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了澡後,姜芫就躺在床上看書。
孕婦太容易困了,只看了一小會兒,她的眼皮就打架。
周觀塵進來看到這樣一副畫面,不忍勾了勾唇。
明明就看不懂還在堅持,她想要討好他的心不要太明顯。
伸手把書拿走,他傾身靠近她,「哪裏看不懂,我給你講講。」
姜芫把書搶回來,「有事嗎?」
周觀塵故意聽不懂她的逐客令,長腿跨上床。
姜芫汗毛都要炸了,「你幹什麼?」
「給你講書。」
「我不需要,你快去陪你兒子吧。」
「他已經睡了,聽我講睡前故事了,現在輪到你了。」
睡前故事,她看他想來點睡前事故。
她故意打了個呵欠,「我累了,要睡了。」
「一起呀。」說着,他去拉燈。
姜芫就不明白了,以前十天半月不着家,回家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男人,怎麼現在這麼死皮賴臉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周觀塵靜靜看着她,「我以前哪樣?」
「很討厭我。」
「現在也不喜歡。」
聽着男人直白的話語,姜芫心裏微微一刺。
「那請從我床上下去。」
周觀塵扯過被子,「這也是我的床。」
姜芫都要給他氣死了。
「行,你的床,你躺着,我走。」
說着,她就要起來從他身上爬過去。
周觀塵看着她有些笨拙的動作,微微翹起唇角,同時腿一伸--
姜芫跌落在他身上,下意識的抱住肚子。
「周觀塵,你發什麼瘋?」
男人把她禁錮在胸膛上,眼眸深深的凝視,「你不是疑惑我是不行還是取向有問題嗎?我在跟你證明那些都不存在,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要,你。」
姜芫停止了掙扎。
有那麼一瞬,她聽到了自己因為他的話而失控的心跳聲。
要是再以前他這麼說,她一定脫光了主動送他懷裏吧。
可現在,她討厭自己抱着期待的愚蠢模樣。
看着她發呆,周觀塵心裏掠過一絲異樣。
他捧起她蒼白小臉兒,薄唇慢慢靠上去忽然手機響了。
周觀塵皺起眉,不打算去管。
姜芫卻偏開頭,「接電話吧。」
男人拿過手機,接聽後聲音沉沉的,「說。」
季如冰還以為打錯了,「老周?」
「你爹。」
「握草!出來玩唄,有好戲看。」
周觀塵直接掛了電話。
他在家,玩得更姜芫怎麼要走?
他沖門口的女人喊:「回來。」
姜芫當然不聽,這男人色慾都寫在臉上,她才不要成為他洩慾的工具。
那一晚,已經夠恥辱了。
更何況,她還懷着孩子。
見她不為所動,周觀塵就打開季如冰發來的視頻。
姜芫聽到了何苗的聲音。
她忙跑出來,從男人手裏奪過手機。
屏幕上的畫面是在酒吧包間裏,季如冰和一幫朋友,旁邊倒酒的服務生就是何苗。
季如冰咧着嘴笑,「老周,看這丫頭水靈嗎?今晚把我把她拿下。」
這個人渣!
姜芫不覺得他真看上何苗,估計還在記恨她,想要通過何苗報復。
她拉住周觀塵,「我們去玩吧。」
「去玩兒?」男人眯起眼睛,「酒吧有誰呀,你要去酒吧。」
當然是有——季!如!冰!
這是周觀塵第一次帶姜芫出來跟朋友玩兒,不過經過上次的派出所風波,大家都認識她。
不友好罷了。
季如冰還裝模作樣,「老周,我們玩兒,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叫嫂子。」周觀塵接過他遞的煙,懶懶開口。
「嫂子?我嫂子不是在那兒嗎?」
人群閃開,白抒情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姜芫更篤定,這混蛋玩意兒沒憋好屁。
白抒情看到周觀塵眼睛一亮,走到他身邊,「阿塵,你不是不來嗎?」
周觀塵淡淡一笑,遞給她一杯酒。
她順勢坐在他身邊,「駿駿睡了嗎?今晚食慾怎麼樣?」
「挺好,喝了一碗粥。」
季如冰抬起淺咖色眸子睨了姜芫一眼,「尷尬了吧,多餘了吧?後悔跟來了吧?」
姜芫也坐下,「是呀,要借酒消愁呀,季先生,喝一杯?」
季如冰的意的跟拆了家的二哈一樣,「喝!」
姜芫給一臉驚訝的何苗使了個眼色,「服務員,給開一瓶軒尼詩v.s.o.p。」
何苗眼睛一亮,立刻開了酒先給季如冰倒上。
這瓶酒8萬多,何苗的提成就能拿幾千,被這些人刁難了一晚上好歹拿點窩囊費。
季如冰不缺錢,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還在那兒喊:「一瓶哪夠,再開一瓶給老周和嫂子助助興。」
何苗的眼睛噴出火來,剛要發作就被姜芫按住了手,然後搖搖頭。
「去給周總跟嫂子開一瓶,乖。」
何苗都快氣哭了,縱然再賺幾千,這口窩囊氣也咽不下去。
但沒等她開酒周觀塵還不樂意了,「姜芫,你胡鬧什麼?」
何苗終於憋不住,大着膽子說:「你能說她胡鬧,怎麼不澄清你跟這女人的關係?」
季如冰拿着一顆開心果扔她身上,「小丫頭,你知道什麼就打抱不平?她那是自找的,當年要不是她,抒情和老周早就是夫妻了。」
「對,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兒,姜芫就是小三兒。」
「你們」
姜芫拉住何苗,「你先出去。」
「姐姐」
在姜芫的眼神威壓下,何苗退了出去。
姜芫又開了一瓶酒,放在周觀塵面前,「周總是個有道德觀的人,那您說說,什麼才算小三兒?」
周觀塵把酒放一邊,眉宇間是深深的不悅,「行了,都別鬧了。」
姜芫問話的時候就沒有期待,她不過是為了轉移矛盾。
結果也跟她料想的一樣。
她嘲諷一笑,正要說什麼,手卻被拉住,男人對眾人說:「這才是嫂子,都別瞎。」
季如冰:
白抒情臉上的笑容凝固,都快哭了。
姜芫被他拉着坐下,雙腿緊緊靠在一起。
她不由看着他的清俊側臉,一時間陷入迷茫。
最近他的表現太讓人意外了,甚至有種在給她撐腰的感覺。
姜芫知道不該沉淪,她坐直了,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卻緊緊抓住,「想不想季如冰再出血?」
姜芫當然想,最好讓他把褲子都出掉。
見她點頭,周觀塵對季如冰說:「這點酒怎麼夠喝,再開五瓶軒尼詩,要珍藏版年份的。」
季如冰挑眉,「五瓶,能喝完嗎?」
「喝不完你打包。」
季如冰經不起激,一拍大腿,「好,開。」
「開什麼開?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我們還是唱歌吧。」
白抒情拉着周觀塵的衣袖,「阿塵,下一首就是我們的歌,《向全世界宣佈愛你》,一起唱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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