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德生在林中不斷奔跑,尋找。
小霜不知道去了哪個方向,已經沒了蹤跡。
我也拿出了電話,第一時間打給了師父。
電話響了三聲以後,就接通了。
「餵師父!」
「怎麼了小陳?」
我來不及細說,直奔主題道:
「師父,我遇到一個紙人邪修,感覺他有好多白紙人身體,現在有七八個白紙人身體爆開逃走了,這東西怎麼對付啊?
要一個個全部殺絕嗎?或者是別的什麼辦法?」
師父聲音懶洋洋的,可突然聽到這話,在電話那頭震驚道:
「什麼,紙人邪修?七八個紙人身體爆開逃走?」
「對,小霜正在追擊,但這東西分多個方向逃跑,我感覺有點追不上。」
結果師父立刻開口道:
「別追了,你立刻回來。
最好讓小霜護在你身邊,你在什麼地方,我立刻趕過來!」
師父言語異常嚴肅,聽到這話,我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何讓我不追,但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急忙回答道:
「在西郊小寶山後的林子裏。那個傢伙自稱白符道人。」
聽到這裏,師父在電話里再次驚道:
「那就錯不了了,這狗東西暫時不是你能惹的。
早年就在江城這邊鬧過,後來消停了,現在又出來了。
現在最好從山裏退出來,讓小霜保護你別被他暗算了。
為師二十分鐘。不,十五分鐘趕到……」
說話間,我已經聽到師父拉車門的聲音。
從蔡口到這邊,路程是要近一些。
但一般也得三十分鐘左右,師父現在說要十五分鐘過來,那事情得多着急?
「行,師父,你別那麼着急,注意安全。」
我開口提醒。
但師父在那頭卻顯得有點着急:
「安全個屁啊!現在最不安全的是你!
聽我的,立刻將小霜叫回到你身邊,別去追。
這傢伙修得一身紙人邪術,魂附紙符,想殺他極難。
他一旦把小霜引走,再用別的邪性法門來害你,你肯定擋不住。」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心頭也是一緊。
沒想到這個叫做「白符道人」的,是一個成名已久的妖道。
可從剛才交手的經歷來看,對方除了操控白紙人外,好似沒有別的什麼手段?
當然,那只是我看到的並不代表全部。
師父是老江湖,讓他如此着急,可見事態已經嚴重。
我當即回答道:
「沒問題師父,我現在就離開這裏。」
但師父又問了一句:
「小霜離開你多遠了?」
「暫時看不見人影。」
師父沉默了一秒,然後繼續開口道:
「如果小霜不在你身邊了。
那你肯定在危險之中。
現在你要是沒辦法第一時間將小霜叫回身邊,你聽師父的。」
「師父你說!」
師父的語氣以及解釋,讓我逐漸知道我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傢伙。
那爆開飛走的符咒紙人,也不是對方真要逃跑,大概率就是故意為之。
引開小霜後,再對我和艾德生下手。
難怪他說了一句,我今夜必死的話。
但不管是不是,萬事皆得小心。
真落在他手裏,死都是輕的,魂飛魄散都有可能。
師父那邊汽車已經啟動,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如果我是那個白符,那麼在引開小霜後,肯定回來弄死你。你現在身邊幾個人?」
「兩個,另外一個是南區殯儀館的燒屍弟子艾德生。」
「兩個,那你們倆立刻把衣服脫了。
用血在衣服上寫好自己的生辰八字,頭髮和指甲都塞在衣服里。
將其埋有水流邊的枯葉枯草里,你們脫了鞋,就潛到水裏去。
迫不得已時,才能緩慢的露出口鼻吸口氣兒。
記得給我發個定位,直到我趕來,或者小霜她自己回到你身邊。
聽明白沒?」
師父那語氣,嚴肅到了極點。
若之前的遭遇都是錯覺,是對方故意為之。
那這個白符道人就真的很恐怖了,心機如此深沉,計劃一環接着一環。
為的,就是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將小霜從我們身邊引開?
我心裏想着,但我對這個白符並不熟悉。
而師父如此慌張,顯然更為了解對方。
我沒耽擱任何時間,立刻開口回答道:
「明白了師父,我立刻照做。」
師父「嗯」了一聲:
「記住了小陳,白符不是什麼惡鬼凶煞,他是一個邪道。
邪修不僅修,他們還會動腦子,不能用對付陰煞厲鬼的辦法,去對付邪修。
按照我說的做,等我過來。」
「是師父!」
「……」
說完,我這邊就掛斷了電話。
因為林子裏很安靜,艾德生也聽到了我和師父的交談內容。
見我掛斷電話,驚訝的看着我道:
「臥槽,陳哥,這狗東西這麼厲害,讓你師父齊大師都這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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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着臉色:
「別浪費時間了,讓我師父如此緊張,肯定有原因的。快點照做。」
艾德生聽完也是連連點頭。
我們第一時間脫下衣服,拿着剪刀就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下。
用鮮血在衣服上寫上了生辰八字,拔下頭髮,剪掉指甲放在衣服里。
最後在小溪邊的水潭前,將我和艾德生的衣服以及自己的鞋子,一同埋在枯葉之內。
做好這些,我將定位也發了出去,手機也扔了過去。
和艾德生就那麼下到了水潭內。
哪怕現在是夏季,但這山中的水潭,到了夜晚也是冰涼透骨。
我兩人忍着冰涼,潛入水中。
就開始憋氣,靜等師父和小霜過來……
而我們剛在水潭裏潛伏沒多久,四周便起了陣陣陰風。
「呼呼呼」的吹,樹木搖擺,枯葉亂飛。
我們躲在水潭邊的亂石縫中,密切的關注着外面。
隨着這陣陰風襲來,一聲聲低沉的呼吸聲響起。
「呼……」
「呼……」
「呼……」
那聲音就好似要斷氣前,最後的一聲呼吸。
感覺四周來了很多人。
但這裏的視野限制了我們的觀察。
我和艾德生潛伏在水裏,過了一會兒,露出口鼻透氣的時候,又往外瞄了一眼。
可這一眼,卻發現水潭邊緣,不知道何時竟出現了一道道,臉色極其蒼白的人影。
他們就那麼站在水潭邊緣,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們藏身的水潭……
喜歡白天賣衣服,晚上縫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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