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就在湖泊之中,方才的戰鬥已經讓它顯露出來,但它不夠大,所以,我們還要做上一場。」
聽到這話,劉昭幾人皆是無奈一笑,這句話他們聽到的可不止一次,說老實話,他們有些害怕這句話,尤其是與朱顏甲打起來之前。
「當時朱顏醉趁着交談之際布下陣盤,對方也早就設下埋伏,若不是她提前給了我一枚越宇陣盤,能短距離跨越空間,我怕是變成了肉泥,還有這鏡華,看來她是早就算好了。
陣師,步步為營,一擊致勝,果然可怕!」
樊榮曾與劉昭提起過陣師,言修習陣法一道之人無不是聰慧過人之輩,以他的頭腦,遇到之後切不可與之為敵,這也是劉昭沒有拒絕朱顏醉的最大原因。
「諸位,」
鏡華走上前來,沉聲道:
「若是縫隙打開,大家一定要聚在一起,據我所知,剛剛開闢的寰宇空間尚且不夠穩定,裏面會是什麼樣的沒人能知道,在一起還能有個照應。」
眾人一驚,皆是點頭應下。
「表兄,看你的了。」
鏡華微微頷首,大步一邁,就這麼飛到了湖面之上,而後手中掐了一印,身上竟是亮出一道耀眼的銀芒,這銀芒出現的瞬間,劉昭等人瞬間覺得一股寒意直襲心頭,不由得閉上了眼,再看之時,那銀芒卻是匯聚成了一柄三尺長劍。
「劍客!」
見到這一幕,劉昭瞳孔一緊,暗道意如利劍,身是劍鞘,好一個劍客!
「居然是劍客!醉兒姐姐,你這個表兄果然是個大俠吧!」
玉弄晴眼睛發亮,湊到朱顏醉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後者無奈一笑,搖頭道:
「表兄是劍客不假,可不是話本上的遊俠兒,他可是正統道門出身。」
「道門!」
幾人又是一驚,劍客算是武夫,又不局限於武夫,普通的劍客,大抵如話本上所寫,仗劍天涯,瀟灑恣意,可另一種劍客,如出身道門的劍客,他們用的劍並非普通之劍,而是以意作劍,可做到諸多不可思議之事,比起那些修習道法的亦是不差,且更具殺伐之力。
當然,並不是說後者就一定強於前者,相反的,天下聞名的劍客中,沒有一個是後者,無他,劍客首重劍,以意作劍本就是取巧的法子,再加上修為愈發精深後帶來的諸多本事,很容易令人忘記劍客的本意,不過在未修到高深境界時前者的整體實力是不如後者的。
因此在見到鏡華乃是劍客後,眾人才有如此反應。
劉昭是知道劍客底細的,也常聽梁中等人抱怨,都是武夫,憑什麼他們在話本里只當個打手之類的,劍客卻能大殺四方,博得佳人芳心。
如今看這鏡華,相貌堂堂,三千青絲只用一根髮帶隨意束起,淡然立於虛空之中,一襲金邊綢子勁裝無風自動,燁然若神人,當真是不負劍客之名。
「劍客,果然瀟灑,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
不提劉昭等人的心思,鏡華又是掐了一印,口喝一聲去,那三尺銀劍登時光芒大作,瞬間變作了三十丈,只是一下便將綿延無際湖泊劈成了兩半,露出一道無底深淵。
然而這還沒完,鏡華又是手掐法訣,那銀劍頓時分作漫天劍雨,隨後聚成一條十幾丈長的劍龍,直撲那深淵而去。
「這!」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皆是瞠目結舌,他們沒有想到劍客的實力這般恐怖。
「都是無境,朱顏甲比他差的太多了!」
面對鏡華的力量,劉昭下意識的將他與朱顏甲做起了對比,很明顯,即使同為無境,差距依舊明顯,
「咔嚓!」
清脆的聲響忽然傳來,眾人急忙細看,卻見那無盡的深淵竟是裂開了淡淡碎紋,緊接着,被劈開的湖水如同琉璃瓶一般驟然崩碎,化作了漫天光點。
「就是現在!」
鏡華暴喝一聲,早有準備的朱顏醉雙手掐出幾印,兩枚陣盤滴溜溜的飛到眾人身前,正是破雲和鎮岳。
「諸位,一起上!」
一聲令下,眾人俱是使出意來,那破岳陣盤當即發出一道金光,化作一位手持長槍的金甲將軍攜着眾人徑直衝入了深淵,鏡華亦是化作銀芒緊隨其後。
「想得美!我們上!」
就在眾人那就就要殺入縫隙之際,一黃一黑兩道身影忽然自斜刺里殺出,徑直撞上了金甲將軍,將劉昭幾人打了四分五裂,各自跌進了縫隙之中。
「好膽!」
目睹一切的鏡華頓時大怒,伸手招出兩道銀劍,直殺兩道身影而去,銀劍速度何其之快,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殺到兩道身影之上,鐺鐺兩聲將其打入了縫隙之中。
「混蛋!」
見此情形,鏡華暗罵一聲,咬了咬牙,縱身朝着朱顏醉跌落的方向追去。
——
飛在半空中的劉昭只覺得心中慌亂不止,說實話,他不光怕水,還有些怕高,初到琉河大橋時,險些有些站不穩,鬧了不小的笑話,眼下情形,可比那琉河大橋更為刺激。
只見入眼一片皆是昏昏暗暗的,耳邊呼嘯的狂風猶如鋼刀一般割弄着他的皮膚,最可怕的是,身下不遠處乃是一座如長槍一般的絕山峭壁,若是這般落下去,只怕是會摔作一攤肉醬。
眼見小命不保,劉昭也顧不得怕高一事,拼命的想要躲開,可一來他在空中,二來心跳已亂,如何能用出力來,只是胡亂揮舞着雙臂。
「不成!我得想想辦法!有了,飛!我要像他一樣飛起來!」
想起鏡華御空而行的風姿,劉昭仿佛是抓住了什麼似的,可很快問題來了,
「他是無境,借着天地之力凌空而行,我卻……而且也不是所有無境都可以飛的。」
武院課程對無境之上的修為有着詳細的解釋,無境,可初步運用天地之力,做到諸多奇妙之事,例如御風而行。
但這種事不是所有無境都可以做到,只有一些修煉特殊法門的人才能真正做到御風而行,尋常的只是飄在半空中,就如家禽與雄鷹之別,前者只在牆舍之間撲騰,後者卻在碧宵之下翱翔。
「哪怕撲騰也可以!」
望着越來越近的山峰,劉昭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倏然,一股無形的風忽然吹來,竟是生生止住了他的下墜之勢……
喜歡命格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2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