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手藝能夠得到繡莊主人的青睞,並與他簽訂契約,你便可領走所需物料,在家中安心製作。只要完成的成品無懈可擊,便能領取應得的酬勞。」
余氏的目光穿過溫暖的屏障,指向外頭的風雪,眼中閃現着微光:「恰好如今風狂雪厚,外界的生意難以維繫,但如果我們能接下更多的繡品訂單,在家中,也能源源不斷地賺錢。」
席蘭芳與黎氏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興奮。
只有顧玥萱略顯尷尬地蹙緊了眉頭:「我的手藝,只怕難以勝任吧?」
她依舊保持着清醒的自我認知,她所做的那些拙劣之作,或許只有屠蘇博能昧着良心稱讚為美,但若要拿去市場上售賣,無疑是丟人現眼。
席蘭芳輕笑出聲,戲謔地擺了擺手:「哪裏還需要你呢?」
她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俏皮,仿佛在說,這種技能家中多人皆可勝任。
余氏也跟着笑了起來,愉悅地宣稱:「這活計我駕輕就熟,各式各樣的繡法我都了如指掌。等我這身體稍微恢復些,我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兩個人的工作量。」
席蘭芳和黎氏被這番話激發了濃厚的興趣,紛紛湊上前去,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前往繡莊探個究竟。
顧玥萱靜靜地聆聽,心中湧起一股溫馨的暖流,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
經過長時間的辛勤勞作,汗水與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如今,渴望賺錢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相互補充,共同進步,這畫面實在令人欣喜。
屠蘇博歸來時,馬廄中的熱鬧氣氛尚未消散。
他推門而入,一股暖意撲面而來,他趕緊轉身將門關緊,防止冷風侵襲。隨後,他開始親切地家人的名字。
「娘。」
「二嬸,三嬸。」
被叫到的人正熱心地討論着,只是隨口應了一聲。坐在炭盆旁的顧玥萱向他招手,溫柔地邀請:「過來這邊坐。」
屠蘇博擔心自己身上的寒氣會影響到她,於是迅速換下被雪水浸濕的鞋子,然後盤腿坐下,特意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剛剛坐定,顧玥萱就遞給他一碗剝了皮的紅薯,溫暖地說:「二嬸提議說,我們可以去繡莊接一些繡娘的工作回來做,她們正在計劃挑選一個晴朗的日子前往縣城的繡莊考察。」
屠蘇博聽着,知道這時候自己不便插話。
兩碗熱騰騰的水下肚,身體的寒意漸漸消散,他搓了搓手,靠近炭盆,關切地問道:「晚上給你燉一鍋美味的雞湯如何?」
顧玥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好奇地挑起眉頭:「你真的狩獵成功,帶回獵物了嗎?」
在深山幽谷中,那些手工打造的弓箭似乎真的能夠觸發迴響,捕捉到山林的秘密。
屠蘇博被她那驚異的目光逗得露出了一抹戲謔的微笑,舌尖輕輕頂起嘴角,形成一個小小的鼓包,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怎麼,擔心我會成為勝者?」
顧玥萱輕嗔地橫了他一眼,並未回應,而屠蘇博卻自得其樂地笑了起來。
「今天的運氣確實不佳,只收穫了三隻野雞。不過,胡大哥提醒我說,雪後的林子裏獵物將會日漸增多,我打算再探索幾天,然後設置陷阱。」
即便無法捕獲心中所渴望的獵物,但每天有所收穫,也能為家計增添一些補貼。
村裏的居民大多採用這種方式來度過嚴冬,而他似乎也找到了一條適合自己的生路。
顧玥萱沉思了片刻,然後提議道:「那你去山野尋覓獵物,我在家中嘗試釀酒如何?」
她深知自己無法期盼繡莊的高手工藝,而在家無所事事地等待寒冬的結束也不切實際。如果釀酒的計劃能夠實施,那麼來年除了耕種之外,這無疑是一條不錯的生計之路。
屠蘇博微微點頭,應聲道:「釀酒的事情不必急於一時,先將身體調養好再說。」
「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些野雞。」
顧玥萱輕輕拉住他的袖子,正準備提出讓她透透氣的心愿,卻被他溫柔而又堅決地推開。
屠蘇博在她頭頂輕輕地按下手掌,語氣溫和而堅定:「要聽話。」
顧玥萱被按回原位,她靠在椅背上,托着腮幫子長嘆一聲,而那些或坐或半躺的人也準備起身離開。
余氏在顧玥萱的攙扶下走到門口,緊緊握着她的手腕,眼含淚水地說道:「昨晚……二嬸真是感激不盡……」
她一時衝動,險些鑄成大錯。
如果不是顧玥萱及時伸出援手,她的兩個孩子可能就會失去母親。
顧玥萱看着她因緊張而突起的青筋,輕輕一笑:「二嬸,你頭腦中賺錢的主意層出不窮,今後還得請你多指教指教我,哪裏談得上什麼感謝。」
在往後日子裏,不妨多多關注旻飛與旻洋的成長,無論如何,這兩個孩子都是那麼出色,二嬸對未來的期盼仍寄托在他們身上。
若枕邊的伴侶不再可靠,那麼就必須讓自己堅強地站起來。
女子又有何不可?
即便身處重重束縛之中,那些能挺直腰板的女人,她們的堅韌絕不遜色於任何一個男人。
余氏眼角泛着微紅,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好……一切都好……」
「旻洋,快走,別打擾你大嫂休息。」
席蘭芳和黎氏也緊隨其後走出房門,原本熱鬧非凡的屋內,轉眼間只剩下了被屠蘇博下令禁足的顧玥萱。
門外有屠蘇博的親信守候,門縫輕輕推開,便聽到旻洋急切地呼救聲:「大哥,救我!」她此刻只能在這小小的空間內耐心等待。
顧玥萱在屋內轉了幾圈,實在無聊透頂,於是索性拿出針線簍子,開始依照黎氏的指導,嘗試着動手製作。
若屠蘇博每日都要進山狩獵,她打算為他親手製作兩雙替換的棉鞋。
屋內的顧玥萱手法略顯生疏地穿梭着針線,而在灶台邊的屠蘇博則回憶着她平日烹飪的步驟,將切成小塊的野雞肉放入鍋中。
晚餐是一道慢燉多時的濃郁雞湯。
老祖父靠在床頭,喝了幾口雞湯,臉色略顯紅潤,他揮手示意不再飲用,嗓音沙啞地說:「聽你三叔所言,你娘和你大嫂今日的狀況似乎有所好轉?」
喜歡換親被流放,農科夫人種地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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