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的哥,偏心繼母的爸,以及家裏無足輕重的她。
陸央央選擇北漂的生活。
陸紅軍是她爸。
她爸說,小時候錦衣玉食,敗了家裏不少錢,剩餘那點棺材本是他和繼母的,沒她份兒了。
哦,房子倒是留給她了兩套。
可惜那房子雖然在二線城市,值幾個錢,但就業環境困難,都千禧年了,扣除社保,到手才不足一千。
她將房子租出去,選擇北漂。
靠着房租,她手頭還算寬裕,租了不大不小的單間,再加上工資,有望在京市買房。
她哥結婚生子了,她爸和繼母走了,她都忙碌工作,沒回去一趟。
直至,她親媽給她打來電話。
「餵?」
「在哪兒?」
她莫名地掃了眼手機,有些煩躁道:「你誰呀?」
「我,白玉,你親媽。」
「」陸央央回憶了下。
沒有記憶,但聽她爸提過,似乎親媽是姓白?
陸央央沒好氣道:「幹嘛?要死了?」
「你咋知道?」
「」
不是。
這是正常母女的聊天嗎?!
她這個親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白玉:「廢話不多說,我就一個要求,來替我收屍。」
「我憑什麼」
「我在滬上有一棟樓。」
滬上!
那是僅次於京市的地方!
房子含金量高,工資普遍高,還是一線城市!
陸央央心跳加速,但她覺得裏面有詐。
怎麼這麼多年不聯繫,一聯繫就來這茬?
這個親媽有這麼大方?
她的疑問脫口而出,白玉便思緒混亂,罵罵咧咧將這些年遭遇道出。
陸央央總結了下。
白玉在滬上買的房子拆遷了,她沒要錢,要了一棟樓。
靠着收租,白玉過上包小白臉的生活。
搞到腎虛就吃藥。
年紀一上來,身邊的小白臉就少了,固定就那麼幾個。
等到她躺床上,這些個以前爭風吃醋的東西,就打起她遺產的主意來!
開玩笑,她又不是沒孩子。
白玉:「來給我收屍!房子都是你的!」
「為啥不是我哥。」
「你哥?那病秧子,能活幾年?況且」白玉沒再說啥。
白玉這些年一直在關注喬鈺。
她發現這個女人格外偏愛女性,連帶着她的三觀都重塑了。
快掛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閨女,而不是兒子。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先立遺囑!娘的,這被小男人盼着死的生活,我實在活夠了!你趕緊來!天上是會掉餡餅兒的!信我!」
陸央央:
很難將這個女人與他人口中文工團一枝花對上。
完全不一樣啊!
趕到後,陸央央看到場面,真的很震驚。
不是,她親媽花這麼花啊?!
這些男生,比她都年輕!
陸央央漸漸冷靜下來。
既然繼承了她媽的財產,是不是這些男大也能繼承?
她沒想到白玉走得這麼快,更沒想到天上居然真的會掉餡餅兒。
她還想試圖說服這些男大留下來。
其中一個,啐了她一口,「你們母女倆沒一個好東西!值錢的房子我是一間都沒有!你們就是饞我的身子!呸!狗屁收租婆!摳得很!」
「」不是,她把房子送給他了,她每個月收的租錢豈不是要少一筆?
她何苦呢?
大不了換個男大嘛。
玩兒的中途,她生了個孩子。
有孩子繼承她的遺產,不必被人惦記就好。
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還算自由、成功,直至看到張思韻去世的報道。
女人,還是站在那樣的高度,才是真正的成功吧?
年紀越大越念舊。
她有一天心血來潮,回了趟老家,收拾起舊物來。
她看到一張照片,是她父親從軍那會兒的合照。
其中有一個人很眼熟
回憶了許久,她才想起那位剛去世的張首長,與這位相似。
難道說?
她查了下對方父輩。
再對比父輩年輕時的照片
原來,她們父輩在同一個軍營過啊。
可惜她爸最後轉業從商,留給她的只有兩間二線城市的房子,如果不是她親媽給她留了一棟樓,她還得在京市如普通人般奮鬥後半生。
而對方父親位高權重,其女兒也走到國內女性的巔峰。
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念之間,將子孫後代推向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不過。
將照片塵封后,陸央央心裏安慰自己。
她也不差的。
至少吃穿不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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