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忙跟過去,過了一會兒回來,面帶喜色,「先生,太太一直嘔吐,是不是有好消息呀?」
周觀塵想到她昨天在民政局門口說不要孩子,只覺得嘴裏的雞蛋噎得慌,難以下咽。
他淡淡道:「她是胃炎發作,去給她準備點藥。」
李姐看了看駿駿,心中瞭然。
來了這段時間,她已經知道這孩子不是姜芫的,估計是因為孩子年紀小,不想讓正妻生育危害到私生子的利益。
唉,豪門太太呀,不好當。
李姐收拾起自己的思緒,去找姜芫找藥。
這時,駿駿忽然問:「爸爸,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小孩兒,就不要我了?」
周觀塵一愣,隨即笑起來,他摸着孩子的頭說:「不會,這輩子,你爸爸有且會只有你一個兒子,該是他的,就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站在門口的姜芫,默默收回了腳步轉身離開。
門內,周觀塵低語,「我的孩子,她想要幾個都可以。」
姜芫等周觀塵上班後就關上臥室的門,打開了電腦。
她快速輸入一個網址,隨着加載變化,屏幕上出現了黑色屏幕,中間有個鮮紅的登陸框。
姜芫沉默着看了會兒,還是X掉。
算算時間,距離師父給她規定的4年還有半年時間,她還得忍一忍。
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對付姜家。
這時,玩寶齋文叔給她來電話。
她忙接起來,「文叔,是有活兒幹嗎?」
文叔很興奮,「姜小姐,有人想要修補玉器,出價很高,您能修嗎?」
「什麼玉器?」
「玉獅子鎮紙,從頭斷開。」
姜芫:這可不吉利呀。
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她砸壞的那隻。
其實那鎮紙品相一般,姜志明肯出高價修補,一定是因為購買價格比較高,他被人騙了。
靈光一閃,她對文叔說:「您幫我個忙吧」
晚上,姜家。
姜芫的忽然出現,家裏的傭人很驚訝。
他們記得上次大小姐回來鬧得很難看,現在姜家夫婦都出差了,她來做什麼?
雖然疑惑,但也沒有人敢攔着她。
姜芫徑直去了地下室,那裏有她的房間。
她被帶回來那年,姜家幾百平的別墅沒有空房間,就讓她住了地下室的保姆房。
幾平米大,除了一張床,什麼也沒有。
而姜若的房間在樓上,是個連着會客廳的套間,放着一架價值百萬的三角鋼琴。
姜芫在房間裏待了會兒,然後出去,拉了電閘。
借着一片黑暗,她上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鎖着,但這難不倒姜芫,她從頭上拿下一個髮夾隨便搗鼓了幾下,啪的一聲,門鎖開了。
姜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開始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書架、抽屜都沒有,最後她鎖定了牆角的保險柜。
這個比門鎖複雜一點,但也難不住她,大概一分鐘,她也把保險柜打開了。
這裏面東西比較多,一些現金、文件、珠寶,還有姜志明的各種印章。
姜芫拿出隨身帶的工具拓印下來,以防不時之需。
但還是沒找到。
她有些暴躁,姜志明會放在哪裏,公司嗎?
不,這種重要的東西他不會放公司,她想要去臥室找找。
正要出去,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跟着,她聽到姜若的聲音,「怎麼停電了?」
身後,姜蘅的聲音傳來,「停電更好,否則有那些攝像頭看着,我一分錢都拿不到。」
「上周媽媽不是才給你10萬嗎?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不用你管,你趕緊去幫我拿錢,否則我就把你找人搞姜芫的事說出去。」
「那不是我,是白抒情引誘我,別瞎說。」
「給我錢」
姜芫沒想到自己會撞上這一出兒,厭惡地直皺眉頭。
想要再去姜志明的臥室已經不可能了,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穫。
姜芫到家的時候已經10點多,她一進門就看到周觀塵坐在客廳里,臉色陰沉。
從他身邊經過,男人頭都沒抬,就在姜芫以為安全後,他低斥,「站住。」
姜芫只好回頭,「周總,您有什麼吩咐。」
周總?她花樣可真多。
總是一聲不吭地亂跑,屁股該打爛。
周觀塵皺了皺眉,「你去哪兒了?」
她沒隱瞞,「姜家。」
男人眉頭舒展了些,不是去見陳默知。
他喝了一口茶,「姜家?開展你的滅家大計?」
「差不多,不過收穫不大。」
在周觀塵眼裏,她這是小孩兒玩意兒,就逗着她,「不大就是有,看看。」
「你真要看?」姜芫忽然很想看看他的反應。
周觀塵招手,「拿來。」
姜芫給她放了視頻。
她一直注意着男人的表情變化,可讓她失望了。
他的臉平靜的如同阿爾卑斯雪山,沒有一點波瀾。
可見,他早就知道了。
姜芫壓制情緒,「周總,您有何高見?」
「假的。」
「你說我視頻作假?」她一下就火了。
「我說姜若說的是假的。」
姜芫又一次開了眼,也又一次自取其辱。
他就是白抒情殺人遞刀子的那種維護,她所有黑的都在他這裏是白的。
但姜芫不服,就是要跟他辯一辯。
「你說姜若說的是假的,她為什麼要說假話?什麼人不可以誣陷,非要誣陷白抒情?」
「因為她是你現在明面上的敵人。」
姜芫好像無言以對了。
她把陳默知給查到的東西說了。
「可黑皮是白抒情的遠方表哥,那晚去金雀台也是她邀請的,黑皮剛好是姜若的人灌醉,這不正好形成閉環嗎?」
說完,她略有得意。
不是讓他承認,反正他魔怔了,她就是想看他惱羞成怒無言以對。
周觀塵慢悠悠地端起茶杯,「那還不簡單?他們想要栽贓白抒情。」
姜芫:她真是開了特麼的天眼!
「行吧,你家抒情是純白善良世界第一無敵大白蓮花。」
看着她俏臉發紅活色生香的模樣,他心情好起來。
把氣哼哼的小女人拉到大腿上,他親昵地親親她的臉。
姜芫都要氣死了,他竟然還敢親她!
按住她亂動的小爪子,男人貼着她耳朵低聲道:「答應我,這件事到此為止。」
「憑什麼?」姜芫氣哭了,「你知道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絕望?那男人按住我咬我掐我,還要扒我的褲子,我喊救命,喊你來救我,喊得喉嚨都破了,也沒人聽見。」
她仿佛又回到那晚的絕望時刻,渾身都在顫抖。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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