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突 變
她鄙視地白了上官茗茗一眼,恨恨地說:「有錢了不起嗎?姑奶奶告訴你,再美麗的花朵,用水銀去澆灌,也不會盛開地!」
用眼睛給了上官茗茗一劍之後,安晨晨更加怨毒地盯着高寒說:「高寒,你會後悔的,我要殺了你兒子!」說完轉身向美高梅大酒店門前的出租車跑去,綠色飄帶像折斷了的翅膀。
這時,上官茗茗下車把高寒拉上來,順手撿起地上的錢捆,讓司機快開車。
高寒靠坐在後排位上,雙手捂着臉,淚水像泛濫的江河奔涌不止。此時他的腦子裏全是自己和安晨晨在一起的片段,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顰一笑,就像放電影一樣鮮活地在眼前跳躍。這個聘婷歡快的女子讓男人如何捨得下呀?高寒的心仿佛碎裂般疼痛,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上官茗茗在旁邊給他遞紙巾,鼻涕和眼淚怎麼也擦不完。
車到濠景,上官茗茗甩下一張五百面值的港幣給司機,快步扶高寒回到房間。進屋之後,她幫高寒脫下濕衣服,趕緊給他放水,高寒在浴盆里哭了個天昏地暗。
上官茗茗一直幫他撩水擦背,用溫柔關懷倍至地溫暖着這個肝腸寸斷的男人。她沒有因為高寒為另一個女人悲傷而心生嫌隙,反而為這個男人的有情有義而自豪。當然,更為這個男人能捨棄別人珍愛自己而幸福。
高寒從下午兩點一直哭到五點,趴到床上仍然哭,哭到眼睛發澀,哭到嗓子發啞,哭到不知不覺睡着了。
上官茗茗一句都沒有勸他,她覺得感情的傷太痛了,不哭怎麼行呢!她只在身邊照顧他哭,無微不至地照顧着他哭。
第二天中午,高寒接到了安晨晨父親從廣州打來的電話。安父的聲音很重:「晨晨懷了你的娃子,她能懷*孕不容易,希望你考慮一下,是否應該到廣州勸勸我這個任性的女兒,否則,她要打掉孩子嘍!」
昨天聽安晨晨說要殺掉自己的兒子時,高寒沒往心裏去,一則自己沒兒子。二則安晨晨就算真的懷了自己的孩子,那麼,她能捨得打掉嗎?
至於真有孩子將來會有多少麻煩,高寒根本不在乎,因為任何理由也不能阻止一個生命造訪人間吧!他覺得上官茗茗也會理解的。
高寒考慮了一下,對安父說:「伯父,方便把電話給安晨晨嗎?」
電話里傳來安父的喊聲:「晨晨,小高要與你通話,快快過來!」
接着電話里傳來稍遠的聲音,是安晨晨的:「我不接,告訴他,今天見不到他,明天他兒子就沒嘍!」
安父的聲音又傳來:「小高,你要三思喲!晨晨太任性嘍!昨晚就打電話把老夫叫來,她是認真地,你要三思唷!唉!」
高寒沒有說話,默默地掛斷電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上官茗茗關切地問:「老公,怎麼了?」
高寒沒回答,只是低頭抽着悶煙。
安晨晨具體真懷了自己的孩子,還是假懷了自己的孩子,具體是真打了胎,還是假打了胎,高寒都不知道,因為他沒去見安晨晨。
一個人如果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他就會相信,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扭轉的。如果安晨晨真懷了自己的孩子,卻因為自己無法再傷害上官茗茗而被她這個親媽打掉,那麼,也只能說明上帝是仁慈的,他老人家不想再看到多一個苦命的靈魂到人間經歷磨難
這個問題糾結了高寒好幾天,可把他折磨壞了。但他仍然沒去見安晨晨。這一切證明了一點,他寧可自己遭受無盡的痛苦折磨,也不願意再傷害上官茗茗。
為這,高寒暫時關了手機,他不想再接安晨晨的電話。他相信也許時間長了,安晨晨真的會想通了,她如果知道愛是無法勉強的,那麼,她也會順從上天的安排。
唉!真不錯,不知道小妖精要玩啥路子,反正近幾天沒再打電話來。偷偷開了手機之後,高寒暗自舒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上官茗茗對高寒愛得更加細緻入微,她想用自己的溫情撫慰高寒的憂傷,讓他儘快從安晨晨的陰影里走出來。為了這個目的,兩人先回哈爾濱看望了高寒的母親和姐姐一家。
與家人、朋友歡聚幾天後,兩人又去日本京都玩了一趟,玩得很開心。
從日本回來之後,兩人又飛到泰國普吉島休了個閒。
期間,朴東旭給高寒的那個「飛機軟件」有了反應,高寒看到一段倉促的留言:我們很好,高兄弟不必掛念。
高寒回覆:一直等你消息,隨時準備幫助你。
朴東旭沒有回覆,高寒知道他正處在別人的嚴密監視之下。
回到澳門的第三天中午,牤蛋沒有如約帶着越南妹到松花湖飯店和兩人一起吃午飯,而是給高寒來了個電話:「老大,我到機場了,回韓國。」
高寒聽出他說話聲不對,急忙問:「咋的啦?」
牤蛋帶着哭腔說:「我大姑死了,上午死的,我得馬上趕回去。」
高寒吃了一驚,趕緊問:「咋死的?」
「說是心臟病突發,急性心梗,我回去就知道了。」牤蛋抽泣着說。
牤蛋是他大姑拉扯大的,比親媽都親。高寒也很難過,關切地問:「錢帶得夠不夠?」
牤蛋說:「夠。」
「用不用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
飛機一個小時後起飛,高寒又叮囑幾句後,讓牤蛋抓緊時間趕路。
牤蛋走後,高寒心情挺沉重,總有不詳的預感盤繞在心頭。是安晨晨?是牤蛋?是程慕鳶?是敖日朗箏?是朴東旭?是陳斌一家?高寒搖了搖頭。
從這天起,高寒每天陪上官茗茗賭錢都心不在焉的。果然,牤蛋走的第四天深夜,高寒和上官茗茗睡得正香,房間的座機「嘟嘟」地響了,兩人都被吵醒。
高寒下床接起電話,傳來的是牤蛋陰沉的聲音:「老大,把你吵醒了吧?」
高寒從未聽到過牤蛋用這種口氣說話,急忙問:「深更半夜的不打我手機,怎麼打房間座機呢?咋的啦?」問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坐起身的上官茗茗,她一臉的關切。
牤蛋小聲說:「老大,我要殺人!」
高寒心裏咯噔一下,又看了一眼上官茗茗,儘量迴避敏感字眼兒,故作平靜地問:「誰?咋回事?」
牤蛋說:「是個韓國警察」
接下來,牤蛋在電話里小聲告訴了高寒事情的原委。原來,牤蛋大姑去逝兩天之後,大姑父也悲傷過度,突發腦淤血去逝。這兩位老人不是正常死亡,都是被氣死的。生氣的源頭是他們那唯一的兒子,也就是牤蛋的表弟蒙冤入獄。
牤蛋表弟在首爾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醫生做媳婦,雖然女醫生也是移民過去的中國朝鮮族人,但小兩口一個有餐館,一個在醫院工作,小日子過得也算和和美美,姑父姑母也都以他為榮。
說來也怪,人這輩子就是離不開折騰。老天爺在每個人前進的道路上都設下了多個佈滿誘惑的陷阱,上面鋪滿鮮花、美酒、金銀、美女,如果你克制不了貪婪的欲*望,踏上去就沒好,非陷你個半死不可,甚至萬劫不復。按理說表弟夫妻這麼有前景的好日子就好好過唄!他倆卻不,竟然痴迷上了玩彩票。開始玩的時候買得少,中過幾次零星小獎。嘗到甜頭之後,兩人越買越貪心,越貪心陷得就越深,不知不覺中虧了很多錢。買彩票本身是娛樂項目,可是玩大了跟賭博一樣,早晚陷進去。為了翻本兒,夫妻倆開始東挪西借,牤蛋也給他倆拿了不少錢。後來這小兩口竟然開始在朋友圈以各種藉口騙錢,今天幫這個辦工作、辦移民、辦升學,明天幫那個買房、買車、買股票一來二去,欠下周圍的人兩億多韓元,折合人民幣相當於上百萬巨款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