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黑土城。
韓寧的身體還在練武場原地站着,不過身上被凌玉竹披了幾層棉被。
「大夏天的往身上披什麼棉被」他將棉被拽下隨手扔到一旁。
經過在修仙界一晚突破失敗的經歷,韓寧好不容易凝聚出的自信又消散一空。
「看來需要找個五品的武者了,氣血方面我肯定沒有問題,一定是還有其他方面我沒有注意到」
大鳳的時間很慢,他在南疆度過了一晚,回到大鳳依舊在黑夜。
凌玉竹已經在房內睡着了,宋國安喝多了,也已經被下人抬到了客房休息。
只有劉浩還在院中,他並未喝多,還有些精神。
此刻盤腿坐在院中,打坐磨鍊着氣血。
韓寧走到劉浩身邊,他對這個人還是有些關注的,當初劉浩剛來時就時不時偷看他。
就好像認識他一樣,可他現在的臉已經通過靈氣整容成自己的面貌了,劉浩不可能認識他。
正想着,劉浩似乎察覺到了韓寧的靠近,睜開眼抬頭看向了身邊的韓寧。
「韓公子,夜已深,還未睡是有事情嗎?」
「我來問問凌玉竹修行起來怎麼樣。」
劉浩想了想開口說道:
「凌姑娘的天賦很好,我還記得我當初用了三天才入品,而凌姑娘只用了一天,這根骨可以說天才了。」
「以她的天賦,再加上韓公子您的財力,留在這裏或許有些屈才了,可以試試把凌姑娘送到雲生宗,以後必定會有大作為。」
「雲生宗?我不是這裏的人,不了解,你講講。」韓寧感覺聽到了重點,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雲生宗可以說是雲州最大的宗門了,外功與內功也十分完善,出過不少九品高手。」
「像我們這樣的武館,就算是像我的浮雲腿這種對經脈損傷近乎於無的功法,也最高只能修到六品,在往上修煉只會損傷經脈,壞了前途。」
「雲生宗嘛以後再說吧,先讓凌玉竹把你的浮雲腿練到六品再說吧。」
劉浩只是苦笑幾聲,自己一個三品,哪有本事能教出一個六品。
不過又想了想凌玉竹的天賦,妖獸血肉管夠的情況下,或許真能成六品。
「既然韓公子並不在意這件事,我們再聊聊別的吧,凌姑娘似乎對學武沒什麼興趣。」
韓寧眉頭一皺:「怎麼說,她偷懶了嗎?」
「倒也不能說是偷懶,凌姑娘一開始很認真,比起說是一天入品,更準確來說只用了七個時辰,凌姑娘就已經入品了。」
「可在那之後,凌姑娘就有些鬆懈了,不過七個時辰就入品了,我和宋館主都覺着放鬆一下應該可以,七個時辰就入品已經很好了。」
「不得不說,凌姑娘的根骨是真好,完全可以說是百年難遇,估計以後生的孩子也肯定差不了,韓公子以後可以多生幾個,我敢肯定裏面會出幾個天才,以後.」
劉浩還沒說,就被韓寧打斷了。
「生個屁,她居然還敢偷懶,tnnd。」
看着韓寧離去的背影,劉浩感覺自己好像把話說多了。
伴隨着一聲雞鳴,凌玉竹伸了個懶腰,但並不打算起來,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嘛玩意兒?這麼臭呢。」
凌玉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臭味,睜眼一看。
一具腐爛的男屍正與她對視着。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響徹整個韓府,宋國安與劉浩第一時間跳了起來,朝着凌玉竹的房間跑了過去。
隨後是韓府的侍衛,手裏一個拿着長槍短劍將凌玉竹的房間圍了起來。
「凌姑娘,方便我進來嗎?」宋國安在外面敲了敲門,問道。
凌玉竹剛想喊他們進來把這具屍體抬走,可一眨眼屍體就沒了。
只剩下了土炕上的蓮花符文
「早上我只是起猛了,沒有別的事。」在韓寧的眼神注視之下,凌玉竹僵硬的說道。
「劉館主、宋館主,你們吃完飯就先去練武場吧,我先跟她說點事。」
劉浩望着離開的凌玉竹,總感覺有些尷尬。
關上房門後,凌玉竹憋着的一股氣可算放出來。
「大仙啊!你能不能把我便宜爹的屍體趕緊扔了呀,你留着做什麼啊!」
「我認識他活着的時間還沒認識他死的時間長,大仙你留着這玩意兒就不臭嗎,扔了不好嗎。」
韓寧只是笑笑,他原本還打算燒了的,現在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留着比燒了有用。
凌玉竹對他的作用很大,除非自己能奪舍一具比凌玉竹根骨還要好的身體,要不然凌玉竹就必須努力修煉。
自己奪舍的身體根骨並不行,修煉起來很慢。
而凌玉竹很顯然修行起來遠超常人,這樣只要凌玉竹修為不斷突破,他就可以根據凌玉竹的氣血流走保證本體修煉。
雖然也可以直接奪舍凌玉竹,但他又不是魔修。
奪舍的前提是對方對他下手了,這樣奪舍起來就心安理得了。
而自己也需要一個固定助力,凌玉竹是知道自己會更換身體的,不像其他人還需要隱瞞身份。
而且像是靈力入體,蓮花傳送這些手段都用不了,用了就必須滅口。
或許等到以後凌玉竹步入九品,凌玉竹就可以幫助他更改功法了。
他對自己的悟性有非常清楚的自我認知,比起普通修士確實好上一些,但遠沒到天才的地步。
大鳳的功法被他更改過後修行效率變慢了,所以他對凌玉竹的期望很高。
「那你就好好修煉,不要偷懶,需要什麼可以去找王管家支銀子,但修煉不能放慢。」
「我這可是在望徒成鳳呀,小竹啊你明白了嗎?」
凌玉竹總感覺韓寧的話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可是大仙你不是說你不收徒嗎?」
「現在收了,加油努力練,等你九品了就教你仙法。」
凌玉竹那不聰明的小腦瓜飛速運轉着,本能讓她感覺韓寧的話有哪些地方在騙自己,但實在是理解不出來。
最後木訥的點了點頭。
李風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的心中很鬱悶,雖然最近拿到了六百兩,一下子富裕起來了。
可是看着旁邊的黃石武館和浮雲武館越修越大,原本的小平房都變成三層小樓了。
要是三個人一起被趕走了還好,可偏偏只有他一人被趕走了。
抬頭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兩棟三層小樓,李風華一下子將手中的酒杯捏扁。
「師父,咱好歹不也拿到六百兩了嗎,能不能也修個小樓呀?」
李風華一巴掌呼過去,直接將身邊少年打翻在地。
「這六百兩是我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這武館又不姓李,終究是姓張,等到老館主的那傻兒子回來,還有我的地方嗎?」
「給武館建什麼樓,浪費銀子。」
少年捂着通紅的臉,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嗚咽的說道。
「師父,城主大人今天來武館了,那會你不在。」
「他說建寧城失守了,已經被反賊佔了,需要加強黑土城的防守,說想管你借一百兩銀子」
李風華將手中捏扁的杯子狠狠扔了出去:「這死胖子,天天咔我肉,都是因為你!」
李風華又將少年拽了過來,幾巴掌下去將少年的牙都打掉了。
「為了個女人敢打死內城的公子,要不是為了保你,我也不至於被那死胖子一直要錢。」
「嗎的,那姓韓的怎麼能這麼囂張,一個從外城來的,有點實力有點錢又怎麼了!」
沒有了杯子,李風華乾脆抓起酒壺往嘴裏灌着,喝着喝着,他突然停了下來。
「是啊,姓韓的這麼狂,那死胖子這麼貪財」
「哈哈哈哈哈」
午飯時間,韓寧回到了大鳳,一日三餐他是得吃的。
他不吃倒沒事,但身體受不了,奪舍的身體只是一個普通人,餓不得。
宋國安和劉浩說是中午回趟武館,順便買一些妖獸血肉,中午就不在韓府吃了。
凌玉竹將手中的春卷一口吞下後,突然停下,向韓寧說道:
「對了大仙,有個事忘跟你說了,上午的時候官府來人了,來了兩個差伇。」
「說是城主找你有事,讓你晚上到城主府一聚。」
韓寧挑了挑眉:「城主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來咱們家的那倆差役手是真黑呀,領走前還拿咱家兩隻雞。」
韓寧往嘴裏添了兩口飯,也不在乎,反正真有什麼事換個身體帶着凌玉竹跑路就是了。
「兩隻雞而已,他們想拿就拿唄。」
「咱們現在怎麼着也算那種大老爺,倆差役還想拿雞,我剛練的武,我能受這委屈,上去一人一腳就把雞搶回來了。」
「」韓寧倒吸一口涼氣,都說民怕官,但他總感覺面前的少女有點虎:「他們沒動手?」
「想動手來着,但劉浩把我拉開了,然後宋國安把兩個差役送走了。」
「」他只感覺一陣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了看面前的少女,想開口但又停住了,最後只說了一句:
「我覺得你那便宜爹一時半會是扔不了了。」
「啊?別呀,這麼臭的玩意能不能趕緊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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