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如何處理人面果的秦昊,索性先將手上的人面果塞進包裹中,然後將主意打到了剩下的三顆人面果上。
這東西的確邪門兒,製法也太過歹毒殘忍,秦昊不是良善之輩,但是也絕對做不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不過,如果已經有惡人載好了樹,秉着懲惡揚善的俠義精神,秦昊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將剩下的三顆人面果一同收入囊中的。
「不能在讓這鬼東西禍害別人了呀!」秦昊心中恬不知恥的想道。
而也就在此刻,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從秦昊頭頂傳出,地動山搖的就好像有一座塵封已久的大門被打開了。
高20米,寬10米的大門,被李虎一斧頭劈成碎塊,轟隆隆的朝下滾去,紅色的血水,還有天上的雨柱朝裏面匯入,淹沒了下來。
「進去!」
李牧扭頭望了一眼正急速飛來的兵獄司一行,眉眼一沉,聲音冰冷的如同萬載的寒冰,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機。
李虎應了一聲,大斧一揮,一道蓬勃的火焰將三米的巨斧籠罩,他嘿嘿一笑,當先朝裏面跳了進去。
雨水稀稀落落的有減小的趨勢,但是四周紅色的海洋,卻是拼命的朝其中倒灌而來,沿着頭頂四四方方的邊緣處,像是四道血幕一樣垂下。
李虎一雙虎目圓睜,手中巨斧不時的在身前輕輕一揮,一些阻攔的蛛網便被點燃,一個呼吸間便燃成灰燼。
動靜太大,地下溶洞裏無數休眠的六目狼蛛齊齊被驚醒,從四周石壁上,一條條幽深的隧道內,像滑滑梯一般的滑了出來。
空中數十隻狼蛛,在空中一盪,吊着根蛛絲,無比憤怒的朝着李虎撲了過去。
「嘿!」
李虎根本沒有回頭,甚至理都不理身後撲來的六目狼蛛。
噗.噗。。噗。
一連串砍瓜切菜一樣的聲音,20幾道匹練的刀芒,將整個溶洞照的恍如白晝,20個黑衣人影,頭下腳上,身子垂直,擺出一個陣型,如同20道利箭,整齊劃一的從空中射過,緊隨李虎,不遠不近,剛好相距一把刀的身位。
刀光閃過!
10幾隻六目狼蛛,堅硬的金屬鎧甲連一分阻擋都做不到,便被切豆腐一樣的盡數從中間劈成兩截,屍體倒飛,撞破四周的血幕,撞到左右的石壁上,發出嘭的一聲爆響,炸成碎片,殘肢斷臂在石壁上彈了下,才朝下方掉落。
李虎落地,臉上閃過一道煞氣,手中巨斧朝前一劈,一道紅色的斧影朝前趟過,七八隻六目狼蛛,騰躍的身子一僵,然後重重的落到地上。
整個身子冒着黑煙,金屬的鎧甲融化成了紅色的琉璃態,如同泡在岩漿里一樣。
「黃絲盤雲宮飼養的這些廢物,不過如此!」
李虎張狂的大笑一聲,巨斧在空中連連揮舞,一道道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溝壑旁,數十個被分屍的六目狼蛛,肢節亂了一地,那些金屬更是變作液態的琉璃,汩汩的從溝壑里翻滾出來。
「沒有主人飼育,這些怪物早就退化了,不及當初百分之一的實力,否則,你的小命早就交代了。」李牧最後落到地面,不冷不淡的說道。
李虎大笑一聲,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一行人選擇好方向,迅速的離開,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又是20來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從空中飄了下來。
如果說李牧一行人是精銳悍卒,走的是大開大闔的戰士路線,那這批後來進入的紅衣人,則是悄無聲息,靈動飄逸的殺手刺客。
一手持血月彎刀,另一隻手拿着一把短弩,沒有一個人說話,這些人走路的時候,全是腳尖觸地,行進之間,身子一弓一張,如同一隻只行走的大貓,幾乎聽不到動靜。
其中一個紅衣人,身子趴在地上,耳朵貼向地面,兩息之後,站了起來,面容冷漠的對王司長說道:「左邊12人,右邊11人。」
「哦,分開了麼?」
王司長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對着趙洪澤說道:「那我們也分開,你我二人各帶一隊。」
趙洪澤沒有異議,手一揮,身後10來名紅衣人跟着他朝左邊走去,而王司長則詭秘的看了一眼趙洪澤的背影后,帶着剩下的人默不作聲的朝右邊追去。
轉過一個彎,趙洪澤悄悄地頓了一下,朝後面望去,然後又立刻收回目光。
「來人了!」
外面李虎鬧出的動靜可不小,秦昊反應也不遲鈍,他立馬就明白是有人進來了,怕是人數還不少。
「為了人面果來的麼?」
秦昊瞅了瞅樹上掛着的三顆人面果,心中有了定計。
朝原本在地上,此刻在頭頂的通道瞄了一下,秦昊的視線無法拐彎,也看不到,裏面是不是已經有人過來了。
「抓緊時間。」
秦昊舔了一下嘴唇,手中的斬首大刀向前猛地一甩,兩枝結着人面果的枝幹邊緣斷裂開來,兩顆人面果當即神色萎靡的帶着一小節枝幹和樹葉掉在地上。
樹上還剩下最後一顆人面果,秦昊依然心存提防,沒有靠前,而是指使腳邊泛出的蟲子快速的爬過去,將兩顆掉在樹下的人面果拖了回來。
秦昊看了一眼樹上孤零零的一顆人面果,猶豫了下,還是將其留在了樹上。
如果真的如他所料,來人是為了人面果,那他要是全部取走,一個不留,那對方一定會起疑,從而將這個地方掀個底朝天也要將他秦昊這個小賊找出來。
現在樹上還留下一顆,來人就算起疑,可能也只會覺得只結了一顆,或者就算起疑,但也不至於十分肯定。
當然,最保險的做法,還是一個都不取,不過,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不犒勞下自己,那絕逼不是秦昊的性格。
刻意從旁邊繞了一圈,躲開人面果樹,將插在對面石壁上的斬首大刀拔出,手心一閃收回系統。
秦昊將包裹系好,手足並用,好像一個壁虎似的,悄而迅速的沿着石壁爬了上去。
從地下往上仰視,四個在頂端,沿着石壁凸出的通道,就好像是四個交匯在一起的通風管道,而秦昊就如同一隻黑色的小蟲子似的,貼着身,緊緊的趴在其中一個管道的外緣,一點兒都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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