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德園也在北街,這裏人流量大,看戲聽曲的人多。
此刻戲園外便聚集了不少人。
旁邊還有着一個大大的招牌,上面寫着今日要上演的戲劇,正是梁祝。
「嘖嘖!梁祝,是三味周刊上的梁祝嘛?這話本不是從剛出來沒多久?竟然就編排成戲劇了?」
「有什麼稀奇的,梁祝如今正火,春香樓夜夜爆滿,都是衝着妙音姑娘的梁祝曲子去的。」
「聽說因為這首曲子,妙音姑娘主動獻身,和桃花居士夜夜笙歌。」
「」
艹!
不知道別瞎幾把亂說,怎麼就夜夜笙歌了?哥怎麼不知道?
這謠言還能有點譜嘛?
林墨此刻也來到了慶德園外,聽到這些話那叫一個鬱悶,要真那啥了也就算了,關鍵啥都沒幹,卻傳成這樣,簡直了!
羊沒吃到羊,還惹了一身騷。
陸少聰可不這麼認為,看向林墨一副你不夠意思竟然吃獨食的樣子。
林墨恨不得給他一耳光。
這時,又有人說道:「何止,告訴你們,慶德園之所以這麼快編排梁祝,聽說是因為越州第一美女江初月。」
「江初月?怎麼回事?」
「不知道了吧!桃花居士愛慕江大小姐,這才有了桃花詩,梁祝的作者桃花仙人,據說就是桃花居士,梁祝的故事就是寓意二人,江大小姐很可能被桃花居士打動了,對梁祝極為上心,這才極力推動慶德園編排這齣戲。」
「別說!這幾天經常看到江大小姐來的慶德園。」
「嘖嘖!果真?桃花居士真是讓人羨慕,竟然同時讓越州第一美女,和越州第一花魁傾心。」
「」
人群嘰嘰喳喳,都在瘋狂吃瓜。
要不是事關自己,林墨表示自己也喜歡吃瓜,可這瓜怎麼吃?
而且,他和江初月的瓜早就傳開了,因為那首桃花詩,傳的神乎其神,要不是本人,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至於現在,他只能呵呵了。
可陸少聰不一樣,看向林墨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對了,質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表姐有意思?」
林墨嘴角抽了抽,一副你腦子有坑吧的樣子,嘴上正想說什麼。
陸少聰又道:「說起來,表姐這次對梁祝確實很上心,時刻盯着,要不是這樣,也不會這麼快編排好。」
陸少聰好像有些疑惑的樣子,轉頭又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着林墨。
下意識搖頭道:「不應該啊!就你這樣,表姐應該看不上才對。」
前面的話還好,聽到後面林墨頓時有些不爽了。
什麼就哥這樣?哥怎麼了?
越州第一美女了不起?
林墨想懟兩句,想想還是算了,跟個二貨較什麼勁,而且有一點,梁祝這麼快編排好,確實得益於江初月。
不看僧面看佛面。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看戲去吧!」
當即他直接進了園子。
超乎想像,戲園子裏的人特別多,可能是慶德園自身的人氣,慶德園本就是越州數一數二的戲園。
除此之外,自然也和最近梁祝的火爆有關,甚至還有那些八卦,桃花居士,外加越州第一美女和最有名的花魁,話題性拉滿。
多重作用下,戲園爆滿也就不足為奇了。
「馬上就要開戲了,走!表姐已經在等我們了。」
陸少聰在前面帶路。
很快,兩人來到二樓位置最好的幾個包廂之一,江初月和蘇小小果然已經先一步到了,桌上還有茶點。
蘇小小這會正翹着二郎腿,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嘟噥道:「怎麼還沒開始。」
見林墨二人進來,她可能覺得有些失態,把二郎腿放了下來,口中道:「再不來就開戲了。」
江初月倒是沒什麼反應,依舊像往常一般,只是象徵性地笑了笑。
「開戲了!」
這時,前方的戲台已經拉開帷幕。
陸少聰迫不及待,拉着林墨坐下,便開始看戲。
梁祝的戲劇編排自然是林墨主導的,不過具體事宜卻是江初月安排的,他只是給了一個劇本,所以究竟效果如何,林墨也挺期待。
第一個劇目便是草橋結拜。
戲劇這東西,林墨欣賞不來,不過下方觀眾的反應卻一清二楚,非常熱烈。
「草橋結拜義滿懷,從此一生同悲哀。柔美琴炫絲絲情,悠揚共奏點點愛。」
第一個劇目結束,判詞響起,下方也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吶喊聲,有人開始朝舞台上扔銅錢銀子。
這是對節目的認可,一種打賞行為。
就像讀者老爺打賞一樣。
草橋結拜結束後便是三載同窗。
「清脆笛聲鳴花語,潺潺流水繞書窗。同窗三載互慕愛,促膝並肩不分開。」
前面兩個劇目都算是比較歡快的,到了第三個劇目,十八相送,長亭惜別,戲劇慢慢出現了一些變化。
蘇小小也開始忍不住叨叨了,「這個呆子,祝英台女伴男裝,暗示的這麼明顯,竟然都不知道」
她一邊叨叨着,一邊似是想起什麼,還偷偷瞄了林墨一眼。
見林墨沒什麼反應,臉上隱隱浮現一抹得意,不過很快,那得意又變得有些古怪。
「十八相送滴滴淚,辭別話語聲聲低。長亭惜別句句真,相逢何時痴痴盼。」
「沉重低音起風波,重鼓再敲振心聲。英台抗婚無奈何,山伯心碎命相隨。
等到英台抗婚,人群的反應也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大罵馬文才的聲音一片,山伯殞命,一種悲傷之感也油然而生。
樓台傷別,英台哭墳。
現在氛圍也徹底變了,不少人在抹淚,甚至能夠聽到哭泣的聲音。
「墳前哭訴淚不止,不想此別在樓台。齊鳴管樂聲聲悲,再起琴聲陣陣痛。」
「哭靈訴愛句句血,陰陽難訴聲聲切。人間真愛千千古,何來今日暮暮眠。」
直到最後化蝶重生,整個梁祝戲劇也便結束,巨大的帷幕隨之落下。
「輕盈弦音滿山野,飄逸琴聲再喚情。投墳只為真相愛,化蝶翩翩不分開。」
與此同時,帷幕後,也響起了那陣悠揚而悲切的琴聲,正是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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