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惟沒想到老爹這次也這麼好說話,他屁顛屁顛跟在溫禾身後,跟她匯報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媳婦,我高中同學宋超你記得不,咱們結婚他還來過呢,我這次就是找的他,他現在就是機械廠里上班呢,我過去找他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他見了我還挺熱情的,問我什麼事?」
溫禾不想聽他說廢話,「你直接說重點。」
「哎呀,你聽我仔細說嘛,我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出來自己的要求,他聽了以後依舊還是那樣,就說幫我打聽一下,畢竟他不在人事科,然後我第二天又過去了一趟,我還順便拿了咱家一點羊肉。」他用手比劃着,證明真的只有一點點。
溫禾這人護食的很,她沒想到顧奕惟竟然送肉,她想到別人是為了工作,閉上眼睛忍了忍,隨即睜開,發現忍不下去,於是抬手就是砰砰兩拳。
顧奕惟捂着臉,「媳婦,你幹嘛打我?」
「你拿家裏的肉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溫禾語氣中都帶着憤怒。實在是忍不了,別的都可以,但是吃的東西是不行的。
顧奕惟抱着頭趕緊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保證跟你商量。」他身上又沒有錢,再說了家裏有這麼多肉,他拿上一斤肉既不用花錢,又辦了事,對他來說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溫禾發泄完,喘了兩口氣,「你接着說,最後呢?」
顧奕惟小心翼翼的看着溫禾的神色,然後見她真的停手了才說:「他跟我說最近廠里確實要招人,他問了他們廠里消息最靈通的一個大姐,但是不確定什麼時候招人。」
溫禾看他總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也沒白費她的羊肉,顧奕惟又說:「媳婦,我想着先學習,我不也都好幾年了,有些東西都忘了我想着先買一套高中的課本,我先複習一下內容。」
溫禾點點頭,這個可以有,再說高考也會恢復的,她要不要考試呢,她有點猶豫她是知道這段歷史的,高考恢復之後市場也會逐步開放,她更想做生意。
顧奕惟見她點點頭沒有說話,於是又鼓起勇氣說道:「媳婦,你也知道我身上沒有錢,我就算去廢品站淘也是需要錢的。。。。。」
溫禾這才發現他的用意,原來是要錢啊她眼神微眯,看的顧奕惟瑟瑟發抖,最後拿出來一塊錢給他,「這些夠了吧?」她不相信他,要是給多了他肯定會貪了的。不對,他為什麼買書,他自己畢業不就有書嗎?
她看向顧奕惟:「你自己的書呢?」
顧奕惟心裏一咯噔,「我當時高中畢業後高考已經停了,也想留在城裏上班,又沒找到工作一氣之下我就把書全部扔了。」
「那你怎麼沒把自己給扔了呢,書本好歹有價值,你呢?」溫禾感覺胸中好似有怒氣,脫口而出這番話。
顧奕惟再沒臉沒皮,聽見自己媳婦說這樣的話,心裏也是很難受的,他低着頭不講話,溫禾也愣了,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瀰漫着尷尬的氣氛。
幾個寶很快就察覺到父母之前的不對勁,剛才還能聽見兩人的說話聲,突然就沉默了,大寶進來看見的就是爹娘不自然的眼神,就像之前只一樣,瞬間眼神里都帶着恐懼,他不想再讓爹娘變成之前的樣子。
溫禾看見大寶過來,看見他的眼神也變了,頓時明白這是想起來之前的日子了,她剛才沒有控制住自己,好像是身體裏殘留的意識,一不留神就說了出來。
顧奕惟此時臉色已經正常了,他好似沒看見大寶的神色,只是像往前一牙膏指揮着他:「給爹倒點水去。」
大寶狐疑的看了看兩人,發現面色都很正常,不禁懷疑剛才是不是感覺錯了,他再次看向兩人,見娘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爹還是那樣,於是心裏安穩很多,就轉身出去幫他爹倒水去了。
溫禾也轉身出去了,她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原身就是自己,不管自己做什麼,家裏的這些人從不懷疑自己,她到底是不是原身呢?
顧奕惟看着轉身離開的溫禾,心裏也微微生氣,明明她說話那麼傷人,她還生氣了,自己果然在這個家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依舊是沉默無言,溫禾滿腦子想的就是自己跟原身的關係,她想不通自己要是原身的話,這個家怎麼會過成這樣?顧奕惟倒沒有想那麼多,他也就當下生氣那麼一小會兒,心大的很,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溫禾聽着他的呼吸聲,感覺自己越來也越困,她睡之前突然想通,自己是不是原身不重要,重要的現在是自己就好了。
次日一早,顧奕惟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他做好早飯自己拿了兩個饅頭就出去了,他先去廢品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需要的書全部集齊,又跟大爺拉扯了好長時間賣了慘,大爺意思意思的收了他兩毛錢。
他拿着書氣宇軒昂的走出來,想着自己果然是天才,這些書要是在書店裏買的話肯定要上三四塊錢的,自己現在還能存下八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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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奕惟正拿着東西在街上走着,他正好看見趕着牛車的大勇,他招呼了一聲,「大勇,你幹啥去,正好回家拉我一程。」
「大隊長讓我去接新來的知青們,還給了我名單,我還發愁呢上我認不了幾個字,三哥你跟我一起去唄。」大勇說道。
顧奕惟看天色還早,他也想看看城裏的知青什麼樣,於是點頭坐上車,把書放在一邊,「大隊長咋讓你來接了?」
「嗨,湊巧了本來大隊長要過來的,結果公社來人找他有事情,我就在他旁邊呢,他就把交代了我兩句,讓我把人接過來。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他了。」大勇說起來還有點鬱悶。
顧奕惟聽了直笑,哥倆好的說道:「你幸虧是遇見我了,行了,咱們肯定把這事給他辦好的,不過我沒聽說蓋房子啊?他們來了住在哪裏啊?」
大勇這個知道,「我過去的時候聽見他們商量這件事了,說是先住在村里人家裏,每個人還有口糧呢。聽說來了六個知青四男兩女,大隊長他們聽見都要發愁死了,一下子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他們認人怎麼樣?」
顧奕惟隨意的說道:「反正不會住在我們家,我家可沒地方。」就算能住他也不會讓住的,畢竟他們家裏的東西可不能讓人知道。
大勇想到他家的破房子,確實是,「我也不想讓他們住在我家裏,我可是知道的知青事情很多的,城裏來的嬌氣的很。」
顧奕惟笑了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一路上也不無聊很快就到了車站,顧奕惟看見還有別的村也是趕着車過來接知青。
大勇掏出來一張紙,上面寫着六個人的名字,顧奕惟說一個大勇就對着這群人喊一聲,沒一會兒他們這邊就過來了幾個人,只剩下最後一個,大勇又喊了幾聲,你人才姍姍來遲。
顧奕惟看着這幾個知青,身上穿的衣服是不錯,都沒有補丁,但是看着也瘦瘦弱弱的。他只看了一看就收回視線了名,按照之前他還會跟人套套話,問問都是從哪裏來的,但是現在他一點心情也沒有,快到中午了自己要是沒來得及做飯也不知道他媳婦會不會生氣。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這次可是做的正事,說不定大隊長還表揚自己呢,想到這裏他就放鬆了,再說了他媳婦還是很好的,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之前也是自己太混了。
顧奕惟給自己找好了理由,跟着大勇還幫着他們放了放行李,這大包小包的放上去,人就坐不了這麼多了,大勇對着幾人說:「這上面還能在坐上兩個人,剩下的走着。」
這話一出,這幾個知青面面相覷,他們坐了很長時間的車,確實很累。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人問:「走路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啊?」
「差不多半個小時吧。」
聽到路程不算遠,幾個人也能接受,他們決定還是讓兩位女知青坐上去,他們的行李都在牛車上,走路還是很輕鬆的。
兩位女知青一臉感激的坐上車,顧奕惟和大勇不在乎等着他們商量好,就開始往回走,顧奕惟坐在車上老神在在的跟大勇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車上的兩個女知青總是忍不住瞅他,無他,顧奕惟這段時間乾淨了很多,衣服也不跟之前那樣邋遢了,還養成了每天洗澡的習慣,主要是不洗的話溫禾不讓上床,加上他英俊的臉龐,就很唬人。
其中一個女知青低頭悄悄的跟另一個人說:「這個人真好看,也不知道他有對象沒?」另一個則回答道:「再好看也不行,他是鄉下人。」這句話一說出來另一個人立刻不說話了,來之前家裏人千叮囑萬囑咐不能在鄉下結婚,不然就回不去了。
喜歡穿到七零躺平養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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