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氣,真是小瞧宋芸珂了!竟能如此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我氣急道:「宋芸珂!你這卑鄙小人!明明是你闖下的禍!」
宋芸珂裝模作樣,眼淚汪汪道:
「不是我,我不知道什麼白天的事,你為何要冤枉我……」
她是鐵了心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不再與她爭辯,只冷冷道:
「宋芸珂,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有數。」
她反咬我一口:
「你才是呢,分明是你連累了我!」
蔡媽媽與胡香主跑到一旁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那年輕小伙問我倆:
「你們是姐妹嗎?」
我不願承認自己與宋芸珂是姐妹,我抿唇不語。
倒是宋芸珂,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可憐巴巴地控訴道:
「這位壯士眼光獨到,我身邊這個確實是我妹妹,她乃家中小娘所生,因嫉妒我嫁了個好婆家,竟背着我勾引我夫君,逼着他休妻,而今她犯了錯,還要拉我做墊背的……」
我快氣笑了,譏諷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夜遊神,東嶽大帝,都在一筆一筆記着你做過的事,你繼續撒謊啊!」
宋芸珂噎了一下,訕訕道:
「我……我才沒有撒謊!」
小伙將信將疑地打量着我。
胡香主呵斥道:
「閉嘴!吵吵吵,當這裏是你們家啊?」
我與宋芸珂當即噤聲。
胡香主粗豪道:
「既然你們姐妹倆共事一夫,那就一起把賬給算了!」
我本想說這樣不公道,可這胡香主正在氣頭上,不好火上澆油,我只好沉默是金。
宋芸珂卻坐不住了,她「據理力爭」嘶喊道:
「香主,我是冤枉的!是我這個不懂事的妹妹得罪了貴夫人,你們要算賬就找她啊,豈能禍及無辜?」
她說完就開始嚶嚶假哭,仿佛有天大的冤情似的。
宋芸珂想把過錯全栽我頭上去,未料蔡媽媽突然插嘴:
「我認出來了!白天的人是你?」
宋芸珂始料未及,她當即結巴起來:
「不、不是、不是我啊……」
宋芸珂演繹了什麼叫言多必失。
胡香主和蔡媽媽還要探究,宋芸珂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胡香主愣了愣,過去踢她一腳。
「你做什麼?起來!」
宋芸珂緊閉雙眸,紋絲不動。
好傢夥,露出馬腳後,她直接裝暈矇混過關。
我冷笑:「裝得真像啊。」
胡香主和蔡媽媽弄不醒宋芸珂,最終他倆決定把我們先關押起來。
胡香主對我道:
「我婆娘受了你們的窩囊氣,此事不能就此了解!你家夫君不是什麼王爺嗎?讓他拿銀子來贖人!」
我暗道,能化財擋災總歸是好事,只是這回實在是無妄之災。
他又問我:「那王爺身在何處?」
我回答他:「沐風館。」
那香主修書一封,接着剪下我的一縷髮絲夾在信箋里。
香主命小伙將我和宋芸珂帶下去,關在房間內。
我懇求那小伙:
「壯士,我不會逃跑的,能否請你先給我鬆綁?」
那小伙猶豫不決,我跟他保證:
「你們在外看守着,我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裏去?求你行行好吧,我手腳都麻了。」
小伙是個心腸軟的,他嘆了嘆氣,終究還是給我鬆了綁,我感謝不迭,目送他離開。
我揉了揉胳膊和腿,剛才從馬車摔下,我全身都疼得慌,
宋芸珂這始作俑者還在裝睡,我見了她就來氣,要不是她,我現在早就跟孩子們美美入睡了。
我撫了撫自己被她打得紅腫的臉,不經意看向我腰間掛着的香囊。
自從屢次遭陷害,我而今外出都會有所防範。
除了戴上慕容昊給我的暗器首飾,還會攜帶各種藥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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