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兩個女人的生魂,最後被一個男人發現,順口也吸了他的,加在一起三個。」
於偉辰一聽,三條人命,也不害怕惡鬼了,直接暴走,耳光就扇了上去,結果像打在空氣上一樣。
「嗯?我怎麼就打不到惡鬼呢。」
「於大隊長坐下吧,別費勁兒了,普通人是觸摸不到鬼魂的。」
於隊長只好坐回沙發,看着兩人審問惡鬼。
「和你一起逃出來的惡鬼呢,你們有沒有聯絡點」?
「沒有,送我出來的鬼差,說各自行動,避免被一鍋端。」
丹若一聽,這裏面果然牽扯到了地府的管理人員,但僅憑一個小小的鬼差,是帶不走惡鬼的。
「那名鬼差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害怕我們知道他是誰,用鬼氣遮擋了面部。」
「你說的消息,對我一點用都沒有,阿傍,這惡鬼給你打牙祭了。」
阿傍一聽,好啊,很久沒吃魂魄了,正好有點饞了,他故意裝出狂喜的樣子,來到惡鬼身旁,用火熱的眼神看着對方。
「幾位爺爺,我聽到幾個惡鬼說,他們吃完生魂,會去一個叫十三嶺的地方,那裏埋着古代皇帝,裏面有很多陪葬的妃子和宮女,肯定陰氣很重,以後他們就在那裏長居了。」
「好了,阿傍,擦擦口水。」
阿傍用不舍的眼神看着惡鬼,把他看得瑟瑟發抖,心想,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比那個三百多歲的老厲鬼更可怕,難道是自己生前造孽太多,報應來了!
丹若覺得那個遮面的鬼差,是個線索,但目前知道的信息太有限了,只能讓這惡鬼再回憶回憶了。
「那個把你從地獄裏帶出來的鬼差,除了遮掩面部,他身上有沒有特別的東西,或者說過什麼話讓你印象很深。」
惡鬼回想着那天把他們從地獄帶出來的鬼差,其制服的腰間上繡了一隻獨角,他當時好奇還多看了幾眼。
「大人,我在他腰間看到一個獨角的圖案,在地獄裏只是說可以放我們出去,唯一的代價就是讓我們在陽間鬧事,鬧得越大越好,後來一路上他們就和啞巴一樣,再沒說過話。」
「好,雖然你還算識相,但你在陽間隨意的殺人,擾亂了輪迴,等着陰律嚴懲吧。」
惡鬼一聽癱在地上,自己在地獄只要忍住刑罰,只要不死,就可以去鬼域度過陰壽,還可以去投胎,這回倒好,聽了那個鬼差的蠱惑,有可能會被打成飛灰。
丹若讓惡鬼描述了一下那個獨角的樣子,她在手機上用畫圖軟件畫了出來。
「於隊長,這惡鬼提到的十三嶺,咱們明天可以去看看,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們的談話,你可以把錄音放給領導聽,至於他們信不信,那就看你的嘴皮子了。」
「好,那我就先回警隊了,大夥都等着我分析案情呢。」
於隊長出了丹若家,他此刻最無奈的是,回去告訴他的隊員,說是這些殺人案的主謀是惡鬼,估計大家都以為自己是瘋子,好在丹若審問那個惡鬼時他錄了音,但是只有聲音沒有圖像,他試着照了幾張,發現圖片上什麼都沒有。
自己能看見鬼的樣子,也許是丹將軍施法的緣故吧,他一路帶着忐忑回了警局。
阿傍將榜眼的魂魄交給判官大人後,回到自己房間和劉影兒煲起了電話粥,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這邊的丹若,坐在沙發上等丈夫下班回家,兩人吃完晚飯後,便又做起了羞羞的事情,他們一直很努力,為了能有個孩子,樂此不疲地奮鬥了6年。
「哎,老婆,累死了,孩子咱不要了,隨緣吧。」
「瞎說什麼呢,等忙完這一陣子,我要去餘杭青雲觀,幽雲道長會教我調和陰陽的方法。」
「這次,不會再讓我曬成黑炭吧。」
「你又想當黑風啊,醜死了。」
兩人在床上一陣打鬧,夜深了,洗漱後,便手牽着手入了夢鄉。
子夜來臨,丹若靈魂出竅,看了一眼熟睡的丈夫,乘着金烏大王,融入了夜色之中,穿越地獄之門時,她看了一眼那個細小裂縫。
鬼差們在判官殿內依次排開,在大鬼差喊出那句「陽正司風丹若大人升殿」後,丹若邁着四方步從後堂走出。
她一拍驚堂木。
「帶亡魂!」
一個穿着古代官服的厲鬼,被鬼差拽了上來。
「跪下。」
這個一身官服的人就是榜眼老爺了,終於魂入地府,他偷偷看了一眼堂上的判官,發現竟是白天裏捉拿自己的人,心想,自己抓人,自己審案,這判官老爺夠忙的,地府這麼缺人手嗎。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而死。」
「本官,哦,不,滿清已經亡了,小民,金凡誠,是被妻子和姦夫毒死的。」
「榜眼老爺,咱們又見面了,這次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好好說說了,是非善惡,本堂自會還你個公道。」
「不敢,小民要是知道您是判官大人,就不端官架子了,我一個三百年前的七品官,時過境遷,只是個普通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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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若心中為這個榜眼惋惜,本該是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沒想到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候,被人害死,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一生可有罪行要交代,到了地府一旦有所隱瞞,罪加一等。」
「大人,我除了死後變成厲鬼,殺死了那對姦夫淫婦,就連府上的一隻貓,都沒害過,我本是個讀書人,殺了他倆,已經是違背聖人的教誨了。」
這次榜眼老爺,終於有機會和外人說一說,自己藏在心裏三百多年的悲痛了。
公元1741年,金凡誠殿試榮獲一甲第二名,金榜題名,很多權貴都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他。
他想到家中,陪自己十年寒窗苦讀的妻子,便對上門說親的媒婆,說明了已有妻子的事,但仍有很多人家即使做妾室,也要把女兒嫁給他。
他身穿七品官服坐着四抬官轎,一路官差開路,到了家鄉後,改成騎馬,風光無限。
鞭炮齊鳴,皇帝賜予的「榜眼及第」的牌匾,緩緩升起,高懸在門楣上方,鄉親們將金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在一聲聲誇讚下, 在家人的迎接中,他邁着官步緩緩走入家中。
金府大擺宴席,他成了十里八鄉人們心中的典範,那天他也高興,喝得酩酊大醉。
妻子將他扶進屋,一路上一直埋怨他喝得酒太多,會傷身體,金凡誠雖然醉了,但妻子的話,他都聽在心裏,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回到房間,他便呼呼大睡起來,妻子給他脫去衣服,擦洗乾淨,便坐在一旁做女紅。
到了深夜,一個人來到老爺的窗戶前,學了一聲貓叫。
正在做女紅的妻子,聽了以後,心一亂,針就扎在手上,一滴血珠頓時湧出。
她過去給丈夫蓋好被子,見他熟睡了,內心一陣掙扎,但還是推開了門。
喜歡我睡了妻子偷偷去地府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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