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驚愕地看着玉卿卿,反應過來後大喊道:「反了天啦,你不過是去欽天監學了幾天本事,回來就要把整個相府鬧翻天,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看你就該早早嫁給劉員外家的公子,或許能稍稍改改你這性子。」
玉卿卿冷哼一聲道:「母親莫不是忘了,那劉大牛與我的婚約早就取消了,母親若真喜歡這乘龍快婿,不如把姐姐嫁過去,讓你早日圓了這夢。」
趙氏被玉卿卿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指着玉卿卿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你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芷晴是我的親生女兒,豈是你能拿來隨意攀扯的?那劉員外家的婚事,本就是為你準備的,若不是你命大,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兒跟我頂嘴?」
玉卿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母親可真是好算計,那劉大牛是個傻子,整個京城誰人不知?您卻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就為了那點蠅頭小利,您也配為人母?」
趙氏臉色一紅,隨即惱羞成怒,「住口!我是相府夫人,你的母親,我的決定豈容你質疑?你在欽天監學了點旁門左道,就以為能與我抗衡了?」
「旁門左道?母親,您若再這般無知,可就貽笑大方了,我在欽天監所學,皆是正統之術,豈是您能隨意詆毀的?」玉卿卿向前一步,眼神凌厲,「您三番五次想要害我,先是派人燒我院子,想置我於死地,如今又想拿婚事拿捏我,您真當我是軟柿子,任您拿捏?」
趙氏心中一驚,她沒想到玉卿卿改變如此之大,但她依然強裝鎮定,「你休要血口噴人,那院子起火與我何干?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我燒院子也不過是為了去去晦氣,誰知道你這剋死你娘的命這般硬,居然能活着從提督府回來。」
到底怎麼回事,她分明已經跟林昌打過招呼,讓他別真的教玉卿卿,怎的這小賤人前後差別那麼大。
玉芷晴聞訊趕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忙跑到趙氏身邊,「母親,這是怎麼了?」
趙氏看到玉芷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芷晴,你看看這個孽女,她居然敢威脅我。」
玉芷晴看向玉卿卿,眼中滿是厭惡,「玉卿卿,你太放肆了!竟敢對母親無禮,還不快快跪下認錯。」
玉卿卿冷笑一聲,「姐姐,您來得正好,母親想把你嫁給劉大牛,您覺得如何?那劉大牛雖是個傻子,但家中有錢有勢,說不定姐姐您會喜歡呢。」
「你你胡說!」玉芷晴氣得滿臉通紅,「我怎麼會嫁給那傻子?你別想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
「我有沒有胡說,姐姐心裏清楚。母親向來疼愛您,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呢。」玉卿卿戲謔地看着玉芷晴。
玉芷晴看向趙氏,「母親,您不會真的要把我嫁給劉大牛吧?」
趙氏連忙安撫道:「芷晴,你別聽她胡言亂語,母親怎麼會把你嫁給那傻子?母親只疼你一個。」
玉芷晴這才放下心來,她惡狠狠地瞪着玉卿卿,「玉卿卿,你別想挑撥我們母女的關係。你今日對母親如此無禮,我定不會放過你。」
「哦?姐姐想如何不放過我?就憑你?」玉卿卿挑了挑眉,滿臉不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我的本事?」玉卿卿似笑非笑道,「姐姐想見識見識嗎?」
玉芷晴被她的眼神嚇到,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又故作鎮定地梗着脖子,「哼,別以為學了點旁門左道就真以為自己能在這相府橫着走了,欽天監又如何?你那個師父林昌,可是以相府馬首是瞻,找靠山也不知道找個有權勢的,對了,以你的身份,估計也攀不上高門貴胄吧。」
玉卿卿聽了玉芷晴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倒是會攀附權貴,只可惜,有些人啊,自以為站得高,卻不知哪天就會摔得粉身碎骨,至於我,我靠自己的本事,不像某些人,只會躲在母親身後狐假虎威。」
玉芷晴被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個賤丫頭,竟敢咒我!」
說着便要衝上來撕扯玉卿卿。
趙氏連忙拉住她,「芷晴,別衝動,和這個賤人動手只會髒了你的手。」
玉卿卿看着這對母女的惺惺作態,心中一陣厭惡,「哼,我也不想和你們浪費時間,我的院子被燒了,現在沒地方住,姐姐的院子看起來不錯,我就暫且住那兒了。」
說完,便徑直朝着玉芷晴的院子走去。
「你敢!」趙氏和玉芷晴同時大喊。
玉卿卿卻不理會她們,加快腳步走進了玉芷晴的院子,找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下。
趙氏和玉芷晴急忙跟了進來,「玉卿卿,你太過分了!這是芷晴的院子,你憑什麼在這裏撒野?」趙氏怒喝道。
「憑什麼?就憑我的院子是被你們毀掉的,我現在無家可歸,作為姐姐,芷晴難道不該收留我嗎?」玉卿卿悠閒地說道。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玉芷晴尖叫道。
就在這時,玉書郎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母親,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趙氏看到玉書郎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書郎,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這個玉卿卿,她跑到芷晴的院子裏鬧事,還不肯走。」
玉書郎皺了皺眉,看向玉卿卿,「玉卿卿,你太不懂規矩了,這裏是姐姐的院子,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
玉卿卿抬眼看向玉書郎,「哥哥,我能去哪兒呢?我的院子被燒了,母親和姐姐又容不下我,我只能來這兒了。」
「那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對母親無禮?」玉書郎說道。
「我對母親無禮?哥哥,您可真是只聽一面之詞啊,母親想把我嫁給劉大牛那個傻子,還派人燒我院子,您覺得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嗎?」玉卿卿反問道。
玉書郎愣了一下,他看向趙氏,「母親,這是真的嗎?」
趙氏眼神有些閃爍,「書郎,你別聽她瞎說,我是為她好,劉員外家」
「夠了!」玉書郎打斷趙氏的話,「母親,不管怎樣,您不該燒她的院子,這傳出去對相府名聲不好。」
玉芷晴着急地說:「哥哥,你怎麼幫着她說話?她剛才還說要讓我嫁給劉大牛呢。」
玉書郎看向玉卿卿,「玉卿卿,你不應該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哥哥,我沒有開玩笑,母親和姐姐想害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玉卿卿說道。
玉書郎眉頭緊皺,不滿地看着她道:「玉卿卿,你不能這樣胡來,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一個新的住處,你現在先離開姐姐的院子。」
「我不!」玉卿卿態度堅決,「除非母親和姐姐向我道歉,承認她們的錯誤,否則我就住在這裏了。」
「你你這是故意刁難!」趙氏怒道。
「刁難?母親,比起您對我的所作所為,這算得了什麼?」玉卿卿毫不退縮。
玉書郎見狀,臉色變得陰沉,「玉卿卿,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是相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哥哥,我只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我沒有撒野,如果今天這件事得不到解決,我就把相府的這些醜事宣揚出去,讓大家看看相府夫人和大小姐的所作所為。」玉卿卿威脅道。
玉書郎心中一驚,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大,對相府極為不利,「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哥哥,您最好不要逼我。」玉卿卿眼神堅定地看着玉書郎。
一時間,院子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趙氏母女和玉書郎都沒想到玉卿卿會如此強硬,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而玉卿卿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臉挑釁,趙氏母子三人被她氣得大眼瞪小眼,卻沒人敢上前教訓她,之前玉卿卿發瘋在相府胡亂打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呢,更別說她現在在欽天監學了那麼多歪門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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