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珍的話,直接逗笑了顧念。
起初,她只是輕輕的笑,也不知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到後面笑的雙肩發顫,眼淚都快笑出來。
賀凌川漸漸變了臉色,他對顧念道:「顧念,我曾經也是真心喜歡你的,誰讓你假清高?連手指頭都不給碰。現在雅珍懷孕了,我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
「懷孕?」顧念止了笑,看向蘇雅珍的肚子。
蘇雅珍眼神一虛,下意識的側身,手掌擋住腹部,一面扯着賀凌川,「凌川,我們走吧,一會要遲到了」
兩人轉身欲走,顧念忽然開口:「等等!」
蘇雅珍不想等,但因為賀凌川停下了,她不得不跟着停下來,用警告的眼神瞪着顧念。
顧念看着她,笑道:「你之前不是做流產手術的時候,說摘除子宮了嗎?怎麼?沒子宮也能懷上麼?」
「顧念!你胡說什麼?!」蘇雅珍大聲打斷她,但也暴露了她的心虛。
賀凌川臉色一變,甩開蘇雅珍的手,「你說什麼?你子宮摘除了?你假孕騙婚?」
「沒有,凌川,你別聽顧念瞎說,她就是見不得我跟你好,我沒騙你」
賀凌川抓住她的手,狠厲道:「騙沒騙我,去做個檢查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做檢查!我真的沒騙你,凌川」
幾天後,賀家單方面宣佈,婚事取消。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顧念正在沈時焱的古堡里擦地,她匍匐在地上,一雙白嫩的手上已經多處被磨破,指尖佈滿細碎的裂紋。
沈時焱從外面進來,周身裹着一股濃烈酒氣,他將外套丟在一旁,人靠進沙發里,沖顧念道:「水。」
顧念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端進客廳的時候,發現沈時焱靠在那裏,雙目緊閉,呼吸沉沉,似乎睡過去了。
她沒有叫醒他,走過去,將水杯放在茶几上就打算走。
只是還未直起腰,就被一隻手勾了過去。
顧念被壓在沙發里,沈時焱粗暴的要了她一次。
完事後,沈時焱整理好衣服,淡漠的視線掃過她,「去放水。」
顧念撐着支離破碎的身體,慢慢的坐起身,上樓給他放洗澡水。
水放到一半,沈時焱進來了,他站在浴缸邊,捏着顧念的下頜,將一顆白色藥丸塞進她口中,指腹重重碾了下她破了的唇角。
苦澀混着血腥味道在舌尖蔓延開,顧念皺眉,聽見男人冷聲道:「咽下去。」
顧念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其實就算沈時焱不喂,她自己也有準備。除了錢,她並不想跟這個男人有其他的牽扯,至於他是否厭惡自己,對於她來說並不那麼重要。
水放好了,顧念要出去。
沈時焱叫住她,「讓你出去了?」
顧念只得站在那裏,低頭垂首,仍舊是一言不發。
沈時焱長眉微蹙,「過來。」
顧念依言走過去。
浴巾被沈時焱丟過來,「幫我洗。」
說完,就轉過頭去,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髒。
顧念僵了片刻,才緩緩蹲下身,拿着毛巾,一點點擦拭男人的身體。
古堡里的冷氣開的很足,顧念怕涼,穿的是長袖,此刻即便衣袖捲起來一截,還是被水浸濕了。加上沈時焱靠坐在浴缸中間,她須得微微往前傾着身子才能夠到他,水浪翻滾間,水漬很快打濕她的衣服。
白色的上衣本來就薄,再一濕,她內里輪廓若隱若現,着實勾人。
意識到男人呼吸漸變,顧念剛想抽身,卻已經來不及。
「嘩啦——」
沈時焱捉着她纖細皓腕,顧念一下便栽進了水中,徹底濕透。
她撲騰了兩下,被沈時焱箍住,男人挑起她的下頜,鄙夷都快從他的雙眼中溢出,他似笑非笑道:「顧庭昀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勾引男人的?」
顧念咬唇,忍不住反駁了一句:「我沒有勾引你。」
「是嗎?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沈時焱捏着她的那隻手,力道猛然加重。
「嗯——」顧念疼的倒抽涼氣。
沈時焱眸色一眯,身上的肌肉硬的像塊鐵,硌着她,「還說不是?聽你叫的。」
顧念掙扎。
她自然不是沈時焱的對手,不過三兩下,便被他摁在了浴缸里。抵抗間,顧念免不了喝了兩口水,兩隻耳朵沒入水中,嗡嗡的很難受。
沈時焱微曲一條腿,抵在她的腿間,笑容魅惑又冰冷,「想要?」
顧念搖頭,「沒有!」
沈時焱輕笑一聲,摁着她的肩膀,池水直接沒過顧念的口鼻,她整個人都陷在了浴池裏。
她不會游泳,也沒學過水下呼吸,一時亂了陣腳,呼啦啦灌進去兩口水,胸腔里的空氣被擠壓出來,悶的幾乎要爆炸。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溺死的時候,沈時焱又將她撈出來。
「咳咳——」顧念猛烈的咳着,此刻的空氣對她來說不亞於一把利刃,狠狠剌着她的嗓子,每一次呼吸都很痛很痛。
「口是心非。」沈時焱滿意的看着她狼狽的樣子,笑容如地獄魔鬼般,「求我。」
顧念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眼尾紅的不像話,她開口,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沈先生,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她不明白。
他要了她,難道不是因為有點喜歡她嗎?即便是不喜歡她這個人,也應該是有點喜歡她的身子的。
她見過很多被男人養着的女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應該是她和沈時焱這個樣子的。
他索取着,卻又百般羞辱她,倒像是痛恨至極。
可是為什麼痛恨她呢?
在此之前,她和沈時焱的生命根本沒有交集。
「你錯了,不是厭惡。是恨。」沈時焱話落,再次將顧念摁進了水中。
待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又將她撈出來。
如此反覆幾次,顧念被折騰的快要死掉,卻也沒有開口求他一句。
沈時焱見她如此,便冷笑着道:「你死了,醫院那邊也就不用治了。」
顧念驀的清醒過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顫聲道:「不要!」
「」沈時焱只是冷漠的看着她,那雙墨色的瞳孔里,像無邊無際的黑洞,虛無縹緲而深不見底。
顧念終於意識到,她不該跟他對着幹。
「我求你」
「呵~」沈時焱不屑輕嗤,手掐着她的腰,「顧庭昀一身傲骨,怎麼偏生了你這一身賤骨頭?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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