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直接被打爆了。
一個金色閃光尚且有一戰的餘地,再加個木葉白牙。
岩忍們不想打了,岩忍們只想發和解之印。
一道白色和一道金色穿梭在戰場上,所到之處哀嚎遍地,直接成倍增加了剩餘岩忍的壓力。
他們根本不知道下一秒這兩人會出現在哪裏收割人命。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了只要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就算是那個金色閃光也無濟於事嗎!?
那金色閃光現在毛都摸不到,開局一個螺旋丸就懟臉上,被打了直接無腦飛雷神滿場亂竄,結束了還拿着苦無到處亂A。
我嘞個青年水門啊!你真是無敵了!
更不用說現在還多了個木葉白牙。
就問退休了和他牛逼這兩件事有集貿關係!
剛還囂張無比的岩忍全體直接被當豐饒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葉白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領頭的岩忍隊長怒罵露比:「你不是說過會確保萬無一失的嗎!」
前幾次戰役都是靠她透露的情報和戰略拿到先手,甚至有幾次大獲全勝,怎麼這次會出現這麼致命的紕漏!
……難道她?
露比回過頭,對那名斥責她的岩忍眨了下眼。
「你誤會了吧?」
她憐憫的揭露真相。
「我從始至終,都沒說過是你們那邊的人啊。」
那名岩忍瞬間感覺周身跌入冰窟,他努力回想着一切,卻無法從那些細枝末節上找到關於這個女孩立場的描述。
她接觸別人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這份暗示蒙蔽了大腦,在她做出對當下極為有利的舉動後下意識把她歸為同類。
只要不發表態度,就永遠無法抓住破綻。
魔性的感染力,超出警戒性的同理心,她幾乎看穿了人性所有弱點並加以利用。
那岩忍暴怒,他對面前的女孩舉起武器:「你這魔女!」
背後一把苦無瞬間捅進他的胸腔,打斷了他的制裁。
水門抹掉臉上的血跡:「和我回去,我有事要問你。」
「你想審問我?」露比聳了聳肩:「現在就問吧,我無所不答。」
「這裏不行。」
水門不動聲色的打量不遠處:「你必須要回到木葉,為你做過的事情對那孩子道歉。」
露比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了正在被琳維持治療的帶土。
他看起來實在太疼了,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卡卡西和琳都焦急的圍着他團團轉。
露比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那種狀態是死不了的,甚至在柱間細胞的修復下,他不到半個月時間就能再次生龍活虎。
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中。
岩忍會貪圖巨大利益同意合作,水門會在發現紕漏時立馬趕來營救,並陷入這場危機中。
而旗木朔茂則會因為兒子不回家倍感不安,稍加煽動露出端倪他必定會趕來營救。
被白絕偽裝的秀一誘騙帶土會趕來搭救夥伴。
愚蠢的正義感不會允許帶土眼睜睜看着自己掩埋在廢墟之下。
他一定會做出捨己為人的舉動。
雖然這隻寫輪眼只是她在賭罷了,確實稱得上是斬斷羈絆的餞別禮。
沒什麼事超出預期。
所以在其他人看來,她對帶土的傷勢無動於衷。
是冷血至極的魔女。
水門已經對她失望透頂,在他看來這孩子不再適合木葉,無論是火之意志還是陽光都照拂不到她。
不管怎麼樣先制服她。
其他岩忍交給了旗木朔茂處理,水門首當其衝就要拿下露比。
被波風水門一個飛雷神突臉,露比根本不想和他貼近,直接替身拉開走位。
可這傢伙速度太快了,滿地插的全是飛雷神不說上來就是兩個平A。
露比不小心被他擦到了一下,腦袋上瞬間亮起了飛雷神標記。
——臥槽。
不知道波風水門能不能看到自己什麼樣,反正露比是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向自己這邊衝過來,還順手撿起地上插着的一把苦無。
瞬間這男人身上就亮起了象徵防反的金光。
捏嗎,你不要過來啊!
手殘就是手殘,手比腦子過得快,穿越前勝率只有1%的露比小姐下意識結印,對着他一口豪火球噴出去。
正巧打在了對方的防反上。
下一秒敏感肌青水就出現在她身後,一螺旋丸扣到她頭上。
出生啊!
拉滿了真是拉滿了!到底為什麼都穿越了還要吃青水的123絲滑小連招啊!
《穿越異世界之我在火影打青水》
露比簡直崩潰了:「就是因為你老用這種純度打法,當上火影之後實力才會縮水!」
水門完全不明所以,權當她胡言亂語。
「當火影是之後的事,現在馬上投降,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投降你就不會打我了?」
露比被他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想瘋狂摸他的頭。
五百年了,青水怎麼還不削,天下苦青水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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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我有三個通靈他還能這麼囂張?波風水門你給我等着!
瞪出寫輪眼,露比直接給自己加了狂化狀態,她有恃無恐仗着刀槍不入和寫輪眼加持正面和水門開撕。
能夠勉強捕捉到他的攻勢,兩人竟然一時間能夠打上兩下。
這邊露比和水門還在僵持,朔茂已經幾乎把所有敵對忍者打趴下。
他趕回孩子們身邊,查看起帶土的傷勢。
「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止住血了,目前脫離了危險,可還是要儘快得到全面治療才行。」
琳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去控制他的傷勢。
女孩強忍着哭出來的表情安慰他:「帶土,要加油啊,不能死在這裏……」
被同伴環繞的帶土大口喘着氣,他的腦袋疼痛無比,耳朵里傳來嗡鳴聲,整個人像是在坐過山車般眩暈噁心的想吐。
什麼都看不到了,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的眼睛還在嗎?好像還有一隻,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不能死嗎?好難過啊。
——好想就這樣死去。
【好想就這樣死去。】
在帶土產生這種想法時,腦內瞬間也有人哀嘆着這樣說了。
……是誰?
帶土用幾乎僵化的大腦努力思考,過了半晌他察覺且恍然了悟。
是露比的聲音啊,和她平時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
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在她難過之時總會在尾音上翹,算是行為上的一個小習慣。
可她從未說過這句話。
相反,露比有之於所有人之上的強烈求生欲,她會為了尋求活着的意義與真相不擇手段。
癲狂的踐踏所有人,只為了追尋真理。
她不會輕易死去,就如同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救救我……不管是誰都好……】
壓抑的啜泣聲傳來,聽起來細小微弱,和蚊蟲的嗡鳴沒什麼兩樣。
【求求你們了……】
帶着這份低語,強烈的窒息感和絕望傾覆而下,壓的人透不過氣。
在負面情緒中掙扎,帶土的指甲幾乎將自己的掌心扎穿。
好痛苦,到底是怎麼了?這份溺死人的絕望明顯不是他產生的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就像是強迫兩條線互相接在一起。
他在被迫感同身受!
再也頂不住巨大的悲傷壓抑,帶土痛苦的叫喊出來:「呃啊啊啊——!!!」
伴隨着他強烈的情感波動,空間產生了扭曲,一枚紅色水晶碎片悄然出現在當空。
——!
露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繞開水門,不顧一切的向帶土那邊撲過去。
卡卡西他們都以為露比要對帶土不利,準備好了提防她。
水門也迅速趕來,一把苦無插進她的後背。
刺啦——。
伴隨着清脆的撕裂聲,露比上身的衣服被割裂,可她完好無損。
憑藉這份信息差,她成功衝到帶土面前,一把抓住那枚碎片。
到手了!我的、我的——。
激動溢於言表,近乎瘋狂的迷戀痴狂,令她看起來宛如經歷熱戀的少女。
她迫不及待的一把掐碎結晶,直接當着眾人的面開始享用佳肴。
回來吧、我的記憶!
眼前再次彈出一行文字:【拾取靈魂碎片其二:舔舐絕望】
【由於獲得靈魂碎片增加,感官將進一步提升,加強與世界的聯繫。】
……什麼?
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白牙刀一擊捅穿。
就連重傷她的朔茂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互相愕然的望着對方。
刀槍不入的能力失效了,她在逐漸找回自己的部分上也在愈發接近於人。
恢復記憶和感情的代價是融入人世,她會因此變弱。
鮮血從露比的喉嚨中一點點溢出來,滴滴答答的連成一片。
「唔咳……」
大口大口的血從她口腔中溢出。
這些年來露比第一次嘗到了味道,竟是自己血液的鐵鏽味。
又腥又難聞,黏糊糊貼在嘴裏,難受的讓她想嘔吐。
好難吃,難以下咽。
她顫抖的伸出手,一把抓住插進脖子裏的刀鋒,手下用力,把他的刀從旁拔了出去。
這一下直接讓她脫力到跪在地上。
喉嚨里發出通風的喝喝聲,露比長大嘴想要竭力呼吸,血塊卻堵住了她的呼吸道,讓她異常痛苦。
露比緊抓着土地,一隻手突然帶着捏碎骨頭的力道,從旁緊抓住她的手腕。
根本沒力氣掙脫,露比只能轉過頭瞪着帶土。
帶土則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帶着想撕碎她的勁頭把手指嵌入她的血肉中。
兩個人養死帶活的,但凡其中一個能動他們絕對要打起來。
連趕過來的水門都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怎麼會這樣。」
朔茂皺緊眉頭:「先把他們的傷勢都控制住,等下立馬返回木葉。」
水門贊同了這個建議,他伸出手打算把露比抬起來,卻在接觸到她時被悄然滋長的白色孢子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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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身上之外,周圍人身上也開始出現這種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卡卡西想把這些玩意從身上弄掉,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不行。
還因為行動困難被絆了一跤,一下子滾到旁邊去了。
「卡卡西?」朔茂連忙把他抱起來:「要小心一點,別冒冒失失的。」
「可是這個好奇怪啊……」
卡卡西慘兮兮的耷拉着腦袋:「我感覺很不好受,查克拉好像都被吸走了。」
還真是,逐漸有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查克拉都被這些孢子吸收了,越吸收這些白色孢子就長得越大。
這些東西迅速滋長,很快到處都是。
受傷最為嚴重的露比和帶土已經被白色孢子淹沒了。
「真是傷腦筋啊,只不過一會兒沒看着,怎麼缺胳膊少腿的。」
這些孢子中慢慢凝聚出了人形,那白色的人形將破布娃娃一樣的露比抱在懷裏,反覆查看她的情況。
「餵——死了嗎?」白絕模仿打電話般在露比耳邊道:「摩西摩西,沒死的話眨眨眼哦。」
露比兇狠的瞪着他。
「嗚哇,好兇的小奶貓。」
白絕假裝被嚇到了:「別亂動哦,想要恢復還要等一陣子。」
他心情很好的提醒道:「說起來,正好多了一部分查克拉,你的小夥伴我也替他治療了一下,不謝謝我嗎?」
掃了一眼被孢子包裹的帶土,露比疲倦的閉上眼睛:「多管閒事。」
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真是不坦誠的孩子。」
白絕也拿她沒辦法,只能趁着騷亂帶她潛入地下:先睡一覺吧,我帶你去見他。」
很快吸收查克拉的孢子潮褪去,露比和白絕都不見蹤影。
岩忍們被全體擊破,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狼狽的戰場昭示着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現在要回去嗎?」朔茂來到水門身邊。
水門檢查了一下帶土的情況,發現他身上那些致命傷居然癒合了七七八八,起碼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嚇人了。
他把帶土抱在懷裏,用衣服小心裹緊:「順手把橋炸掉吧,應該不會有岩忍再過來了。」
朔茂點點頭。
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神無毗橋被炸成了一灘廢墟,轟鳴聲帶動周圍樹林的鳥陣陣飛起。
水門在朔茂的掩護下帶着一隊孩子,將重傷昏迷的帶土連夜送進了急救室。
在黎明到來之前,所有人都等待在手術室外面。
卡卡西坐立難安,醫生出來時他是第一個從椅子上站起來的。
「醫生、怎麼樣?」卡卡西緊忙問。
醫生的神色有些困惑:「看傷勢是很重,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表面上嚴重而已。」
「你們說他半邊身子被巨石壓住過,按道理這種情況,是幾乎沒有生還機會的。」
從業多年的醫生感覺這就是奇蹟:「他居然連眼睛都完好無損啊。」
「總之,他沒有生命危險,後期好好恢復吧。」
聽到醫生的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這場惡戰能以這樣的方式劃上句號,只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所幸帶土還活着,可水門最擔心的是,這孩子醒過來後可能無法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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