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國——南萊街道
五月十一的夜晚沒有星星,天氣陰沉沉的,看着大雨將至。
安奎坐在街邊一處茶攤,街道的人已經稀稀疏疏沒幾個了。
茶攤老闆邊倒茶邊低聲開口:「你又來幹什麼?」
安奎端起茶碗:「我需要你的幫助,幽冥郎有個屬下輕功太好,他一直都在盯着貴人館外圍,我無法下手。」
「你想讓我引開那個人?夜泠你能對付?」
「不能對付」
「那你有什麼好說?」
「你們若是不相助,大家都別好過了」安奎說着起身離開。
茶攤老闆不悅的盯着安奎的背影:「去通知所有人,準備背水一戰,必須殺了夜泠,要打仗了,殿下沒太多精力盯這些小事。」
「隊長,獵鷹獄的人可是敗了啊!這事已經傳開了,不會有假,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身邊男子開口。
「有時候殺人不用硬來,抓了重傷的血景川,看夜泠會不會就範,到時候我們提前設好陷阱,把這兩個正好一鍋端。」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讓所有人把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部處理掉,身上除了衣服,什麼都不許帶,也不許用自己的武器,即便是敗了,也不會連累到殿下」
「是,屬下明白,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白天貴人館的防禦鬆散,人都在睡覺,多派兩個兄弟今晚去住下,明天我負責引開那個難纏的傢伙,你們配合安奎,把血景川劫出來,城內趙泓安的治安太嚴了,我們把人弄出城外,然後再讓夜泠來救。」
「那也不會太輕鬆,血景川即便是重傷,也不會手無縛雞之力,一旦他反抗,勢必讓夜泠發現,到時候功虧一簣。」
「放心」茶攤老闆從懷裏拿出一小包藥:「殿下給的,能瞬間讓人失去知覺。」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翌日天蒙蒙亮時,貴人館恢復了安靜,夜泠也才進入空間睡着,這一夜,她算是瘋夠了,也累了。九幽和血景川同樣一夜沒睡,白天也在補覺。
辰時三刻,安奎懷抱劍,站在一條河邊的:「你來了?」
「是你給我的紙條?」佘召從身後走來。
「被一個女人打敗,心裏不好受吧?」安奎說道。
「你什麼意思?」佘召不悅。
「有個報仇的機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想讓夜泠死嗎?這樣琅琊榜第十還是你的,光明會也就是你的了,顧飛翔不是給你承諾,有朝一日,你若上了琅琊榜,他就把光明會傳給你嗎?」安奎依舊看着水面,目不斜視。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佘召,你年齡不小了吧?卻不敢成家,顧飛翔老來得子,那孩子再等個幾年,也就可以繼承家業了,到時候你這個養子算什麼?」
「你在找死」佘召最討厭別人說這個了。
安奎轉身看向佘召:「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今日來也並非敵意,我要殺夜泠,需要一個高手協助,你可願幫忙?」
佘召冷笑:「恕不奉陪。」
「等等,我知道你有顧慮,不需要你正面出擊,你只要把血景川從貴人館帶出來就行了,貴人館外面的高手我們會引開」
「既然高手你們都能引開,還沒本事帶個人出來?」
「想帶人出來不難,可想悄無聲息帶人出來,除非有高手相助,血景川也不是廢物,夜泠雖然喝醉了,可她身邊還有個護衛,叫九幽,這個人也不好對付。」
「殺夜泠可不是江湖仇殺這麼簡單,她是天子親封的郡主,她死了,朝廷會徹查,到時候武林盟也會查,你覺得我會那麼傻嗎?把自己弄成欽犯」佘召不願意。
「呵呵…」安奎笑了:「大名鼎鼎的佘召竟然如此畏首畏尾,難怪這麼多年還只是個干少爺,其餘什麼都沒有,你這樣的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原是我看錯了人,那就不勞煩了,」安奎說着就要走。
「等等」佘召開口:「我只負責幫你們把人弄出貴人館,其餘事,我一概不參與。」
「這就足夠了,半個時辰後,我與你一同去」安奎心滿意足,沒有佘召的幫忙,他不敢肯定能將血景川帶出貴人館。
兩人先後離開了河邊,對面的樹上跳下一個戴草帽人。
「佘召武功太好,咱們不敢靠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男子身後又走出一人,正是一直出現的白狼。
「肯定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白哥,我們怎麼辦?盯了安奎這麼久,沒任何可用的」戴草帽的男子說道。
「誰說沒可用,最起碼咱們知道安奎不是個好東西,剛剛就是他主動找的佘召,兩人之前從無交集,貿然約見,定不懷好意。」
「白哥說的對,屬下這就繼續盯着安奎」
「去吧,小心點,別跟的太緊,會暴露的」白狼叮囑了一句。
「是,屬下這就去了」男子拱手離開。
白狼仰天長嘆一口氣:「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事,我的公子啊!仗都開始打了,您這邊一點指示都沒有,屬下該干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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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今年的第一場雷陣雨來臨,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街道的攤販桌子上,仿佛要將所有物體擊碎,世界瞬間被雨水淹沒,街道上的行人紛紛加快腳步,尋找避雨的地方。
夜泠在空間休息,外面再吵鬧也不會驚擾她,夢夢也是累了,窩在夜泠的被子裏呼呼大睡。
禪娟輕手輕腳進入血景川房間,放下藥碗,看着熟睡的人,她是又氣又愛,短暫的生氣後開口:「血景川?」
血景川猛然睜眼,禪娟端起藥碗:「我知道你剛睡着沒多久,但藥得按時喝,不然傷口怎麼好?」
血景川微微一笑:「外面好大雨。」
「這麼大雨你都不醒」禪娟扶起血景川,將藥碗給他:「你慢慢喝,我把後窗關起來,雨都下進來了。」
血景川喝了一口藥:「今天這藥味道不對勁啊?換方子了?」
「沒有,血景川,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下藥?老娘一夜沒睡,早上還得給你熬藥…」
「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血景川麻利的喝完藥:「你看,一滴不…不對…」
「什麼?」
「這藥…」血景川立馬自行封住穴道,但已經晚了,整個人開始迷糊。
「你怎麼…」禪娟的話沒說完,一個劍尖從她後背直穿到前胸。
血景川彌留之際伸手想要救禪娟,可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劍拔出後,禪娟一口血吐出,倒在了地上。
安奎有點不悅:「你幹嘛殺人?」
「她會喊人的」佘召收了刀。
兩人拉起血景川就要離開,禪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死死抱住了血景川的腿:「救…救…」
轟隆隆…幾聲炸雷淹沒了禪娟虛弱的聲音,她就這麼絕望的看着自己愛的男人被從後窗帶走了,漸漸的,意識模糊。
時間就這樣在瓢潑大雨中度過,直到午時,九幽起床,他和禪娟說好了,早上的藥禪娟熬,中午的他來熬,所以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後院熬藥,看着沒清洗的藥罐子,多少有點不解,按照常理,禪娟可愛乾淨了,送完藥回來必定清洗,不過九幽本就是直性子,沒多想,自己清洗了開始熬藥。
午時二刻,九幽端着一碗藥和兩個饅頭一盤菜,從走廊躲雨,繞上二樓,一步一步的走向血景川房間,用腳推開門。
屋內的景象讓他驚呆了,手裏的東西直接扔了,先看了眼床上,發現沒人,又趕緊拉起血泊中的禪娟,可為時已晚,人都僵硬了。
九幽立刻跑出門大喊:「來人,出事了,」喊完趕緊推開夜泠房間:「小姐,您能…夢夢?出事了,趕緊叫醒小姐。」
夢夢瞬間就感應到了,直接飛起:「主人主人,天塌了,九幽在喊出事了。」
夜泠也是瞬間醒了,拉下衣服架的衣服,趕緊出空間,邊穿邊問:「怎麼了?」
「血公子不見了,禪娟…死了」
夜泠穿衣服的動作略微停了下,而後更加快,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隔壁房間,看到虎子已經讓人抬起了禪娟,準備往走。
夜泠一把攔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是很心疼,想哭卻哭不出來,自從第一次見面,禪娟這個姐姐對她就不錯。
「丫頭,她已經走了,我會給她好好安葬的,先抬去後院」幽冥郎也是邊穿衣服趕過來。
「不…你讓大夫給她再看看」夜泠不願意信。
「好」幽冥郎順着她的意思,擺了擺手。
下人抬着禪娟離開了,虎子開口:「主人,人是從後窗帶出去的,可屬下問過後院所有值崗的人,他們不曾見有人從後面進來,鴿子也不見了。」
「他們若想帶走景川,必定引走鴿子這個麻煩」夜泠還算理智。
「今日的雷聲太大了,我們什麼都沒聽到啊!要不是九幽送藥…唉…」虎子很自責。
「找,把所有人都拋出去,就算是把南萊城翻過來,也得找到血景川」幽冥郎也怒了,在他的地盤把人悄無聲息帶走,這可是奇恥大辱,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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