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天空,林清河底下是個萬人坑,裏面的人正在哀嚎。
「不要殺我,我……我有靈石,有很多……」
「你們不得好死啊!」
「全是我的錯,放過我徒弟吧……」
「下來陪我們吧。」
「啊!」林清河驚醒,身上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剛才的都是他夢中的情景。
「終於醒了,來,小師弟,喝點湯吧。」一道聲音響起,林清河才發現身邊有幾個人看着自己,自己都有印象。
分別是草堂真傳單的真,藏書閣真傳陳芊芊,以及正在餵自己湯的大乘弟子何與君。
「謝謝師兄,還是我自己來吧。」林清河想要接過何與君手上的湯,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不用擔心,師弟的身體沒問題,這幾天都在餵你湯藥,你現在用不上力氣只不過是身體麻了,再加上你在睡夢中連續突破了兩次,身體現在不適應很正常。」
何與君把了把脈,笑着說道。
單的真與陳芊芊不放心,也上前把了一下脈,得出了相差無幾的結論。
「有的時候真的懷疑你才是草堂弟子,配的藥比我和師姐還厲害。
如果讓我來配的話,清河師弟只能突破一個境界。
讓師姐來配雖然也能突破兩個境界,但清河師弟的根基絕對會虛浮不穩,將來還要花一個月的時間來穩固,或者說用名貴的藥。
而你配的藥,明明不是一些名貴的藥材,卻相輔相成,師弟的根基不但渾厚無比,體內的藥性未來一段時間還會持續強化他的身體。」
單的真眼神複雜,這種事他來做也能做得到,但是要花的都是稀有藥材,哪像何與君,用的都是一些普通藥材,裏面的靈藥甚至都只有一株一靈石一份的天月花花瓣。
當時何與君寫出這份藥方,靈溪鋒、草堂還有丹堂的一眾真傳羞得抬不起頭。
要知道,他們三家都與草藥打交道,醫術是最高的,結果卻被一個半路出家的給碾壓了。
「單師弟不用放在心上,我手底下的人買不起昂貴的藥材,我才把目光放在這些凡俗藥材身上。
師弟你們若是看過凡間的醫術典籍,恐怕會做的比我更好。」何與君淡然一笑。
「切!真沒想到你一個家族子弟,竟然還會看凡俗的書,學一些奇技淫巧。」單的真有些不服氣,他認為這些只是取巧而已。
「單師弟此言差矣,凡間的書籍雖然夾雜着凡人對修真界可笑的幻想。
但必須承認,他們寫的無論是醫書、兵書、史書等其中包含的道理以及知識,比絕大部分修仙界的書還要有趣、還要波瀾壯闊、還要準確。
你不能因為凡人的實力低微,否定他們的智慧、心性以及能力。」何與君搖頭。
「切!」單的真扭頭不說話了,不過明顯是心服口不服。
旁邊的陳芊芊對何與君的眼神從陌生到崇拜只用了幾句話的時間,這讓單的真更不爽了。
而陳芊芊本身就是個書痴,再加上單的真的話和襯托,好感那是蹭蹭的往上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只是她以為的,她整個人都快貼到何與君的身上了。
「何師兄,你看的是哪些書啊?」
「詩經、孫子兵法、天工開物、本草綱目。」(注:這些書不是地球人寫的,而是這個世界的能人異士寫的,不過是同名而已。)
「何師兄,你看我新寫的詩詞怎麼樣?」
「不錯,但太過堆砌辭藻,有些肉麻。」
「那何師兄,以後我可不可以經常去找你請教問題啊?」
「可以,但藏書閣事務繁忙,你不一定有時間。」
「啊?藏書閣可以說是宗門最輕鬆的地方了,怎麼可能忙起來?」
何與君淡笑不語。
雖然何與君一直在與陳芊芊說話,但手上的湯匙滴水未掉,動作不快不慢,林清河喝的很輕鬆,湯也是溫的,既使林清河開始喝湯,手上依然在運功,防止湯冷掉。
「咦?這不是藥湯,這是人參雞湯?」單的真發現了不對勁。
「嗯,師弟已經醒來,再喝藥湯反而有害,所以我換成了雞湯。」何與君點頭。
「不,我的意思是,雞湯哪來的?」
「我一直燉着,畢竟要是師弟醒來的可不能餓着,你們要吃的話自己去廚房裏面拿,我做了很多。」何與君說道。
「呵!怪不得你手下的人都對你忠心耿耿的,你這收買人心的本事還挺厲害。」單的真並未拒絕。
「切!死鴨子嘴硬。」陳芊芊嘲笑。
……
氣氛安靜了下來。
「那個,何師兄,我為什麼會在夢中突破啊,還一下子突破到了鍊氣八重?」林清河受不了這種氣氛,找起了話題。
「世間萬物,有靈氣的都可以當藥,你喝了三天藥湯,裏面的靈氣足夠讓你突破了。」
「……」何師兄啊,我就想找個話題,你這樣我怎麼聊啊?林清河無奈的想道,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
「為什麼我和姜子依都是天靈根,為什麼我隨隨便便修煉三個月比他拼命修煉三個月還快?」
「你在意她幹嘛?就算她以後修為超過了你,她還是要叫你師叔祖。」
「我就是想知道。」
「這本書給你,自己看。」
「看不懂。」
「那就先留着,以後再看。」
林清河「……」
「奇怪,這個何師兄剛才的行為也不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啊?,怎麼感覺在特意拉開自己與別人的距離?」林清河皺眉思考。
「嗐!林師弟,你不用管他,他這人就這樣,你現在還是別和他扯上關係為好。」單的真話說的很難聽,但反而像是在提醒林清河什麼東西。
「我知道了。」林清河不懂但也沒再問了。
「還有你,聽到了嗎?剛才的話也送給你。」單的真看向陳芊芊。
「略。」陳芊芊做了個鬼臉,扭過頭不理單的真了。
單的真:「(╬▔皿▔)」
「青海師兄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何與君離開了,他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外面,也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那個——何師兄。」林清河叫住了何與君。
「什麼事?」何與君停下腳步。
「謝謝。」林清河。
「不用謝,應該的。」何與君露出一絲笑容,但很快便被壓了下去。
喜歡修真: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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