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有過幾次,雖然最終縣老爺給予了一定補償,因為他們知道那是為了激勵真正的手下繼續為他付出全力,以防士氣消沉;可是如果真出錯了,在下此「鍋」的分量將會加倍加重,並非補償而是懲罰;他們擔心不僅失去一切幫助,更害怕性命不保——這個能讓大和尚遭受五十鞭的殘酷懲罰的人,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在 ** 個人的努力配合之下,姚廣孝掙扎抵抗,但還是被控制住。
而那一刻起,哪怕他已經筋疲力竭地躺在幾個壯漢腳下,姚廣孝仍在不斷地喃喃自語,儘管聲音顯得十分無力。
在一旁觀看這一切的胡柯不由被這番情節給驚得說不出話。
他萬萬沒料到傳說中的那尊神秘黑影竟有如此多的有趣性格。
這一刻里,他大張着嘴注視,同時心中默默模仿學習。
難得能目睹這樣一幕絕妙對話,在佛學家口裏發出咒罵卻又能暗含哲理韻味,即便是詛咒,其中都仿佛滲透了一股佛法的力量,讓人震撼的同時又有領悟的餘地。
在姚廣孝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難以察覺後,胡柯方才恢復清醒。
「諸位兄弟,不能再用力了!你們這樣壓着,會讓這和尚直接被你們壓得送命!」胡柯輕輕提示了這層潛在的風險。
聽見他的提醒,之前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用力按壓的衙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緊急情況下,幾個人合力推開了彼此的同伴,然而這堆在一起的「羅漢陣」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散開的。
在開始前,大家的目標是統一的,所以很快將大和尚控制住了。
但是,一旦要求解除這個緊繃局面,每個人都堅持着不同的方向,自然就引起了一些衝突和矛盾,導致局勢亂套。
於是片刻間, ** 各衙役自行打亂成了紛爭。
到最後完全分離之時,有兩個衙役為此傷得不輕。
目睹這兩位原本同道的「兄弟」為了制服那個大和尚而不幸受傷,其餘的衙役不禁感到怒氣衝天。
這種背叛和損失讓他們怒不可遏,憤慨之情一時無法宣洩。
在這個時刻,雙方都不再顧及責備各自的過失,而是集體轉向了姚廣孝作為攻擊對象。
站在姚廣孝最近的某人立刻暴露了他暗黑的鞋跟,距離更遠的一些衙役甚至直接失控地從他的腰帶上解下了配刀。
看着這種眾人團結一心的情況,似乎只要姚廣孝無法在戰鬥中倒地斃命,這場衝突就不會停止。
與此同時,遠處那個拔刀的衙役用鋒利的刀背狠狠地朝姚廣孝的額頭甩去。
如果這一擊能夠命中,這位高大的和尚幾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意識到情況不對,旁觀的胡軻意識到事態的發展並不樂觀,隨即回到他所臥床的角落裏,從堆積稻草的位置起身。
就在此時,在胡軻不遠處的另個衙役也做出了回應,拔出自己的配刀,刀尖直指胡軻的額頭。
胡軻毫不猶豫地拋出手邊最大的一塊石頭,瞄準的就是那傢伙的額頭。
他明白,即便這塊石頭落在他的頭上也不太可能致命,但這至少能拖延一段時間,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打些鋪墊。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行動可能會導致這個石塊造成的損傷超出他的想像,因此當他準備扔出這塊石料的那一刻,「你要找死!」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股衝擊力使得那拿着刀傢伙感到頭暈目眩,隨後便像失去重心的物體一樣晃了幾下,傾斜倒在了一旁。
旁邊的同伴連忙抓住這受傷的人,轉過身憤怒地向胡軻望去。
其中一名快速反應的衙役直接撿起那塊剛剛被拋出的利器,又將它們重新拋擲向了胡軻。
相對於胡軻來說,他儘管力氣也大卻還是未能投准要害位置,只聽到石頭划過的空氣發出「啪啪」的聲音便避了過去。
眼看攻擊未成功,這些人的怒意更加洶湧,他們已經不顧及之前姚廣孝的事態發展,一股腦向着胡軻的牢房跑了回來。
然而,牢門依舊緊閉,幾位手忙腳亂的衙役一時之間沒有找到鑰匙,在門口咒罵着等待時機。
"你等着,讓我帶幾個人進去,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手段!" 其中一人說,
「敢把石頭扔我們大哥身上,看你是不是活得夠久了。
待到我進來要扒下你的褲子,好好瞧瞧,你這小人到底有幾張臉。」
「是你惹禍上身,在牢裏關你是為了對你有所照顧,要是李家那些跟從當初直接帶走你的話,你現在要麼變成了宦官,要麼就被瘋狂的李善存在自家莊園當成男寵。」
當其他幾位手下還在這把鑰匙扣子混在一起尋找正確匹配的時機會出現遲疑時,他們內心的焦急使得這些官員甚至考慮親自介入尋找。
通過努力壓制,他們最終平復了情緒,即便剛剛還罵了一頓,此時也稍稍冷靜了片刻。
在這冷靜的時刻,幾個人迅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座監獄的大門即將打開,但絕不能親自開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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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們預想了一會兒接下來的場景:在門後的幾人都將面對難以預測的危險和激烈的戰鬥。
考慮到同伴的利益,他們似乎決定了一股熱血衝動,展現出一種仿佛為彼此犧牲般的情誼——「咱們齊頭並進,爭一口氣,顯得非常講義氣。」
然而,他們現在卻必須遵照某位縣長的吩咐將其抓捕,並公堂施刑警戒大眾。
這樣一來,隨意處置此人的背後可能引發的後續麻煩就無法避免,尤其是在計劃受挫時遭到責罰的情況下。
打開牢門的那一個,極有可能被視為罪魁禍首,被扣上一頂沉重的帽子。
通常來說,處於如此棘手的困境下,依據胡珂的個性,他會首選躲在角落自保,試圖保護自己的容顏不受任何打擊,並儘量最小化即將到來的損害。
正當他正盤算着退守角落尋求損害最小的一線生機之時,他驚奇地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姚廣孝忽然朝他做了個手勢,儘管因受傷嚴重導致動作有點扭曲,但姚廣孝指向獄門外的動作明顯表達了一層深層的意蘊。
胡珂一下領悟過來,立刻明白了姚廣孝意圖拖延敵人視線,以便他有更多逃脫的機會。
為此,為了繼續迷惑對手視線,幫助姚廣孝安全逃走,胡珂又將散落一地的石頭撿起來,趁那些還在爭論鑰匙的官員之間,胡珂手中的石頭化作鋒利武器,精準而有力地飛向門外人的身體。
這時,周圍的人咒罵聲變得更尖銳和刺耳,有人甚至還模仿姚廣孝剛剛教誨的經典語錄,直接把這些語錄拋給了胡珂。
然而,胡珂此時早已屏蔽掉這一切雜音,全神貫注的視線,只有一個目的——擊打眼前等待砸中的每一個人。
胡珂巧妙的策略讓那些獄外的官吏憤怒不已,也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慢開獄門嘗試鑰匙的節奏。
然而終究,門鎖僅有的幾把鑰匙逐一試過之後,在清脆的斷裂聲 ** 終於開啟。
就在那一刻鎖落的一瞬,三個獄卒一起沖入監獄,只是由於動作過分同步而卡在門口,又一次陷入了困境之中。
此刻,面對眼前的局面,胡珂沒有空閒着欣賞這種荒謬的喜劇。
隨着阻礙在面前的最後一道障礙被打破,胡珂毫不猶豫地轉向床榻所在的牆角處。
在一個光線昏暗、壓抑的地方,這裏不僅能有效地抑制敵人的行動空間,還能讓自己預先佈置的稻草作為臨時支撐,即便在遭到攻擊倒在地上時,比起直接躺在牢獄坑窪的地面來,至少會有那麼一點點舒適。
當胡軻奔跑並轉向姚廣孝的位置時,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發現之前那個肥胖身影現在竟然不翼而飛了。
心中的焦慮得以緩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儘管接下來的命運似乎註定悲慘,但他和姚廣孝的合作順利進行,這一點讓胡軻感到一絲寬慰。
至於被打這件事情,他並不喜歡,但從穿越時空後的這段歷程中,經歷過的挫折、古怪的經歷讓他對此並不特別害怕,內心的安定稍稍戰勝了面對危險時的緊張。
在角落裏蹲下身體,雙手抱頭的姿態顯示了他的認真與謹慎,如果不是局面過於不利,胡軻可能會轉過身來,對衙役說一句:「行兇要避臉」。
畢竟,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任何意外的幫助都能讓事態稍微緩解一點。
儘管三個被拖拽的同夥經過同伴的幫助,用不小的氣力終於闖進了牢房,但他們也顧不上內鬥,快速朝着目標區域狂奔而來。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人,露出了黑亮的鞋底,顯然這將是致命一擊——指向胡軻的大腦。
耳邊掠過的風聲告訴胡軻,事情真的到了關鍵時期,無法再有所閃避或拖延。
就在幾乎閉目之前,他還順手撿起石頭向後甩出。
這次扔擲,不僅未聽見被打衙役悽厲的疼痛喊叫,更沒有聽到碎石落到牢房其它地點,隨後掉落地面上的響聲。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胡軻敏銳的感官更加凸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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