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步舞餘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吻 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吻 別

    李傲祥豪爽地說:「老弟,你就放心吧!人手和武器我都給你準備好。不管你們做什麼買賣,掙到錢了,給我的士兵買雙膠鞋就行!哈哈」說完,拍了拍高寒和牤蛋的肩膀。

    高寒也呵呵笑着說:「大哥,你絕對夠朋友!如果兄弟賺到錢了,你看兄弟到時候敞亮不敞亮就完了!你在異國他鄉,老家有啥事情需要我們辦,一個電話就成!」

    牤蛋也一個勁地說:「有事兒吱聲!有事兒吱聲!」

    「好說,好說!」

    李傲祥開車把二人送回大富豪娛樂場時,牤蛋戀戀不捨地將高寒和自己的手槍交還給他。

    看着牤蛋那捨不得撒手的樣兒,李傲祥笑着說:「牤蛋,不是大哥小氣,捨不得兩把破槍,而是你們帶不回去。路上都是檢查站,緝毒緝槍是邊境地區的重中之重。再說,你帶槍回去幹啥用啊?等下次來,大哥給你倆弄兩把好的玩兒,呵呵。」

    牤蛋鬆開手之後,李傲祥又叮囑他倆在過境這段路上要避免和陌生人接觸,以防別人往他倆身上塞毒*品。兩人點頭,表示記住了。

    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沈經理這兩天也沒有機會陪高寒他們玩玩兒,很是愧疚。知道他們明天要走,特意找了幾個漂亮的當地女子招待他們,讓他們嘗嘗本地特色。

    高寒讓牤蛋一個人和幾個女子在房間裏開心,自己拿了瓶啤酒和一包煙,上到娛樂場大樓的天台上,頂着星光,分別與上官茗茗、安晨晨通了一番情意綿綿的電話。

    之後,他遙望着鎮外烏蒙的夜色,腦子裏縝密地分析着當前的情況。

    做大事,尤其是金額如此巨大的買賣,除了牤蛋任何人都不得不防。首先是斕蟒,如果人和東西都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泰國,他耍手段怎麼辦?得用什麼辦法制約他?光憑叼金姐的關係,肯定不夠牢靠,沒準那條黑心的老狗還打這幾件寶貝的主意呢!有必要先摸清斕蟒的底細,控制住他的家人,這樣才有相對的保障。

    再者,李傲祥是否把握?他派去護送自己的人是否把握?老嚮導是否把握?這都是問題。為了萬無一失,東西弄到手之後,必須再組織靠得住的人手從暗處設防,而且還要從其它途徑弄到更稱手的武器藏在身上,以備不測。另外,真品和仿品在運輸時要巧妙地調換,混淆所有人耳目。甚至都必須測算出叢林中人與人之間要拉開多遠的距離才能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高寒的心思絕對夠縝密,前幾天在茂郭市定製東西時,他特意增加了一部分「設備」的數量。那時他就想到在運輸寶貝的過程中,為了防止其他人起歹心,肯定用得上。

    當一切都策劃完畢,他又仔細捋了捋思路,又回想了一下斕蟒、李傲祥還有老嚮導的表情和眼神,每個瞬間都沒放過。雖然沒什麼可疑之處,但還是那句話,要想在卑鄙的鬥爭中勝出,必須具備一定的陰險與狡詐。凡事必須往壞處想,往好處去努力。

    午夜了,高寒才回到房間。床上熟睡的牤蛋被幾個女人掏空了,軟的像灘泥。看着他滿足的睡相,高寒心裏升起稍許的欣慰。

    第二天一早,高寒和牤蛋在電話里辭別李傲祥,由沈經理親自陪同按原路步行返回章峰鎮。

    而後三人一同上了等在那裏的奔馳轎車,一直把兩人送到芒市機場的安檢口,沈經理才揮手告別。

    雖然高寒此番前來並未賭錢,根本談不上給沈經理帶來利益,但沈經理通過以往的接觸是打心眼兒里佩服高寒的。臨別一再跟高寒和牤蛋說:「這邊有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會全力幫忙的!」

    兩人也同時滿懷謝意地說:「一定,一定。」

    在昆明轉了一次機之後,傍晚高寒和牤蛋到了茂郭市。

    工廠地下室里,高寒對定製的東西進行了嚴格檢驗,結果非常滿意。交付完貨款,兩人帶着一大包東西住進了一家賓館。

    賓館房間裏,高寒拿出那套按牤蛋的規格精心定製的假髮、仿真面具、鬍鬚、平光老花鏡,還有超薄橡膠手套。經過一番裝扮,昔日的牤蛋不見了,站在高寒面前的儼然一位六旬老者,一點兒牤蛋的影子都沒有。

    牤蛋照着鏡子裏這個與自己風馬牛不相及的老頭「嘿嘿嘿」樂了半天,一個勁兒地夸高寒的想法周到,也夸做這套裝備的人手藝精湛,相當得意地說這筆昂貴的費用花得值!太他媽值了!如果再穿上一雙大號的鞋,走路再躬點腰、駝點背,任誰也無法想到,這個六旬老者是他牤蛋,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都白搭。高興之餘,牤蛋非拿出為高寒定製的那套裝備,也要高寒裝扮上看看咋樣?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可伸縮的精細製品,肯定相當合身,所以高寒沒試。他只是叮囑牤蛋,從現在開始,一直到行動結束,除了晚上睡覺之外,只要出房門,必須以這套裝扮示人。而且凡是摘下手套摸過的地方,都要把指紋擦掉。儘量少開口說話,甚至都精細到了挖耳屎、吐痰、擤鼻涕都要在水池邊進行,盡最大可能別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跡。

    另外,從現在開始,不但讓牤蛋斷絕和其他人的聯繫,就是跟自己聯繫,也要用特意準備的專用手機和手機卡。

    最後,高寒轉圈檢查了一下牤蛋的假髮,連面具的邊緣都檢查得相當仔細,最終發現沒有露出半根毛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休息了一夜,天剛亮,高寒就鋪開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交通圖,讓牤蛋戴上連老年斑都非常逼真的超薄橡膠手套,用指尖在交通圖上一站一站地指出換車地點,重複了十幾遍。

    牤蛋背熟之後,兩人就此分手。高寒坐車回珠海,牤蛋扮成老頭,帶着所有裝備從茂郭市出發,到一個城市換一輛出租車,直奔浩旗城市。

    看着牤蛋乘坐的出租車啟動了,高寒才打車去長途客運站。

    當天下午,高寒就回到了珠海。上官茗茗和阿露高興地來車站接他。

    足足抱了五分鐘,上官茗茗才意猶未盡地才鬆開手,輕撫高寒的臉頰說道:「老公,我知道你在忙正經事,但也不能一天只和我通幾次視頻呀。這幾天我一直吃睡不香,你知不知道呀?」


    高寒撫摸着她的白紗裙,抑制不住激動,「美人兒,我餓了,就饞你做的飯。」

    上官茗茗馬上轉身,沖一直抿嘴笑的阿露說:「你去買菜,我倆先回家準備。」說着搶過高寒的夾包,率先拉開停在一旁的出租車門鑽了進去。

    高寒望了一眼臉上笑得內容多多的阿露,鑽進車裏,一邊讓司機開車,一邊攬着上官茗茗的腰說:「人家阿露明白咱倆要先回去準備啥,看着吧,沒兩個小時她不會買回來菜的。呵呵。」

    「去!你壞!」

    阿露果然是在兩個小時之後回來的。她把菜放進廚房,對着上官茗茗的房門大聲說:「小姐,準備了這麼久,該出來下廚了吧?」說完自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上官茗茗粉面桃花地飄出房間,羞澀地在阿露腰間掐了幾下,繼而笑鬧聲飄進了廚房。

    這兩個多小時,高寒和上官茗茗一刻不停地要着彼此。幾天的離別,上官茗茗倍感荒蕪,思念似一場連綿的細雨,澆得她心裏雜草叢生,急切地需要高寒的耕耘和侍弄。

    高寒更是在焦渴之中珍惜着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知道自己正馳騁在與上官茗茗漸行漸遠的路上,怎能不加倍珍惜?此次回珠海,他就是來與上官茗茗告別的,他要結束這場「仙女與禽獸」的演繹。他想,禽獸對仙女的禍害該結束了,自己的離開,再加上時間的療養,上官茗茗傷愈之後肯定會幸福的。為了她的幸福,自己的痛也算「痛得其所」了。

    愛不僅不是自私的佔有,更是無私的奉獻。這句話是上官茗茗說給高寒聽的,該放手時就應該放手,讓心愛的人去融入真正的幸福。

    不知這場貪痴的纏綿上官茗茗是否有所察覺,反正高寒每動一下手指,都極用心,用心到迷醉。

    接下來的兩天裏,仙女的懷抱讓禽獸萬般不舍,高寒極盡全力的溫存使上官茗茗沉醉不已,除了阿露叫吃飯兩人才裹着睡衣出屋之外,其餘時間都如膠似漆般膩在床上。即便如此,兩天的時間也飛逝而去。

    回到珠海的第三天上午,敖日朗箏打來電話:「阿寒,仿品已經到手,而且按照你的吩咐,裝仿品的特製箱子也準備了兩套。」

    高寒告訴敖日朗箏:「我這兩天就到,你要多注意一下該注意的方方面面。」

    敖日朗箏堅定地說:「明白!」

    這兩天,高寒怕小妖精安晨晨打擾他和上官茗茗的團聚,特意關掉正常使用的手機,只開通了一部專門和敖日朗箏聯繫的小手機。這樣一來,高寒的夾包里就有三部五寸長的專用小手機。一部斕蟒、一部牤蛋、一部敖日朗箏。另外,他又多準備了幾部備用,以備不時之需。反正這些玩意體積小,裝包里很方便。

    既然決定明天離開,每分每秒對高寒來說都珍貴到無以復加。他整夜未眠,用手機拍下了多張與上官茗茗共枕的照片,他想把美好的時刻留做永恆。

    他沒告訴上官茗茗自己明天就走,他怕這不知是永別的離別場景將來會帶給上官茗茗長久的痛。

    他就那樣擁着貓咪般恬睡的上官茗茗,痴望了一夜。但盈眶的淚水也沒有讓他的眼睛保持濕潤,天亮時,眼睛澀澀的。但他很欣慰,因為他用這雙澀澀的眼睛把上官茗茗看進了靈魂深處。愛仍在,但自己要離開,自己要用離開這個殘忍的方式深愛這個女人。

    清早起床,他假意接到大砍的電話,要回一次東北,幫大砍處理點小事兒。

    幾次短暫的分離,最終都迎來了相聚,這讓上官茗茗安心地接受了心愛的男人暫時離開她的現實,特溫柔地答應了,一丁點都沒糾纏。

    臨出門,高寒特意要來上官茗茗的銀行卡賬號,他平靜地說:「這次到大砍那兒能掙點兒,我往這張卡里轉錢,你為我保管着,然後連同你的錢一起拿去哈爾濱還饑荒。」

    上官茗茗幸福地說:「嗯,老公,我給你當財務總管。呵呵」

    實則,高寒是想弄到錢後償還上官茗茗借給自己的那些錢。如果弄到的錢足夠多,就多給上官茗茗一些,以最大程度地彌補自己對她的歉疚。

    雖然他知道錢對上官茗茗來說並不重要,甚至可以說輕如鴻毛,但他只能做到這些了。

    高寒此行的目的地是浩旗城市,為了不留一丁點痕跡,他訂的是飛往上海的航班,跟上官茗茗的解釋是接大砍的一個長輩一同回東北。

    送別時,上官茗茗仍是綿綿的柔情加上殷殷的囑託,絲毫沒有感覺到高寒內心深處那種生離死別的感傷。

    二人相擁,上官茗茗的臉頰緊貼着高寒的胸膛,她看不見高寒用下巴摩挲她額頭時那股強行憋住的淚水,她只是甜蜜地享受着愛人的溫存。

    高寒把眼淚完全逼回去之後,才扶起上官茗茗的香肩,凝目與她對望

    良久,深情一吻印在上官茗茗眉心,高寒轉身進了安檢口,背後傳來上官茗茗的聲音:「老公,早點回來,我等你,記得每天視頻啊!」

    高寒沒回頭,也沒敢回頭。

    這一路高寒都心如刀絞,在機場逼回去的淚水在機艙里奔涌而出。旁邊的乘客見他戴着眼罩還不住地用紙巾擦眼睛,都以為他眼睛有病,不舒服。

    與心愛的人絕別是撕心裂肺的,在上海虹橋機場等待轉機飛北京時,高寒蜷縮在候機室的椅子上,被痛苦折磨得渾身軟弱無力。

    機場工作人員以為他病了,關切地過來詢問,他強擠微笑擺了擺手。

    工作人員走了之後,他又蜷縮下來,痛苦地想着自己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麼?早知失去會這樣痛苦,當初沒有該多好!自己本性里的貪慾太頑固,而愛情又那麼美好,為什麼總是這樣矛盾?那一刻,他痛恨矛盾,他認為整個世界都是矛盾的,矛盾得讓人想要逃離這個世界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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