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押着上樓的時候,姜芫暗暗叫苦。
早上才扇了他一巴掌,又沒有聽他的話回家,現在又去求他,確定不是自尋死路嗎?
思忖間已經到了包間門口,花襯衫沖姜芫獰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包廂的門打開,一個男人走出來。
他是周觀塵的朋友季如冰,也是最討厭姜芫的人之一。
花襯衫一改剛才的張狂模樣,對着季如冰點頭哈腰,「冰哥,您老人家安。」
季如冰看都不看他,「這幹嘛,帶這麼些人來砸場子?」
「我哪兒敢?是這個女人,一直在下面嚷嚷是周大少的太太,我怕壞了大少的名聲,帶她上來給您過過眼。」
說着,就讓人把姜芫推到前面來。
跟季如冰四目相對,姜芫僵硬笑笑,「季先生。」
季如冰叼着煙,目光充滿了惡意。
所有人都看着他,時間一秒秒爬過去。
花襯衫實在等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問:「她是嗎?」
季如冰笑得很欠,「又不是我老婆,進去問老周呀。」
說着,把姜芫拉進去。
她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一抬頭,剛好看到了周觀塵。
他坐在一群人的中央,黑襯衫散開兩顆扣子,黑色頭髮又一縷垂在額頭上,淡藍色煙霧繚繞着他臉龐,越發的冷硬深沉。
姜芫不由想起四年前,那時候她剛回亰北,皮膚都沒捂白,普通話說的也不標準,但父母已經迫不及待把她推銷出去。
也是這樣燈紅酒綠的場合,她穿得像個聖誕樹,被一幫人圍着取笑。
姜若讓人把蛋糕和紅酒弄到她身上。
是周觀塵喝退了他們。
還把西裝脫下來披在她肩頭,穿着白襯衫的樣子格外的溫柔。
「喲,這是哪裏來的歐巴桑?」
尖銳的女聲從周觀塵身邊的女公關嘴裏發出,她穿着艷紅的絲絨裙,身體妖嬈。
姜芫一直以為周觀塵是為白抒情守身,沒想到在外面也照樣花天酒地。
她深吸一口氣,微微彎腰,喊了聲「老公。」
男人端着酒杯的手一頓,慢慢抬起頭來。
姜芫適時露出個微笑,可隨着男人的冷漠無視,僵在臉上。
身後眾人竊竊私語,「她根本不是周太太,周大少根本不理她。」
「騙子,撒謊。」
姜芫回頭,看到了花襯衫猙獰的嘴臉,禾苗臉上的驚慌。
她已經無路可退。
又上前一步,她拉住周觀塵的手,語氣嬌嗔,「老公,你說讓我在家等你,怎麼又跑出來喝酒了?」
男人看着自己手上的嫩白指尖,還是毫無反應。
姜芫彎下腰,軟軟的櫻唇貼在他耳邊,「幫幫我,離婚的賠償我可以少要些。」
剛要往她腰上摟的大手一頓,抓緊了沙發扶手。
看了半天戲的季如冰笑起來,「老周,這到底是不是你老婆?」
周觀塵抬眸看着姜芫,薄唇勾出的弧度帶着痞意,「不着家的,能算老婆嗎?」
姜芫心臟一擰,他這是在逼她回去。
可如果她就此妥協了,離婚的事不就成了笑話嗎?
她不懂,既然白抒情的存在已經公開,為什麼不藉此離婚。
見她沉默不語,周觀塵冷哼一聲,仰頭喝光了杯中紅酒。
隨意扔下酒杯,他站起來,「有點頭暈,如冰,我先走了。」
姜芫一急抓住了他的衣服,「我不要了,淨身出戶。」
周觀塵眯眸,神色漸冷,「放開。」
姜芫看着眼前的俊臉,只想到兩個字——惡劣。
撲哧,尖銳的笑聲響起,那個紅衣女捂嘴笑道:「婊里婊氣,亂認老公,被打臉了吧?」
花襯衫一顆心落了地,他揪住禾苗的衣領,大聲沖姜芫喊:「想當周太太,就過來陪老子睡,讓你當個夠。」
姜芫蹙着眉,看着周觀塵的背影無奈嘆息。
衝上去抱住他的腰,臉貼在寬闊的後背上,她終於屈服,「老公,你別生氣了,我道歉,跟你回家。」
正準備上前去抓人的花襯衫愣住,紅裙女還想上前撕扯,「你要不要臉,周大少明明不認識你,你」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周觀塵轉過身,捧住了姜芫的臉。
姜芫踮腳,在他下巴的那道傷痕上輕輕親了一下。
「老公對不起,我回家就剪指甲。」
季如冰摸了摸下巴,終於知道周觀塵臉上的傷哪裏來得了。
花襯衫這才看明白,從頭到尾,這都是人家夫妻耍花槍。
鬆開何苗,他結結巴巴的求饒,「周大少周太太,都是我瞎了眼,您二老別見怪。」
他點頭哈腰磨穿嘴皮子,都快跪下了,沒有人理他。
姜芫還被周觀塵抱着,這大庭廣眾的,她臉皮都要着火了。
「我們,先回家吧。」
男人看着她,眼眸幽深的能吃人,「回什麼家,我們先算賬。」
說完,男人就把她打橫抱起,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吩咐身後的人,「季如冰,替我把垃圾料理了。」
季如冰沒想到這裏面還有自己的事兒,轉過身來看着汗流浹背花襯衫,「既然眼瞎了就獻給有用的人吧,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代勞?」
聽着身後傳來的慘叫聲,姜芫掙扎,「你放我下來。」
周觀塵把姜芫放在洗手台上,一腳踢上門。
姜芫看着不斷逼近的男人,身體後仰,手指緊緊蜷曲起來。
她剛才那些都是權宜之計,她根本不想回家。
更何況她還有後手兒。
再晚了,就真走不了了。
她杏眸帶着慌亂,伸手撐住了他的胸膛,「我們先離開這裏好不好?」
男人置若罔聞,薄唇貼着她的耳朵,徐徐的嗓音很低沉,「姜芫,別想過河拆橋。」
完了,被他看穿了。
她的思維因為他的靠近變得遲鈍,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沒有,我道歉,是認唔」
唇被兇狠吻住,吞下她所有詞語,姜芫呆呆的睜大眼睛。
「周周觀塵」細細碎碎的嗚咽從姜芫嘴裏溢出來,「別咬我。」
他在咬她,好疼。
周觀塵冷笑,簡直想要咬死她。
凜冽的眸子沒什麼溫度,他扯住她的襯衫,直接扒下了肩膀。
涼薄的嘴唇順着露出的肌膚親吻啃噬,一路往下--
姜芫眼瞳睜大,他不該是想在這裏做那種事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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