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朝葉嬌嬌點點頭,隨後一個人朝自家方向走去,剛走到自家院牆邊,便有人從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出於本能,沈念上手就想給對方來一個過肩摔,她的手才剛觸碰到對方的手,對方卻如觸電般迅速縮回了手。
同時,還伴隨着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沈知青,是我,晏清。」
沈念聞言,有些驚訝的看向顧晏清,她是真沒想到顧晏清會在自家院牆邊。
沈念聞言,心中微驚,轉頭望去,果然是顧晏清站在那裏。她着實沒想到,顧晏清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家院牆邊。
「晏知青?你在這兒做什麼?想嚇我嗎?」沈念疑惑地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解。
顧晏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紅暈,解釋道:
「那個,沈知青,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剛才看你踢了朱家駿一腳,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沈念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沒受傷啊,我今天還砸死了頭野豬,你忘了?朱家駿那些力氣,還不如野豬呢!」
「那你今天砸死了那麼一大頭野豬,手有受傷嗎?」顧晏清關切地追問道。
沈念下意識的抬起雙手握了握拳,好像沒什麼痛疼的感覺:「沒有啊,我的手沒受傷。」
顧晏清看着她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輕輕點了點頭:
「你沒受傷就行,這是我帶的藥,萬一有受傷的的地方,你就擦一擦,這藥效果好,好的快。」說着,他將一個藥瓶塞到了沈念手中。
沈念看着顧晏清塞到自己手裏藥瓶,抬頭看向他,想要拒絕這份好意:「晏知青,我真的沒有受傷,這藥我用不上。」
「那你留着備用,萬一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別沖在前面了。那個,我先回去了。」
顧晏清快速說完,便匆忙轉身離開,走的似乎還有些着急。
沈念望着顧晏清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裏的藥瓶,有些摸不着頭腦,她心裏甚至還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家剛坐在炕上沒多久,沈念安四人便也回來了。
「姐!今晚知青又打起來了,你去瞧熱鬧了嗎?」沈念樂朝沈念屋裏探進來一個頭,興奮地問道。
沈念點了點頭,笑着回道:「去瞧了啊,就是周瑾冬和朱家駿打起來了。」
「又是因為時盛夏吧?」沈念樂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好奇地問道。
沈念看着沈念樂那副八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樂,你怎麼知道這事的?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沈念樂嘿嘿一笑:「我們剛才在二娃家玩,看到張強去找大隊長。大隊長明明正坐炕上抽旱煙呢,一聽是朱家駿又和人打起來,硬是讓嬸子出來跟張強說他睡着了。」
沈念聞言,頓時來了幾分興趣:「你是說,大隊長沒喝醉?」
「喝醉啥呀,大隊長直接就是一滴酒沒喝,一直坐炕上「叭叭」抽着旱煙,直愁這電牽不到咱們大隊呢!」沈念樂繪聲繪色地說着,小臉蛋上滿是興奮。
沈念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大隊長這是不想管朱家駿幾人的破事兒,所以這才找了個醉酒的藉口躲了。
「姐,你說這電能牽到咱們大隊嗎?」沈念樂靠在門邊,一臉期待地問沈念。
沈念搖了搖頭,坦言道:「這事姐還真不知道,但姐會盡力去爭取,剩下的,就只能等消息了。」
這時,李霽初穿着背心短褲從屋外走進來,對沈念樂喊道:「小樂,我們都沖洗完了,你快去洗澡吧!」
「哎,馬上去!」沈念樂回應着李霽初,又轉頭對沈念說道:「姐,那你繼續忙,我先去洗澡了。」
沈念笑着點點頭,沈念樂走之前還不忘幫沈念把門給關上。
沈念坐在炕上,等聽到沈念安四人回屋關門的聲音後,這才下炕反鎖了房門,輕輕吹熄了煤油燈,進入空間。
在空間裏,沈念先去巡視了一圈,把那些成熟的農作物,水果都賣掉,又將雞禽魚之類的賣掉。
處理完這些瑣事,沈念這才回到屋裏坐下,開始專心地寫雙溪大隊爭取電線的申請書。
而另一邊,張鳳鳳因為下午吃了太多野豬肉,有些不消化,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她躺在炕上,想起了白天在曬穀場上,沈念被社員團團圍着誇獎,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
更讓她難以釋懷的是,她又想起了她今天瞧見的,周瑾冬和時盛夏手牽着手,含情沫沫對視的模樣。
張鳳鳳忽然間意識到,她已經重生回來一年了,竟然什麼事都沒辦成。
沈念這人她鬥不過也就算了,畢竟這人上輩子並不存在。
但她竟然連周瑾冬都還沒拿下!她甚至眼睜睜地看着他和時盛夏上輩子那樣,再次談起了戀愛。
張鳳鳳的心裏湧起強烈的不甘心,黑暗中,她的面孔因不甘而扭曲着,雙手緊緊攥住被角。
她閉上眼,腦海中卻不斷回放着,前世電視裏播放的周瑾冬事業有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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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絕不能就這樣認命!」
回憶起大隊裏即將到來的人,張鳳鳳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
張鳳鳳知道,她的機會就快來了。
……
顧晏清等了快半宿,才終於等到周瑾冬起夜出來上廁所。他毫不猶豫地將麻袋套在周瑾冬的頭上,周瑾冬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
顧晏清也不說話,套上麻袋就開揍,拳頭砸在臉上,周瑾冬本能的悶哼一聲。
顧晏清的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周瑾冬的身上,周瑾冬開始還試圖掙脫麻袋的束縛。但顧晏清的拳頭既快又狠,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很快,疼痛就讓周瑾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抱着頭蜷縮在地上,甚至連呼救都忘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瑾冬才感覺身上的拳頭似乎是消失了,他掙脫出麻袋,只見周圍黑壓壓的一片,連聲鳥叫聲都沒有。
周瑾冬心中驚恐萬分,生怕那人再返回來,連廁所都不敢再去了,扯掉麻袋一瘸一拐地往家跑。
顧晏清將地上的麻袋撿起來,瞥了一眼踉蹌而去的周瑾冬,隨後轉身離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次日清晨,天還蒙蒙亮,沈念剛洗漱完,便聽到知青院傳來一陣陣喧譁聲,她將提前在空間裏做好的早餐放在鍋里。
這才慢悠悠啃着兩個包子,隨着大隊長的大喇叭聲,緩緩朝着曬穀場走去。
葉嬌嬌一看見沈念,便趕緊湊了過來,遞給她一個水煮雞蛋:「念姐,念姐,知青院今天早上又鬧起來了!」
沈念輕輕擺擺手,婉拒道:「嬌嬌,這雞蛋你吃吧,我剛吃過了包子。」說着,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
葉嬌嬌見狀,也不介意,笑嘻嘻地收回了雞蛋,邊剝殼邊說:「念姐,你猜這次又是誰鬧?」
沈念聞言,好奇地追問道:「誰啊?我聽那聲音不像是知青院的,好像罵的還是時盛夏和朱家駿兩人。」
「可不嘛,罵的就是他們倆,周瑾冬他娘,最後還是被大隊長叫走的!」葉嬌嬌解釋道。
兩人剛聊到這兒,便走到了曬穀場。
場地上已經站了不少人,周瑾冬他娘正站在一旁,對着知青們的方向,不停地罵罵咧咧。
沈念聽了一耳朵,可算是聽清楚她在罵什麼了。
她拍了拍葉嬌嬌的肩膀:「我怎麼聽到周瑾冬他娘說周瑾冬昨晚讓人套了麻裝?」
葉嬌嬌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啊!昨晚周瑾冬讓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頓。他娘跑到知青院來鬧,說是朱家駿揍的,因為他們倆昨晚才剛剛打過一架。」
「那她連帶着把時盛夏也罵了一通,是因為朱家駿和周瑾冬打起來這事,是她引起的了。」沈念補充道。
「可不嘛,周謹冬他娘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葉嬌嬌附和道。
大隊長照例說了些激勵社員們的話,隨後讓朱家駿單獨留下,其他人便可以散了。
沈念隨着社員們離開,突然感受到一道注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回頭便和張鳳鳳那陰惻惻的視線對上。
沈念不屑地朝對方翻了一個白眼,隨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裏卻暗嘀咕:這張鳳鳳怕不是有病吧!大早上用這麼陰惻惻的目光盯着自己,想嚇唬誰呢?
臨近中午時分,蘇丁怡回雞場撿雞蛋去了,而沈念則去找大隊長。看着沈念遞過的安裝電線申請書,大隊長愣了一下。
「小念,你這是……」大隊長疑惑接過申請書,仔細翻閱起來。
沈念在一旁耐心的等待大隊長看完,越看到後面,大隊長的眼睛越亮。
「小念啊!你這裏面寫的計劃……」大隊長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他緊緊握着那份申請書,仿佛握住了大隊的希望。
申請書里,沈念寫了明年雙溪大隊,即將開展的一系列養殖計劃。
沈念迎上大隊長的目光,知道他想問什麼,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
「大隊長,您把這申請書交給公社的趙主任。我之前觀察過了,趙主任對咱們大隊的養殖發展,是真的上心重視。咱們把這個申請書交給他,看看能不能為咱們大隊爭取電線起到些作用。」
大隊長聞言,連連點頭:「行!我等會兒就去公社一趟!」
隨着秋收的腳步日益臨近,整個大隊都沉浸在秋收的忙碌中。
沈念和蘇丁怡負責的地,仍舊會被人幫忙幹掉一部分,她甚至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
沈念和蘇丁怡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向對方提過此事,也沒有再談論過關於顧晏清的事。
……
某天深夜裏,沈念正沉浸在睡夢中,突然聽到一陣陣狗叫聲,直接讓她從夢裏驚醒。
外面還真有狗叫,難道有偷雞賊?整個大隊只有養雞場養了狗,甚至連院裏的旺財都跟着叫了起來。
沈念迅速起身,披了件衣服,抓着手電筒便出了門。
狗叫聲此起彼伏,沈念着急地朝着雞場方向跑去,雞被偷了她不在意,她擔心的是住在雞場的顧建樺和蘇丁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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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剛跑到半路,身後便傳來一聲,「沈知青!」
沈念聞聲停下腳步,轉身用手電筒照向來聲的方向,只見顧晏清正快步朝她跑來。
「晏知青,你也是聽到狗叫聲了?」
沈念問道,手電筒的光束在夜色中搖曳,映出顧晏清一臉地焦急。
「是,我聽着狗叫聲不對,擔心雞場出了事,就過來看看,你也是去雞場?」顧晏清的語氣裏帶着焦急。
「我懷疑是有偷雞賊,顧叔和蘇姨住在雞場,我擔心他們!」沈念簡短地解釋了一下,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又加快了幾分。
兩人一同朝着雞場跑去,月色明亮地照在地上,四周除了遠處傳來的狗叫聲,便只剩下兩人奔跑的聲音。
狗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似乎還夾雜着人的驚呼聲,讓沈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終於,他們趕到了雞場,雞場的門緊閉着,沈念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蘇姨,顧叔!你們怎麼樣了?」
屋裏的蘇丁怡聽到沈念的聲音,連忙拍了拍顧建樺:「你聽,是不是小念在喊咱們?」
顧建樺豎着耳朵仔細聽,狗叫聲中果然傳來的沈念的聲音。
他連忙站起來:「丁怡,我出去開門,你先別出來!」
顧建樺手持電筒,快步走了出來,手電筒照在地上,看着被招財他們咬着,還在不斷掙扎的男人。
顧建樺趕緊跑開,將院門打開:「小念,小念來了?」
「對,顧叔,我和晏知青聽到今晚的狗叫聲不對勁,便趕緊來看看。」沈念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進院裏。
「小念,是偷雞賊,具體幾個人我和你蘇姨也不知道,當時招財他們叫聲太激烈,我擔心他們人多,就沒敢出來看。」顧建樺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後怕。
「顧叔,你做的對,雞沒了也就沒了,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蘇姨呢?沒事吧?」
沈念一邊說着,一邊用手電筒照向四隻綠眼狗子的方向,便看見了地上躺着的人。
喜歡後媽槍斃後,我帶着弟弟們下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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