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闊沒有理會那個少年,有些歉意的問女孩子叫什麼,女孩人還有些蒙,兩隻眼睛好像一直沒找准焦距,只愣愣的說自己叫「小青」,曹闊還想問話,遠處又傳來馬蹄聲,幾匹快馬看到這邊一地人仰馬翻便沒敢靠近,遠遠的就喊:「前面的可是百丈崖的兄弟?」
「正是!」花烈意氣風發大聲回答。
「敢問玉二當家何在?在下原武鏢行孟星前來赴約,還請二當家不要傷了地上的那些兄弟,他們都是鏢行的朋友,孟星這裏謝過了。」孟星喊完雙手一抱拳,在馬上行禮。
雙方人馬見了面,原來之前的馬隊都是和李風荷相熟的年輕俊傑,因為贖銀金額巨大,原武鏢行一時半會兒湊不齊曹闊要的東西,而三師兄馮霖嘴巴又大,便讓和李風荷相熟的朋友得知了此事。
眾人對此義憤填膺,他們認定百丈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擒下眾人,若是明刀明槍的干一場他們一定不是對手,仗着自己有幾分身手,趁着總把頭李懷遠來此換鏢旗的機會,幾人帶上隨從組成了一個下副本的小隊,要親探百丈崖刷刷BOSS,沒想到在半路上就折戟沉沙了。
幾個人本來說好的和李風荷同行,但是臨到百丈崖時決定先行一步會一會這個野寨子,否則等李懷遠的大隊一到還哪有他們表現的機會。
遇到曹闊等人的時候他們估摸着就是百丈崖的人,也別管到底是不是,反正遮遮掩掩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連名姓都沒通就想先練練手,讓大夥真刀真槍的比上幾場,看看百丈崖到底有多少斤兩。
若是敗了後面自有鏢行的人壓軸,說幾句客套話就過去了,當真勝了那以後在狐朋狗友們聚會的時候可就有了露臉的資本。
鏢行師兄妹幾個發現這些人突然離去馬上就追了出來,就怕他們遭了百丈崖的毒手,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索幸人都還活着,沒受什麼大傷,就是被揍的慘了點兒。
「看來得哼哼一段時間了。」馮霖在後面悄聲的自言自語,引來二師姐梁梅的一個白眼。
曹闊知道緣由後便道:「既然是鏢行的朋友我也不好為難,人都給你們留下,我只收些利息。」
嘍囉們收了全部馬匹和刀兵,連那少年腰上掛的玉佩都拽走了一個,所有人打道回府,等着即將到來的收穫,留下一地殘兵敗將趴在那裏哼哼唧唧。
梁梅望着隨手抽一草莖叼在嘴裏的二當家就覺得帥氣無比,她一直躲在師兄後面,來回比較了一下整齊的花烈和不羈的玉二當家,怎麼看都是二當家更有男人味道。
「貓特!這架打特帶憋屈了。」那出頭少年嘴裏抽着氣,臉上淌着淚罵道。
「噗噗」梁梅不厚道的笑了,因為那青年一張嘴,發現他兩顆門牙沒了,他們之前都是相熟,感情很好,所以梁梅也沒有顧忌。
「梁惱二你還笑!」少年氣急。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出聲兒大伙兒都發現他沒了門牙,所以說話漏風,師兄妹幾個都笑歪了,大家笑的越厲害,他就哭的越委屈。
「讓你們幾個老實待着就是不聽,你們看看現在怎麼辦?回頭我爹還得一個一個給你們家登門賠罪,別哭啦!趕快看看都傷的重不重。」李風荷嘴上不饒人,但是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幾個人開始查看大家的傷勢。
當曹闊一眾人回山,寨子裏的男女老少又一次沸騰了,花壽拍着大腦門子揉了兩圈兒不可置信的道:「馬哎~」
「馬哎~」曹闊當着他的面癟着嘴學他,眾人開心大笑。
上一次繳了原武鏢行的馬就已經是驚喜了,這給寨子裏的戰力提升了一大截,現在又是幾十匹好馬擺在眼前,怎能讓人不高興。
「哪來的?怎麼只有刀馬,沒其他的?」花壽問。
曹闊正了臉色:「準備一下,原武鏢行的送贖銀來了,這是他們的先鋒,在小葉溪遇上了,都是些愣頭青,所以被我們繳了刀馬,不能讓他們上山,咱們人太少防不住,帶一部分人去山下交易即可。」
「來的誰?」花壽又問。
「說是鏢行的總把頭來了。」花烈道。
「那我和二爺帶人去會會,你在山上做好準備,隨時接應。」
花烈、花想容帶着臨時拼湊的馬隊留在山上,山貓進了林子還沒回來,所以花壽和曹闊帶着胡老二、周雄、唐鶴、梁四兒還有洪九、趙力等三十餘人到山下小山坡等候。
如今小山坡比剛開始的時候又有了點變化,除了原先的小木屋兒不遠處還多了個供人方便的衛生間,又在之前原武鏢行鏢師們休息過的地方平了一個小廣場,因為那裏的植被上次被鏢師們清理過,搞的雜亂不堪,所以曹闊索性就着原址平了塊場地出來,留給他們經常出來圈兔子休息之用。
原武鏢行這一趟,鏢師、車夫、貨郎足足接近四百人,有一半留在了楓樹林,李懷遠打着走鏢的幌子實則是來贖鏢旗。
趙力快馬前去將鏢行的人迎了過來,雙方人馬圍着小廣場站定,相互見禮。
李懷遠看起來四十出頭,人長的紮實,打眼一看屬於生人勿近的那種,和花壽兩人來到廣場中間再次拱手見禮。
「李總把頭,老夫花壽花延年。」花壽搶先開口。
「寨主,小女無狀,冒犯貴寨,寨主高抬貴手網開一面,李某人感激不盡。」一個女孩給抓到寨子裏沒給霍霍了,囫圇個放出來,李懷遠還是十分慶幸的,所以這次來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認栽。
其實除了贖鏢旗他還有其他的目的,那就是買路和鬼門六十四環,常年行鏢與各路上的寨子打交道是必要的,最主要的還是見見胡老二和他手裏的刀。
「哪裏哪裏,讓總把頭破費了。」其實花壽也不知道那天晚上都抓了誰,只是順着往下說。
見這寨主直奔主題,李懷遠也爽快道出自己是因為一直在準備山上需要的東西才耽誤了行程,並且準備不足的部分用銀子或者首飾玉器代替。
花壽看到鏢行帶來的車馬和箱子,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趟算是成了,一擺手讓人回山取鏢旗以及六把兵刃,準備和李懷遠進行交接。
在這期間,李懷遠得知百丈崖已經易主,更是在心裏大呼僥倖,否則他這閨女和幾個徒弟沒有幸理,並且對寨子守武林規矩讚不絕口,和花壽熟絡後他直言想見胡老二。
花壽在花烈和花想容的嘴裏是知道一些鬼門的事情的,但是這種武林隱秘他也不好表現的知道內情,佯裝不知情,讓曹闊代為處理。
曹闊知道李懷遠和胡老二都想彼此印證對方,就讓兩個人單獨到南坡去,又各自帶了一個人在山崗上監視。
李懷遠帶了李風荷,而胡老二身後跟着洪九,曹闊自己則在原武鏢行帶來的東西里挨樣兒的查看,他並不是在清點數量,而是在看這些東西的品質,特別是黏土,攆在手裏仔細觀察,又聞味道又嘗鹹淡,其實他不是很懂,這麼做只是在回憶,因為黏土這個東西他只有小時候才接觸過。
曹闊的樣子在別人眼裏就不一樣了,車邊的車夫和鏢師都戒備的看着這個肆意穿梭在車隊裏的山賊,太囂張了。
孟星幾個師兄弟則認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識貨人,很可能對這些材料的品級知之甚深,梁梅也不知道他品出了什麼滋味兒,悄聲來到近前道:「二當家覺得怎麼樣?」
曹闊把手從面巾下拿出來搓了搓,將那一捻黏土放回車上,半斜着臉上下打量着梁梅也悄聲道:「是寶貝。」
黃平看梁梅紅着臉愣在那裏就湊過來問:「他說什麼了?」
梁梅有些懷疑的道:「他說我是寶貝?」
「啊?!他調戲」
黃平的話沒說完就被梁梅打斷:「把你的狗嘴給我閉嚴實了,要是敢跟你三師兄學,仔細你的兩條狗腿。」
威脅了小師弟,梁梅徑直攔下了曹闊道:「二當家,我師兄妹幾個為二當家所擒,着實輸的莫名其妙,梁梅不服,想向二當家討教拳腳。」
話一出口,山寨的嘍囉和鏢行里的鏢師都嗷嗷叫好,到了土匪寨子焉能不過上幾手兒,特別是這種女挑男的戲碼,還是拳腳上問輸贏,那是這幫流氓們的最愛。
曹闊轉頭看了一眼寨子裏的嘍囉們,目光冷的沒有一點感情,他恨不得吃了這些憨貨,他那點拳腳功夫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站出去就是出醜。可就這一眼就把嘍囉們嚇得膽戰心驚,二當家修理起人來那都是別出心裁,沒人想在山道上蛙跳幾個來回,本來已經鬆散的隊伍瞬間就站的橫平豎直整齊劃一。
梁梅的眼裏二當家已經是一個男人的典範了,僅僅是隨意一瞥,就讓那些嘍囉不寒而慄,瞧他把這些人訓練的,隊形比官兵都整齊,只可惜他山賊出身,若不然請他到鏢行領鏢,鏢師們肯定都能井然有序神采奕奕。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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