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某角。
這裏有着不少的房屋,是越州城一些隱秘的臨時倉庫。
城內的各行各業,因為某些原因囤貨,倉庫不夠,大多都會來這裏。
此刻,最右側的幾間倉庫,便有幾人在把守着。
說說笑笑。
這時,前方一隊衙役突然出現。
幾人臉色微變,這裏之所以是隱秘倉庫,很多都是因為偷稅,見不得光。
當然,敢做這種事的,在衙門多少有些門路,所以倒也不是太慌。
為首之人連忙上前,呵呵道:「幾位官爺辛苦了,裏面是劉家的貨,行個方便」
說着他還遞上了兩張銀票。
劉江源呵了一聲,「胡說八道,劉家的倉庫根本不在此地,衙門收到線報」
更遠處,不少百姓也在向着這邊湧來。
三味書屋。
林墨完成手上的稿子,算算時間,是該去看看了。
當即他便出了門,不過剛走沒幾步,一輛馬車便擋住了他的去路,赫然是張書梅。
林墨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笑,「你怎麼來了?不是才剛交稿子嗎?」
這段時間,女頻方面,幾乎都是張書梅負責。
這可是免費的壯丁,林墨客客氣氣。
張書梅就不同了,眼眸微微閃爍,口中問道:「你要去哪?」
林墨正想說隨便轉轉。
張書梅又道:「是不是去幹壞事?」
這!
林墨僵了僵,不愧是一州知府,果然精得很。
不過他一點不慌,這件事原本就需要衙門支持,當即笑了笑道:「這怎麼能算幹壞事,這是為民除害。」
張書梅眸光微微閃爍,一副好不要臉的樣子,轉而又問:「你和江初月是什麼關係?」
啊?
林墨有些懵,這話題是不是太跳脫了?前一刻還在說幹壞事,後一刻怎麼就說到江初月身上去了。
不過他口中還是道:「沒什麼關係,她幫過我很多,這次算我幫她吧!」
張書梅問道:「那幫完是不是就兩清了?」
林墨:??
張書梅又道:「趕緊上車。」
林墨一頭霧水,「去哪?」
張書梅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去幹壞事嘛?」
劉家!
劉松正在準備改稻為桑推行的補償事宜,之前他並不是太感興趣,畢竟,這件事充滿變數,後續會怎麼樣,誰也不敢打包票。
起碼沒有囤積糧食來得穩,那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必定大賺。
想想都知道,等改稻為桑正式推行,越州不再種植糧食,糧價必然走高。
只可惜,這件事被揭穿,沒辦法在繼續囤糧了。
好在這段時間已經囤了不少,就等改稻為桑推行,糧價上漲,到時再慢慢放出來,足夠大賺一筆。
而改稻為桑這一塊,因為劃分區域,似乎也有些搞頭,他也頗為期待。
真若如此,可謂兩頭大賺。
正當他想入非非時,一名隨從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少爺,不好了」
劉松漫不經心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天還能塌下來不能。」
在越州,還真沒有多少事能讓劉鬆動容的,所以他淡定的一批。
但隨從顯然不一樣,急道:「回回少爺,是城北倉庫那邊,衙門的人把倉庫包圍了。」
什麼!
劉松臉色頓時變了,「劉三是幹什麼吃的,沒跟衙門說那是本公子的貨嗎?」
隨從忙道:「說了!」
「但但官兵說,衙門收到線報,說那處倉庫是太平教藏匿物資的窩點,還警告劉三,千萬不要把少爺扯進去,不然」
「你說什麼!」
劉松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太平教?怎麼會扯上太平教?
太平教可是反賊,劉家勢力再大,也不敢和太平教扯上關係,那完全是找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松怒道。
「小的也不清楚,衙門那邊傳來消息,只說是抓獲了一名太平教反賊,然後供出了我們的倉庫」
劉松雷霆大怒,「簡直胡說八道,劉家的倉庫和太平教有什麼關係,是哪個該死的敢打劉家的主意,找死!」
「走!去衙門。」
說着他就要衝出去。
但隨即,腳步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想起之前在衙門,當着所有人的面,上報劉家米行的糧食儲備情況,而這幾個倉庫,就不在其中,這正是他偷偷囤積的糧食。
「是那個王八蛋,該死!」
劉松此刻如何還不明白,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少爺,現在怎麼辦?那兩個倉庫沒有報備,一旦損失巨大。」
劉松又何嘗不知,想起裏面囤積的海量糧食,他牙齒都要咬出血。
「不行!不能就這麼白白丟了。」
「去衙門,大不了背上囤積糧食的名聲,無非就是罰些銀子。」
這個時候他顯然顧不了這麼多了。
因為相比幾個倉庫的糧食,罰點銀子根本算不了什麼,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口中叱喝道:「罰銀子?真以為衙門是咱們劉家開的呢?」
來人正是劉家家主劉百富。
「爹!是錦繡布莊,還有三味書屋姓林那王八蛋,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局,只要咱們上報衙門」
「然後呢?又能如何?」
劉百富怒道,「對方故意把這件事和太平教掛上鈎,就是要讓劉家翻不了案,是你自己蠢,着了人家的道。」
劉松滿眼不甘,「爹!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
劉百富臉上也是一陣肉疼,那批糧食價值數萬兩,還是進價,結果就這麼
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口中道:「不然呢?是忍痛放棄這批糧食,還是和太平教糾葛不清?」
「眼下新舊兩黨鬥爭激烈,無數人盯着,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舊黨拿這個做文章,劉家就徹底完了,你我都可能人頭不保。」
劉松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他不傻,但凡牽涉到反賊的,那就是要命的。
尤其是劉家已經站在新黨這邊,選邊站好處雖然大,但壞處同樣明顯,時刻要提防着被人盯上。
尤其是像劉家,只是商賈沒有根基,在上面眼中,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隨時都有可能被放棄,所以
這一刻,劉松的牙齒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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