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們除了自身的佩劍,還帶了一把至陰至陽的雷擊桃木劍。
大家都覺得許思芸這牛吹的有點大,但還是沒出言打擊,都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收好。
楊翼帶頭往不遠處那宅子走去。
越靠近宅子陰氣越重,今天可是一個大晴天還是白天太陽當空的時候,到達宅子門口的時候,他們差點凍的打哆嗦。
除了楊翼,其餘三位師兄都是師叔們座下的弟子。
最小的楊磊抱着手臂罵道:「娘的,這地方比冰窖還冷!」
他的聲音剛落下,幾人耳邊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他們臉色一變,不是說一隻很厲害的鬼?怎麼裏邊似乎有不少鬼怪?
沉默一會兒,許思芸才幽幽開口:「這錢收少了!也怪我們沒問清楚到底有幾隻鬼!
人家說有一隻能凝成實體能殺人的厲鬼,沒說沒有其他的鬼不是?
是我們大意了!」
「我們需要回去重新準備一下嗎?」
楊磊的話剛說完,宅子的大門就突然打開了,那陰森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哈哈哈,幾人來了就留下吧!這邊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哈哈哈...這次來的都是童子童女,大補啊!」
「呱噪!」許思芸抓了一張符運氣打了出去。
片刻就傳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伴隨着還是硫酸腐蝕東西的滋啦聲。
許思芸皺眉,「這符功力不行!」
說着又運氣打了幾張出去。
師兄們馬上堵住耳朵,但還是隔絕不了厲鬼悽厲的哀嚎聲。
「誰!誰竟敢傷害的我的鬼兵!」
尖利的聲音仿佛要刺破耳膜,和聲音同來的還有彌天大霧以及狂風四作。
眾人穩住身形的時候,四周已經被濃霧包圍,下一刻身邊的人都『消失』了。
「障眼法?」
許思芸催動靈根之力,發現師兄們還在附近,但距離和剛才都遠了許多,她試着喊了一聲師兄,但大家都聽不到,同樣她也感覺到了師兄們在試着聯繫彼此,但都失敗了。
好在師兄們都沒有輕舉妄動,許思芸決定先不管師兄們,她得先厲鬼找出來。
這隻鬼無疑是她這段時間遇到的最厲害的角色。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荷包里的平安符凌空飛出一張自燃了。
甚至連專心尋找厲鬼的許思芸都沒注意到這事兒,她不知不覺就循着陰氣追到了後院。
她打怪從來不講究那些虛頭巴腦的噱頭,發現了厲鬼的存在,她馬上就一把符咒撒了出去。
這些都是她這段時間的勞動成果,符紙和硃砂都費了她大幾百兩呢!
不管有用無用,撒出去用了再說!
結果只能說聊勝於無!
同時她也把厲鬼給激怒了。
察覺到殺氣,許思芸側身一個後空翻,同時也扔了一個物件出去。
悽厲的哀嚎之後,厲鬼現身。
它抓住滋滋冒煙的右手,黑洞洞的眼睛陰沉的盯着許思芸,「我倒是小看你了!」
「呵!」許思芸不欲多說,直接就拿着劍打了上去。
這隻鬼不止小看了許思芸還高看了自己,它壓根沒想到許思芸手裏平平無奇的佩劍居然能傷到它!
幾招下來,厲鬼幾乎為此不住實體,外邊的『幻陣』也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
許思芸習慣一鼓作氣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根本不搭理喋喋不休的厲鬼,不停的捅刀子,時不時還丟出兩張符咒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厲鬼疲於應對,它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天師,還他媽的是個女人!
賣慘失效沒有得到共情之後,厲鬼也開始放大招。
許思芸見厲鬼把鬼氣都凝聚在髮絲上向自己襲來,馬上從空間拿出打火機,抓了一把符咒點燃就撒了出去。
她還非常有先見之明的那處耳堵把耳朵堵上,並且運力關閉五感。
聽力是正常關閉了,但嗅覺關閉失敗了。
燃燒的符紙和厲鬼的鬼氣(髮絲)碰撞到一起,一下子就灼燒起來。
空氣中存里的不是蛋白的焦味,而是死屍的腐臭,許思芸差點沒被熏吐!
她感覺自己的衣服都不能要了,她的衣裳還是只穿不到十次的新衣呢!
叔可忍嬸不能忍!
根據逍遙閣藏書閣的文獻記載,厲鬼害人越多,鬼氣被灼燒的氣味就越臭不可聞!
許思芸目光變得越發冰冷起來,招式也越發凌厲起來...
「師妹,我們來助你也!」
黑雲和白霧散去,『幻陣』的禁錮也失效之後,楊翼幾人很快就把外邊的鬼給殺了,他們一眼就看出師妹不在,聽到內院方向淒涼的尖叫,他們馬上沖了進去。
結果這邊的戰場已經結束了!
許思芸見他們進來,收起身上的殺氣,淡淡的看他們一眼,「外邊的鬼都解決了?」
「解決了!」
楊翼他們看到地上的灰燼沉默了。
一般普通的鬼被法器殺之後落下的是灰白色的灰燼,害人越多灰燼的顏色便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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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許思芸面前落下的是黑如碳墨的灰燼,除此還有許多深淺不一的灰燼,看厚度,至少也有幾十隻鬼!
最是跳脫的楊磊咽了一口口水,「師妹,你殺這麼多鬼啊?」好厲害!
許思芸皺眉:「我殺了一隻也是一群!」
她不解的看向楊翼,「二師兄,我看的書只記載到厲鬼可以吞併吸收其他鬼,但這隻鬼好奇怪,它吸收了其他鬼的鬼氣,甚至把那些鬼都隱藏到身體裏,但卻並沒有吞併...」
楊翼尷尬的摸摸鼻子,尬笑:「這個問題師妹不如回師門找師父師叔們探討一番,二師兄我自愧不如師妹博學!」
講真,許思芸在山上就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把大家都襯的不思進取!
許思芸嘆了一口氣,又掏了一把符紙出來給楊翼,「這個是鎮宅符,能驅除剩餘鬼氣...
我先走了,趁着時間還早,我得回洛城了。
師兄們記得收尾款的時候,三倍起步,十倍也不嫌少,符紙還得另算!」
看着師妹消失的背影,楊翼既然聳了下鼻子,趕緊退出後院,「難怪灰燼這麼黑,真他娘的臭!」
楊磊乾嘔了幾下,一拳砸在牆壁上,「娘的!這回至少是十倍起步!」
不說師兄們怎麼收拾殘局,許思芸離開宅子之後便往洛城方向奔去。
路上她找了個隱秘的河流,拿出她的秘制香皂把自己從頭到腳搓洗了兩遍,又把之前那身衣服給焚燒了才繼續趕路。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用神奇的化妝術把自己給改頭換面。
明知道洛城出事了,鬼才會傻傻的用真實身份進城!
許思芸這次的身份是長相平平無奇、到皇都投奔親戚的新喪寡婦。
想要悄一身素!
她身着素衣頭戴白花都襯托不出一張寡淡的大眾臉。
守城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檢查了一下路引就放行了。
許思芸也沒有大意,進城之後就付了十文錢坐上了去城西的馬車,車上已經坐了三個人了,她找了個空位安靜的坐下耐心等待。
過了一刻鐘,車夫又拉來一個人才在眾人的催促下趕馬往城西駛去。
許思芸一直低着頭沒說話,其他人也沒在意,並且也沒有搭理她,畢竟是戴孝的寡婦嘛!
無視那些人打量探究的目光,半個時辰,馬車在城西停下。
許思芸隨大流下車,然後拿着一個信封找路上的商販詢問方向。
她手裏的路引是真的,寡婦尋親也是真的,只不過那人不是她罷了。
那個女子過不了沒有男人支撐養家的苦,女子喪偶也是需要為夫守五年才可婚嫁的。
她路上被人騙了身上最後的一點銀子,也不確定到洛城之後親戚會不會收留她,情緒崩潰想尋死被師兄們救了。
得知她願意隱姓埋名到偏遠山區生活,許思芸花銀子買了她的路引,又幫忙找了媒婆,讓媒婆幫她介紹一個山民。
那女子得了銀子就歡歡喜喜的把路引給了許思芸,安心待在媒婆家裏等她的新丈夫出來接她進山去了。
許思芸原本也是打算找人做個假路引的,如今這身份也正正合適的。
並且她現在需要投靠的人也在城西,看位置離許家並不遠呢!
她假裝迷糊走錯幾次,又問了許多人,走走停停,又捂着肚子在路邊小販那買了些吃食蹲着街角狼吞虎咽吃完,然後才又繼續問路。
大街上燈籠掛起,路上行人變少許多,她才終於找到了『親戚』家。
這是一個六品官員的府邸,裏邊住着的是『她』的叔爺爺一家。
許思芸是如何得知的,自然是因為隔壁就是她家的老宅,現在也就是她二叔三叔的房子了。
敲開門,守門的老頭看她頭上戴的小白花很是不喜,但還是拿着她的信物去回稟主子去了。
沒一會兒,裏邊出來一個老嬤嬤,自稱是叔奶奶身邊的管事嬤嬤。
見此,許思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進了內宅,抱着老人『大哭』了一場,哽咽間把老家那邊的經歷給說了一遍,然後一副傷心欲絕半暈不倒的樣子,嚇的老夫人趕緊叫人把她扶到客房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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