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想來,我可以派五鬼他們來。」
「不不,我來,立刻就到。」
堂堂的拘魂使要去保護普通人,阿傍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判官大人的命令他不能違背,還是滿口答應。
往後的幾天,殷離塵沒有再出手,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一樣。
丹若在酒店裏,趁着短暫的空閒對五鬼和金凡誠做了一對一的指導,解答他們近期在修煉中遇到的問題。
這兩天,黃久源一直提心弔膽。
到了飯點,他偷偷把髮髻上的銀簪插進菜里,看到沒發黑,才開始狼吞虎咽。
看得貼身保護他的阿傍,直搖頭。
「我說,黃首富,你也不怕簪子上的頭油影響口感,以你師父的道行要殺你,用得着這麼費勁嗎?」
「謹慎點好,我師父那人邪着呢,不按常理出牌。」
「是嗎,那你還敢拜他為師,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
黃久源放下筷子,露出小黃牙,一陣傻笑。
「那時候,兜里有幾個錢,住山莊,開勞斯萊斯,包小嫩模,所有樂子試了個遍,空虛的很,突然就想長命百歲。」
阿傍用餘光掃了掃他,「西京有句俗語,從小吃蒸饃,啥事都經過,你小子活得很潤啊!」
「嘿嘿,一般一般,男人有錢了,可不就喜歡那點事麼。」
兩人一邊吃,一邊閒聊,吃完飯,阿傍便開始盤腿打坐,最近他總感覺,到了殷墟之地判官大人心事重重,估計有場惡仗在前面等着他們。
作為心腹,自己必須時刻準備着,護判官大人周全,這可是當初秦廣王下的死命令。
剛入定不到一個小時,阿傍就感覺有個硬硬的東西在懟他,緩緩睜開眼,發現一雙三角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黃首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人,瘮得慌。」
「你領導什麼來頭,我看你也不是正經內衛,一身邪氣,感覺身上的煞氣不比我師父少。」
「哦,你很有眼力勁兒嘛,安心坐你的牢,不該知道的事情少打聽,殷離塵頂多殺了你,我們可是能讓你魂飛魄散,嘿嘿。」
「切,神神秘秘的,不說算了。」
黃久源嘴上嘟囔着也盤腿坐下, 他的監獄生活才剛剛開始,有的是時間寂寞和胡思亂想。
時間來到2041年4月1日星期一,秘密偵查的內衛報告,林四爺的車駛離北蒙村。
天色逐漸暗淡,丹若一個人下到車庫,坐進一輛黑色轎車。
一個小時後,北蒙村口閒聊的大爺大媽看到一輛黑色汽車進了村子。
「這是誰家孩子回來了,看着面生,咱們老嘍,年輕一輩兒慢慢都不認識,你看,連個招呼也不打,煙也不散。」
「林三兒,人孩子和你有啥聊的,來抽根華子,我兒子剛給我買的。」
「哼,我就是看不慣現在這些孩子,太沒有禮貌。」
大爺接過煙,一群人又開始說天說地、家長里短。
黑色轎車一直開到村西頭的土坡緩緩才緩緩停下來,「首長,到了,需要我們和您一起去嗎?」
「不用,林四爺家住的那間屋子,有些邪氣,人多了容易出事。」
「那您注意安全,我們在這兒,隨時待命。」
「好。」
嘭!
丹若從車裏出來,順手關上門,走到一個沒有路燈的暗角,霎時消失不見。
用紅外望遠鏡偵查的內衛隊員,下意識喊出:「我去,人呢?」
「磊哥,你說什麼?」
「首長走着走着沒影了。」
「那不很正常麼,去林四爺家偵查,值得你大驚小怪麼!」
「不是,我剛拿設備看着她,一眨眼的功夫就跟丟了,都說她會道術,我還不信,今兒算是解密了。」
「真那麼神?」
「內部消息,你最好少打聽。」
黑色轎車內,三個內衛隊員就丹若消息的話題展開科學分析。
話分兩頭,這邊的丹若,隱匿身形進了林四爺家,門口的大狼狗忽然從窩裏探出頭,一陣疑惑,用鼻子嗅了嗅,又縮回去,繼續酣睡。
輕車熟路,她到了那間神秘的臥室。
環顧四周,發現不少攝像頭對着這間屋子,一般村里人只會在門口裝監控,看見這臥室肯定有大秘密,這讓她頓時興致盎然。
口念法訣,她毫無聲息地進到臥室內,第一時間就激活額頭的太極印記,像掃描儀一般不放過一寸地方。
臥室內,擺着一張古樸的羅漢床,陳設完完全全照搬古人,這在農村顯得尤為扎眼,牆上掛着一幅老畫,上面畫着身穿古裝的人跪在地上,正朝拜他們的王。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穿着一件華麗的黑色龍袍,龍袍上面繡着九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每一條都氣勢磅礴,頭上戴着一頂精緻的烏紗高冠,鑲嵌着珍貴的寶石和珍珠,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他正端坐在寶座之上,雙手抱拳,坦然接受着下方群臣的朝拜。
丹若腦海中瞬間浮現一個人的名字——殷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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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憑一張畫,不能決定林四爺和殷氏的關係,為了不在地上留下腳印,她懸浮在空中,打量着屋內的陳設,當她看到西牆跟的柜子時,太極印記頻頻閃動。
上面貼着一張黃符,難道就是它遮擋了上次的探視?
她召喚出判官筆,打出一道法訣,將黃符完整的揭下,揣進兜里,輕輕打開櫃門,裏面確是空蕩蕩的,連件衣服都沒有。
普通人誰會在臥室里擺件空柜子?
她順手將柜子往左一推,居然像推拉門一般,絲滑地滑到牆根。
牆體上露出了和掌上電腦一樣大小的屏幕,很像內衛局進入的密碼門。
要是一般人還得拿出解碼器,對於地府判官,這如同虛設,她運用穿牆術,眨眼功夫就閃到裏面。
四周黑漆漆一片,太極印記這個時候就是隨身攜帶的照明設備,瞬間照亮了整間密室。
靠牆擺着一件紫檀香坊,丹若走過去,從裏面拿出一尊玉璽。
她將玉璽翻過來,上面刻着四個甲骨文。
要是別的字,也許丹若不認識,畢竟她不是研究甲骨文的專家,但這四個字是印在腦海的——人皇帝辛。
殷風兩家的仇恨,從天數改變,商朝滅亡,周朝建立便延續至今,她從風氏族長那裏聽了很多當年的故事。
端詳許久,她又將印璽輕輕地放回原地,在密室內漫無目的地走着。
南牆跟,半人高的粉紅獨山玉,讓見慣了世面的她也不僅悍然,正所謂獨玉見紅,價值連城,這麼大的一座玉山,可以說富可敵國。
玉山上擺着黑色的鐵匣,這裏面究竟裝着什麼東西,居然比裝人皇印璽的香坊規格還要高。
她繞着鐵匣轉了半天,發現這件東西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縫隙,也不知道是怎麼合上的。
「什麼東西,藏得這麼隱秘。」
她用太極印記一照,發現裏面居然是本冊子。
未知的東西比一切都讓人興奮,丹若運轉靈力,輕輕地翻看扉頁,上面的內容讓她瞳孔一縮。
內心掀起滔天巨浪,心裏不停念着「殷氏族譜」這幾個字。
她一頁頁翻着,上面是殷商的歷代人皇,在一個支脈下,她找到了殷瑞兒的名字。
腦子裏嗡的一下,這林四爺應該就是殷家現任家主殷天成吧。
風氏一直隱居在地府,數千年來不理世間的恩恩怨怨,今日所謂的仇敵再次出現在眼前,她感到身上忽然沉重了許多。
丹若本想把這個黑匣帶走,但不清楚現在殷氏隱藏的力量,只能暫時擱淺,記下裏面的內容後出了密室,將柜子推回原位貼上黃符。
出林四爺家時,她順手抹掉了所有痕跡。
門口的大狼狗眼冒綠光,對着無垠的夜空連叫兩聲,頓時整個北蒙村的狗,也跟着狂吠起來。
喜歡我睡了妻子偷偷去地府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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