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張犬雙目圓睜,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
緩緩接着說道:
「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城的百姓被屠戮殆盡?就這麼看着他們在痛苦與絕望中死去?」
張犬氣得渾身發抖,他身上原本就涌動着的熱浪瞬間翻了一倍。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投入了熔爐一般,劇烈地扭曲起來,仿佛都在為這即將爆發的憤怒而顫抖。
「對方的實力我們暫且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可能低於九階!你現在這樣衝動地跑過去,那不是去送死嗎?你以為你是去幹什麼?去拯救蒼生?別天真了!」
通訊儀中傳來皇甫道仙憤怒的咆哮聲,他的聲音震得通訊儀都有些微微作響,可見其怒火之盛。
皇甫道仙繼續大聲喝道:「就算我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對方,更何況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你這不是英勇,是愚蠢至極的莽撞!」
張犬一聽,立刻大聲插話道:
「皇甫司令,我知道你是華夏軍方北部總司令,你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有你的過人之處,我也一直敬重你。
在軍事指揮等各方面,你或許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有資格、更有能力。」
張犬的語速極快,語氣中帶着一絲悲憤。
「但是現在,在這種關乎一城人性命的關鍵時刻,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來去,你又有什麼權力去決定民眾的生死?」
電話那頭,此時此刻,竟毫不留情大聲的嘮叨着:
「你清逸高卓,你卓然不凡!你偉岸宏大,你公而無私!
但你需明晰……
人類整整七十億人口啊!八階強者竟寥寥無幾,連三百個都難以湊齊。
你可知道,倘若你不幸殞命,那將會是何等慘重的損失?那將是整個世界的巨大缺憾!!!
我心裏自然清楚!我向來冷酷強硬、絕情寡義,對於他人的生死我根本就無權評頭論足。我真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但是……難道我能夠輕易赴死嗎?絕對不行!!!
假如我真的死了,那麼還有誰能掌控住這錯綜複雜的局勢呢?又有誰能夠挺身而出,撐起這片廣闊無垠的蒼穹!
或許......這些小傢伙們將來必定會成為一代豪傑,成就非凡大業。
可是......他們終究還只是初露頭角的新秀而已。
在這之前,我們這些老東西,必須得頂着!!!
用我們的命,替他們頂着!!!!!」
電話那頭的皇甫道仙一邊聲嘶力竭地咆哮着,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仿佛已經耗盡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
就這樣兩方都陷入了沉默,無語無言,唯有周遭的野獸咆哮展露着頭角。
是啊!他是華夏北部軍方總司令,實力、智囊、威望哪一項都是他的代名詞。
張犬的死活他毫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大眾利益。
一個城市的人很重要但跟一個八階強者生命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麼?
在九階強者稀缺的情況下,八階就是頂樑柱,不到人類的生死存亡之際,斷一根都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道仙的聲音這才委婉道來:「回來吧,你的命...不能丟!」
一陣恬然自得的晚風親昵着張犬,他就這樣屹立着,印着奧特曼圖案的那件大衣獵獵作響。
「皇甫司令,您錯了......」張犬的聲音鏗鏘有力,帶着一絲堅定和決絕。
「......」皇甫司令沉默不語。
沒有畫面,隔着通訊儀,但仿佛兩人依舊對立而至。
「我是異能者,我們都是異能者,異能者,為守而生!為生而戰!這便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張犬的話語如同洪鐘一般響亮,在空氣中迴蕩。
回憶起小時候,張犬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小時候,我特別喜歡看凹凸曼,總是被它們英勇無畏的身姿所吸引,無比羨慕它們身上那閃耀奪目的光芒。」
張犬抬起頭望向那滿天繁星點綴的夜空,他的瞳孔猶如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而如今,我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我的人生從此將不再平凡,它將會如煙花般絢爛地綻放!」張犬激動地說道,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人類或許生來孱弱,但絕不應該怯弱!哪怕前方道路佈滿荊棘,我們也要勇往直前,無所畏懼!」
「那些年輕的後輩們,他們潛力無限,將來必定鵬程萬里。」
「但他們並不需要我們一直為他們遮風擋雨,即使我們不幸犧牲了......他們也會沿着我們走過的路,一步一個腳印地不斷成長,最終成為自己心中參天大樹!」
說到這裏,張犬的臉上洋溢着自豪和對未來的期許。
長久以來,張犬裝瘋賣傻太久了以至於他自己都幾乎忘記了真實的自我……如今他倒還想真正瘋狂一把。
正如皇甫道仙所言,人類的實力實在是過於孱弱,八階強者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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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不可怕,恐懼的是待他們死後沒人能支手撐天。
就在這思緒萬千的時刻,一個身影毫無徵兆地浮現在張犬的腦海之中
——葉西清
一種難以言喻、仿佛穿透靈魂的預感油然而生,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
這個人,就是能支撐起整片天空的參天大樹!
即便他們只有幾面之緣,即便所識寥若晨星。
想到這裏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嘴角微微一咧,昂揚的臉上勾勒出前所未有的欣慰。
但就在此時,手中緊握的對講機內突然傳出一道悅耳而又無比熟悉的聲音:「爸爸……爸爸……」
這聲音猶如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擊中了張犬的心靈深處。
剎那間,整個世界仿佛都凝固住了,時間也停止了流淌。
原本寂靜得令人窒息的黑暗,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開始漸漸地染上了絢麗多彩的顏色。
這些色彩如夢如幻,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
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清脆動聽,卻帶着一絲迷茫和彷徨,宛如剛剛學會說話、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與天真的孩童。
當那第一聲呼喚響起時,張犬便已毫不猶豫地辨認出——那正是他寶貝女兒,張雅!
她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如此清晰可辨,仿佛近在咫尺。
另一邊,皇甫道仙站在舛錯的樓宇上,左手握着電話,右手拿着通訊儀。
他知道張犬的性子,於是乎在同意張犬派遣的同時,也立即通知手下找到了他的女兒。
為了不讓對方胡來,也就出此下策。
他攔不住他,只能勸住他,這也是最後的手段。
張犬吐出了一口魂氣,平靜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是提醒。」通信儀內皇甫道仙的聲音傳來。「提醒你...張雅已經沒有了娘,現在你還想讓她失去爹?」
「爸爸~爸爸~你在哪?這裏好多怪獸!好可怕....」
女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傳來,直搗腦海,猛擊心扉。
皇甫道仙沒開口,就連張犬也同樣如此。
自己虧欠她...太多了。
公務繁忙,千頭萬緒的事務如同重重枷鎖將他束縛,使得他在妻女遭遇橫禍之時竟都不在她們身旁。
而如今,
「正義」這兩個字就像千鈞重負,再一次無情地將他再一次打入了忍痛的谷底。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張犬目光則平靜注視着遠方深邃的旋渦,幽幽開口:
「小雅,對不起....」
「嗯?」
「爸爸要去,打怪獸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腳底下的聖光般的安全結界轟然破碎。
毫無留戀,帶着正義
……煽翼而去
喜歡一把廢鐵雙刀,怎麼可以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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