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沖地提上包走出辦公室,經過大門時蘇檀兒看都不看陳逸舒一眼。
可是陳逸舒卻叫住了蘇檀兒,嘴裏輕聲說着:「蘇檀兒,我不清楚你所經歷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你這種把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的思想不對,我猜啊,猜的不對你別多想,你肯定是因為從小就長得比較漂亮,然後呢就受到了別人嫉妒的惡意,長此以往下來你也慢慢地被這些說法影響了對你自己的判斷,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啊,長得漂亮不是你的錯,反而是你的優勢,是你與眾不同的特徵,千萬不要讓你的優勢成為阻礙你成長前進的障礙。」
陳逸舒說完也不再多逗留,他也是開導一下蘇檀兒,思想的誤區還得靠她自己走出來,說多了反而不是太好。
但蘇檀兒卻因為陳逸舒的一番話呆立在原地,細細咀嚼着陳逸舒話中的含義。
從小,蘇檀兒就長得比同齡人漂亮,有魅力,所以,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對她有種莫名的嫉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蘇檀兒四周出現了一種聲音,說她是狐狸精轉世,長大後肯定是勾引男人的妖艷女子,一開始她還大聲的解釋說自己不是狐狸精轉世,可是,三人成虎,她一個人怎麼說的過所有人?
後面蘇檀兒也不在意了,既然說不過就任他們說去,自己又不會掉塊肉,可是當聽到自己家裏人說讓她打扮的丑一點,不要太引人矚目時,她才覺得好像長得漂亮真的有錯,不過,她並沒有聽自己家裏人的話,相反,她反倒拼命地展示自己的魅力,蘇檀兒想要報復他們,報復那些多嘴的長舌婦和那些目光熾熱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臭男人,既然你們都說我是狐狸精轉世,那我就成為一個狐狸精,讓你們的男人都圍着我打轉,回家後看見你們這群毒婦就反胃,而你們這些噁心的臭男人,我就讓你們看得見摸不着,是不是渾身難受?
可是陳逸舒卻是頭一個說不是她的錯,是別人的成見的人,蘇檀兒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獨自守望在海角的燈塔,日夜不休、長年累月的等待,終於等到了那艘與自己的光芒同行的遊船。
陳逸舒無意間的猜測沒想到確實和蘇檀兒的經歷相差無幾,但是陳逸舒說完就走舉動,到頗有一番管殺不管埋的意味,把人女生說的愁腸百轉,好歹多說幾句安慰一下啊,這樣像話嘛?
回神的蘇檀兒凝神注視着眼前那三言兩語就挑動自己心思的男生,塗着山楂紅唇彩的紅唇微起,輕聲地說着:「恭喜你,好像猜對了,那你想要什麼獎勵呢?」
下定決心的蘇檀兒對着前面的陳逸舒大叫一聲:「喂,陳逸舒。」
「幹嘛?」陳逸舒頭也不回,只是腳步放慢了許多。
蘇檀兒快步跑上前,伸出雙手用力挽住了陳逸舒的手臂,笑盈盈地對他說着:「這麼晚你就讓我一個女生獨自回宿舍,你就不怕我遇到壞人?」
陳逸舒瞪大眼睛看着被蘇檀兒緊緊地挽在胸前的手臂,感受着蘇檀兒峰巒的柔軟,有些驚訝,怎麼回事?怎麼蘇檀兒一下子變的這麼大膽?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近在咫尺的妖媚妙容,吐氣如蘭的耳邊輕語,再加上那與自己緊密貼着的魔鬼身材,兩世為人的陳逸舒都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陷入溫柔的陳逸舒嗓子有點發乾,語氣僵硬地說着:「喂,蘇檀兒,不要太過分啊,你這樣已經是越界了。」
可是聽到這話的蘇檀兒雙手更加用力地摟着,陳逸舒感覺自己的手臂被兩團雲朵給包裹住,身子有點飄飄的。
果然,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越什麼界了?」蘇檀兒媚眼如絲,臉若桃花,紅唇微張,慢悠悠地問着陳逸舒。
哎呦,受不了了,真是個妖精。
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的槍真要走火,還是那種連保險都管不住的程度,陳逸舒連忙抽出了自己戀戀不捨的手臂,當然這其中不可避免的和蘇檀兒寬廣的胸懷有些親密接觸。
看着突然找回自己的蘇檀兒,陳逸舒有點頭皮發麻,這妮子是不是長出了一條尾巴修為高深了?魅功大漲啊,連我這兩輩子加起來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都差點沒把握住。
蘇檀兒看着抽出手臂想和自己保持距離的陳逸舒,走上前伸出手想再次挽着他。
這可把陳逸舒嚇得夠嗆,連忙制止住蘇檀兒想繼續挽着自己的舉動,陳逸舒投降地說着:「停停停,就這樣就行,保持點安全距離,就這樣,我送你回宿舍,正好順路,但是你要是再那麼干我敢保證我就是你第一個遇見的壞人。」
面前神情緊張的陳逸舒讓蘇檀兒有些得意,她嫵媚的笑着,原來你怕這些,我還以為你真是個木頭呢?
哼!給你獎勵你都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別的男人眼饞我多久了嘛?搞得好像我佔了你便宜似的。
發覺蘇檀兒半晌都沒說話,陳逸舒只能主動開口:「那個,咱們走吧。」
躡手躡腳地從蘇檀兒身邊經過,陳逸舒盡力的保持一定的距離,剛轉身背對着蘇檀兒,陳逸舒的衣袖就被蘇檀兒拉住了,女生柔弱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謝謝你,陳逸舒,你是第一個跟我說不要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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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今天這姑奶奶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大膽開明一下又多愁善感的?陳逸舒生怕自己再說錯話,只好糊弄地說道:「嗯,你能想明白就好。」
「那個,我能不能求你個事?」
來了!聽到蘇檀兒突兀的請求陳逸舒心裏一沉,他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陳逸舒再次糊弄着:「你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機智的陳老闆這次總算說了點場面話,他稍微也給自己留了點退路。
蘇檀兒聽到陳逸舒的回覆,心裏有些緊張,連帶着抓住陳逸舒衣袖的手也用力了許多,她試探着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陳逸舒,你以後叫我檀兒行不行?」
如臨大敵的陳逸舒頓時一愣,就這?就是改一個稱呼?
他看向說完就緊張地盯着他,一臉忸怩,好像生怕他不答應的蘇檀兒,心裏的石頭又懸了起來,這女生現在的狀態可不對勁啊,識人有幾分經驗的陳逸舒覺得自己可能,大概不小心撩到了蘇檀兒,如果答應了她的要求,陳逸舒怕蘇檀兒會自我攻略越陷越深啊。
沒等到陳逸舒的回覆,蘇檀兒失落地鬆開了拉着陳逸舒衣袖的手,眼裏盈起一層薄薄的水霧,暗沉的夜色打好了掩護,沒讓任何人發現女生的傷心,蘇檀兒語氣低落地說着:「不好意思,我的要求太過分了,我只是覺得我們是朋友,不想各自稱呼的那麼生分。」
好嘛,人都先下手找好了理由,失去先機的陳逸舒這下可沒轍了。
「原來是這個事,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檀兒,以後就這樣叫你吧,嗯,還蠻好聽的。」
陳逸舒的話語讓蘇檀兒心情驟變,欣喜不已,一雙嬌媚的狐狸眼佈滿了喜悅,陳逸舒說我名字好聽呢,興奮地蘇檀兒再次伸出手挽住了陳逸舒。
感受着自己的手臂再次回歸了溫暖的港灣,陳逸舒驚恐萬分,對着蘇檀兒說着:「唉唉,蘇檀兒,我可沒答應你這個事啊!」
想抽出手臂,可是這次蘇檀兒抱的很用力,陳逸舒根本抽不出手來,一番拉扯無果,蘇檀兒居然在他身邊嬌聲地責怪着:「陳逸舒你用那麼大力幹嘛,我那裏好疼,說不定都紅了,感覺要塗點藥膏才能好,都怪你,你得負責幫我塗。」
嗯?那裏是哪裏?我才剛滿十八歲啊,我能負什麼責?還要我塗藥膏?陳逸舒僅剩的理智完全想不出那副畫面會是什麼模樣,純潔的陳老闆只能瞪大雙眼看着裝作一臉無辜的蘇檀兒,方才用力掙扎的手臂仿佛被按到了麻筋一般,根本不敢亂動。
喜歡都重生了肯定全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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