他又趕着回公司,所以只能把許立文的車開走了。段飛拿着許立文的車鑰匙離開,開走了許立文的車。這一切又正好被郝仁看得一清二楚。
郝仁想到之前許立文還不允許自己查段飛的資料,這麼一來,他就更加確信許立文和段飛的關係不一般了。
郝仁推門而入,嚇了許立文一跳。
「郝仁,你怎麼來了,審問段飛審問得怎麼樣?」許立文對審問筆記有些好奇,「筆記能借我看看嘛?」
郝仁把筆記重重地往許立文桌上一摔,臉色難看地問道:「局長,您跟段飛的關係可真不一般吶,居然還肯把您的親愛的車子都借給段飛開?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關係?」
許立文略顯尷尬,「那個郝仁啊,我跟段飛沒你想得那麼好,也沒你想得那麼差。他的車子壞了我借他開開而已嘛,要是你車子壞了我也會借你開啊。」
「但是局長,那人可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局裏的同事,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郝仁這話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許立文失去了跟郝仁談話的興趣,臉色也變得陰沉,「郝仁,在局裏,我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下屬,你對我的口氣倒像你是局長我是下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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