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瓊穿着白襯衫、黑褲子,很簡單的搭配,但身材好,穿出不一樣的韻味。
那張臉長得也精緻,像是精心保養過的,皮膚細膩白皙。
大氣、明艷。
這是林阮對她的第一印象,要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別帶着濃郁的敵意就好了。
陳文瓊停在兩人面前,臉上笑意溫柔端莊。
「川哥,這位就是你家裏給你娶的妻子吧?」
家裏娶的?
這略帶同情的語氣,就像周祁川是被家裏逼着結婚,盲婚啞嫁的受害者。
而林阮,是逼婚的幫凶,多餘的那個人。
林阮從小生活在名利場,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瞬間辨別出她的話外之意。
周祁川對情緒感知遲鈍,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一眼一板地介紹兩人。
「這是喬專家的學生,陳文瓊。」
「這是我妻子,林阮。」
陳文瓊側頭,目光掃過林阮嬌媚漂亮的臉時,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嫉妒。
她平常已經很注重保養了,這林阮怎麼比她皮膚還好。
像是那種天生麗質的人,太陽怎麼曬,都還是膚白貌美的樣子。
「林同志,你好。」
陳文瓊敷衍地打了招呼,又擺出一副很熟稔的樣子和周祁川搭話。
「川哥,你家長輩眼光真好,給你娶了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你看看,這小臉水靈靈的,一看就是從小嬌養着長大的,吃不了一點苦。」
京市林家沒到軍界的核心圈層,住在一個小一點的軍區大院裏。
林家夫婦從小嬌養着林阮,就是想讓她嫁個好人家,助自己家平步高層。
只是後來,林阮為了追求沈星澤鬧得沸沸揚揚,把名聲搞壞了,他們不得不讓她當棄子,逼她替嫁給周祁川。
林阮捏了捏周祁川的手指。
「老公。」
周祁川眉心動了動,垂眸看她:「怎麼了?」
林阮睜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認真地詢問:「她是你以前處的對象啊?」
這話突然問出來,眾人都是一懵。
周祁川回過神,無奈地看着她:「我以前沒過處對象,別瞎說。」
「對不起啊。」林阮和陳文瓊道了歉,扭頭指責周祁川:「都怪你。」
周祁川疑惑:「怪我?」
林阮湊近他,聲音刻意壓低了點,但足夠讓陳文瓊聽到。
「你忘了?先前咱倆在屋裏,我就愛喊你『哥哥』。」
周祁川聽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沉思。
她這麼喊過?
林阮繼續胡說八道:「後來,你說這個稱呼太親密,不讓我喊了。」
聽她這麼一說,周祁川想起來了,他不讓林阮喊的是『二哥』。
當時他是覺得弟妹都喊他二哥,不想林阮讓喊一樣的,不是覺得這稱呼親密。
她好像在偷換概念。
林阮沒指望自己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周祁川,但她清楚周祁川不會拆她台。
「我是你媳婦兒,都沒那麼親密的喊你,但你讓她這麼喊了。」
「所以我才說怪你,讓我誤會她是你前對象。」
周祁川看着林阮憤憤的表情,覺得有點可愛,她這是吃醋了?
男人眉眼舒展開,向來冷硬的臉上也浮起笑意,緊緊握住她的手。
「我的錯,我以後注意點。」
在周祁川眼裏,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在意,但是林阮在乎,他就會跟着在意。
林阮抬起下巴,矜傲地點頭:「行吧。」
陳文瓊聽見兩人的對話,眸光微沉,不冷不熱看向林阮。
「林同志,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我和川哥只是在一起工作,他比我大,我出於禮貌喊他一聲哥而已,你這樣管的有點太多了吧?」
「哦,普通朋友啊。」
林阮面色平靜,要是換個人這麼喊,她肯定不會揪着不放。
但陳文瓊對她的敵意太明顯,林阮不瞎不傻的,懶得配合她拙劣的演出。
「那你和楊開源同志也是同事吧,你喊他源哥嗎?」
楊開源:?
好好的,咋扯上他了,他有點懵。
陳文瓊當然沒喊楊開源哥,她臉色很難看,勉強扯出一點笑意來。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讓嫂子多想了。」
還內涵她想多了?
林阮玩味地看着她,直白道:「你可以直接我說心眼小的,我不記仇。」
「也可能是風俗不一樣,在我們家那裏,同事間都是喊某某同志或者名字的,沒見過這種喊哥的。我見識淺薄,陳同志不要介意啊。」
陳文瓊臉色僵硬,沒想到看着單純無害的林阮,嘴巴竟然這麼厲害。
一時想不到辯駁的話,她徹底啞了聲。
林阮看着她,輕輕扯了下唇角,眼底帶着些不屑。
和她比茶藝?她還嫩了點。
利用周祁川神經大條,搞點曖昧,一步步試探對方的底線,最後貼上來。
這種人林阮見多了。
陳文瓊看到林阮眼底的不屑,拳頭狠狠攥緊,扭頭望向周祁川。
「周團長,這裏畢竟是保密工作的地方,你帶無關緊要的人來不合適吧?」
陳文瓊心裏是看不上林阮的。
她是上過大學的,師從喬專家,未來前途無限。
一個嬌嬌弱弱的花瓶,看着一點本事都沒有,怎麼能配得上周祁川。
「林同志?」
遠處傳來喬青石的喊聲。
喬青石看見林阮的身影,加快步伐迎過來,臉上都是和藹的笑意。
「誒呦,我盼望了好久,你可算是來基地了。」
林阮對這位醫學界的泰斗人物,打心眼裏敬重,禮貌地頷首:「喬專家。」
「誒。」喬青石笑呵呵地點頭,又和身後專家組的人介紹。
「這位就是我和你們提過的,救過我性命的林阮同志。」
「你們別看林阮同志年紀輕,那針灸手法可是很厲害的,先前我們聊天,她在中醫領域也是頗有見解。」
「以後,她就是我的助理了,大家可以多多交流學習。」
陳文瓊聽着喬青石的那些話,笑意瞬間僵硬在臉上。
怎麼可能。
她老師誇過那麼多次的神秘中醫,怎麼會是林阮這個花瓶呢。
「文瓊,你在想什麼啊?跟你說話你都不應。」
陳文瓊回過神,扭頭對上喬青石不悅的目光,連忙認了錯。
喬青石臉色緩和了些,語重心長地交代:「你別忘了,是你主動請求過來學習的,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還是要認真一點的。」
「是是,我記住了。」陳文瓊連忙點頭。
喬青石:「林同志和你年齡相仿,醫術卻不差,你多和她學習學習。」
陳文瓊咬着牙:「是。」
喬青石擺了擺手,示意林阮和周祁川去帳篷里談話。
今天是第一天,林阮主要跟着了解助理的工作職責。
她外表看着像沒吃過苦的千金小姐,但是做事很細緻。
喬青石強調的每項工作,她都小心記錄在本子上,以便更好的實施起來。
忙忙碌碌到傍晚。
今天周淮予留在基地值班。
周祁川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帶着林阮一起回家。
走在回家路上。
林阮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
「老公,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那些戰士為什麼都喊你團長?」
先前在國營飯店。
周祁川為了隱瞞身份,睜着眼說瞎話,把她和陳威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可真行。
說起這個,周祁川有一點點心虛,生硬地解釋:「沒想過瞞你,我是怕家裏知道。」
就劉春紅那性格,要是知道周祁川的身份。
惦記津貼是小,就是害怕她借着這個到處炫耀,搞出什麼麻煩事來。
林阮突然抬頭看向他,笑呵呵道:「那這樣算不算,我知道你的秘密,能拿捏你了。」
周祁川挑眉:「你想做什麼?」
林阮眉梢揚了揚,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透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狡黠。
「我想提一點過分的要求,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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