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的人民醫院宛如一座堅實的堡壘,靜靜地坐落在繁華正茂的市中心偏北街面上。
它的周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與仁心醫院遙遙相望,仿佛兩位沉默的守護者,共同見證着這座城市的喜怒哀樂。
明媚的陽光如金色的紗幔,溫暖而柔和地灑在醫院的樓層上。那光芒透過潔淨的玻璃,悄然折射進壓抑的病房裏,為這略顯沉悶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與希望。
閆娜那修長的睫毛微微眨動,如同蝴蝶輕輕扇動着翅膀。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都芳怡那專注而平靜的身影。她正站在床邊,細心地幫閆娜換着輸液瓶。那認真的神情,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閆娜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的喉嚨乾澀,仿佛被砂紙摩擦過一般。
就在這時,韓媱拿着體溫計輕盈地走進了病房。她的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芳怡,今天下班我們去逛街吧!我最近都沒有衣服能穿了,我男朋友畢業回來了,不想他看見我像個老媽子。」韓媱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般在病房裏迴蕩。
「呵呵……我們這職業,還真像個老媽子。」都芳怡笑言,那笑容如同春日的花朵,溫暖而燦爛。
韓媱剛準備給閆娜放溫度計,就看見閆娜瞪着眼睛看着二人。
韓媱驚喜道:「娜娜,你終於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哪裏還有什麼問題嗎?」
閆娜又一次張了張嘴巴,依然沒有發出聲音。她的心中充滿了焦急,想要表達自己的感受,卻無能為力。
都芳怡立刻理解了閆娜的困境,溫柔地說道:「娜娜,你別着急,我給你倒點水潤潤嗓子。」
說罷,她馬上拿起一個紙杯,快步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走回來。
接着,她拿起一個注射器,拆開包裝,吸了一口水,然後輕輕地給閆娜嘴裏注射進去。
閆娜瞬間感覺貼合的喉嚨,仿佛乾涸的大地久旱遇甘霖一般復甦了起來。那清涼的水潤過她的喉嚨,帶來了無盡的舒適。
閆娜的第一句話非常微弱:「謝謝。」
都芳怡和韓媱笑靨如花,如同盛開的花朵般美麗動人。「你感覺怎麼樣?想不想吃點東西?」她們關切地問道。
閆娜孱弱地問:「是江程煜送我來的醫院嗎?」
二人一臉茫然,對視了一眼後說道:「你是被救護車過來抬走的,那個傢伙被警方抓走了。」
閆娜緊張道:「什麼?為什麼抓他?」
韓媱錯愕地說:「你電話里不是喊着江程煜放開我救命。難道不是那個傢伙把你傷成這樣的嗎?」
閆娜無奈地閉了一下眼睛,長舒一口氣道:「兇手把我拖進胡同,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戴着一個遊戲角色的面具,我根本就沒看見他的臉長什麼樣。我看見江程煜跑過來了,就喊他過來救命。」
「啊?我們兩個在電話里聽到你喊着江程煜放開我救命,以為是江程煜對你殘忍報復,就指證他是兇手,他人現在還在公安局拘役呢!」韓媱的聲音中充滿了懊悔。
說着,王素芬提着保溫桶和妹妹王素梅回來了。就看見都芳怡給閆娜測量血壓,韓媱則從她身上拿出溫度計,看了體溫後在病曆本上認真地記錄着。
二人驚喜道:「娜娜,哎呀我的寶貝閨女,你總算醒了。那個該死的江程煜,人面獸心的東西,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空長一副好皮囊,盡然對娜娜出手如此狠毒。」
都芳怡忙制止道:「王阿姨,我們兩個弄錯了,不是江程煜害的娜娜。」
閆娜忙點點頭,眨動着眼睛說道:「姨媽,是我看見江程煜跑過來,喊他救我的,他不是兇手。」
王素梅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一臉不好意思道:「姐,感情我們這些天誤會人家啦!聽說污衊也是要坐牢的,我們怎麼辦啊姐?」
王素芬果斷地說道:「別怕,我們現在去找錢隊長說清楚就好了,畢竟我們是受害者,出錯情有可原。」
說到這裏,就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王素梅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就看見三位氣場強大的男人,西裝革履,筆挺的身形肅穆威嚴。
王素梅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懾,哆哆嗦嗦地問:「你,你們找誰呀?」
顧芹茗微微頷首,聲音沉穩而有力:「我們是律師事務所的,過來向閆娜了解一些情況。」
韓媱忙喊道:「顧律師,你們快請進。」王素梅呆呆地站在那裏,顧芹茗沒等王素梅讓開,帶着三人走進了病房。
閆娜孱弱地問道:「你們找我要了解那天晚上的事嗎?」
竇錦德看了一眼顧芹茗,微微一笑道:「看來閆娜小姐恢復的不錯,思路清晰呢!」
都芳怡笑言:「三位大狀不好意思,郭律師那天分析的是對的,閆娜昏迷了五天,今天剛剛醒過來,才跟我們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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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確實是她看見江程煜,喊他救命的。」三位律師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顧芹茗問道:「閆娜小姐,你那晚看見兇手長什麼樣子了嗎?」
閆娜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他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服飾,戴着一款遊戲角色的面具。除了他惡魔般的狂笑,那麼黑,無法找到特徵來形容兇手。」
顧芹茗點點頭道:「好,不打擾閆娜小姐了,祝你早日康復。」
韓媱和都芳怡緊跟其後出了病房門,王素梅忙追了出來門口。
「三位,我們姐倆不明真相,在公安局胡鬧了一場,我…我們污衊了江程煜,會不會坐牢啊?」
三位看到無知的王素梅,噗嗤一笑道:「放心,你們還構不成犯罪,回去好好照顧姑娘吧!」
王素梅感激道:「謝謝三位,謝謝……」
看着三位氣場十足的背影,漸行漸遠地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那背影仿佛帶着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既敬畏又安心。
病房裏,閆娜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心中思緒萬千。她回想着那個可怕的夜晚,兇手的身影始終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完全康復,也不知道警方能否儘快抓住兇手,為她討回公道。但此刻,她感受到了身邊人的關愛和溫暖,這讓她有了勇氣去面對未來的一切。
洛錦溪和張哲坤各自吊着胳膊,緩緩地走在公安局的走廊里。
他們的模樣引起了同事們的好奇,一路上,不斷有同事投來關切的目光,
紛紛詢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相愛相殺嗎?」
洛錦溪一臉憤怒,美眸圓睜,嬌喝道:「滾一邊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同事們卻並不罷休,一邊走着一邊繼續追問:「那你們兩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張哲坤滿臉苦澀,無奈地說道:「昨晚那個傢伙出現了,又殘害了一個女孩,我們兩個正好撞見,抓了個現行。沒想到那個傢伙身手還不錯,我們低估了兇手的實力,這不就掛彩啦!」
洛錦溪手裏拎着餐盒,腳步匆匆地向江程煜那逼仄的房間走去。
有同事看到後調侃道:「錦溪啊,又給相好的送餐啊!」
洛錦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說罷,她來到了關閉江程煜房間的門口,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江程煜波瀾不驚地靜靜盤膝打坐在椅子裏。洛錦溪看着一臉鬍子拉碴的江程煜,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給你帶了牛肉拉麵,這幾天沒來得及看你,你怎麼樣?」洛錦溪輕聲問道。
江程煜緩緩收功,睜開眼睛,看到洛錦溪吊着胳膊,頓時緊張起來。
他連忙起身走近一步,扶着她的胳膊,關切地問:「你受傷啦?什麼情況?」
洛錦溪故意調侃地靠近江程煜的肩膀,故作委屈地說道:「人家昨晚遇到兇手了,跟他交鋒,敗下陣來,差點…差點就像閆娜一樣,交代那兒啦!」
江程煜忙不好意思地後退一步,追問道:「你們交鋒啦?看清楚長什麼樣子了嗎?」
洛錦溪戲謔一笑道:「嗯,看清楚了。我給你描述,你能把他畫出來嗎?」
江程煜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能。」
洛錦溪剛走一步又停下來,看着江程煜問道:「給你拿個剃鬚刀如何?」
江程煜一愣,馬上理解了她的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很邋遢是吧?」
洛錦溪戲謔道:「沒有,別有一番風味。大叔型,更有味道呢!」
江程煜一時語塞:「你…不能好好說話嘛?」
洛錦溪瞬間把昨晚的陰霾一掃而空,十分開心地走出房門。那輕盈的腳步和飛揚的髮絲,仿佛都在訴說着她此刻愉悅的心情。
而房間裏的江程煜,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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