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木子虛愣了一下,繼而勃然變色,山下一股黃沙無端端出現,像是一張遮住視線的網布。
「出事了!」
木子虛心中一跳,神情難看的向燕飛刀和圖厲拱了拱手,「勞煩二位在此處歇息片刻,我去山下看看發生了何事。」
「不必,一同前去便好。」燕飛刀和圖厲說罷,便一同起身,跟在木子虛身後。
「如此也好!」木子虛不再贅言,猛地轉身,拔地而起朝山下飛去。
「五階初級!」
秦昊看向木名派的大師兄,心頭暗道:「李笑躍等人本身的實力基礎還是太低,成長時間有限,在四階中還可以稱雄,現在碰上五階就力有未逮了。」
他眼中滿是暴虐和殺意,猩紅的寫輪眼在瘋狂的運轉着,眼袋上也勾出一圈重重的黑影,守鶴混亂的意識讓他內心沒有一刻能安靜下來。
「日向寧次,去殺了他!」秦昊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的日向寧次,嘶啞着說道。
日向寧次:「。。。。」
心中一凜,日向寧次眼皮子一跳,身軀好像有種不自然的動力在驅使着自己,讓他按照秦昊的命令去行動。
「又是那種詭異感覺!」日向寧次看了一眼小臉煞白的天天,以及雙眼瞪大的小李,無論是身上這種被控制的感覺,還是形勢使然,他都沒有拒絕的選項。
如此一想明白,他便冷哼一聲,所幸不再抗拒,扭頭,腳下一踏,從黃沙中射了出去。
噗!
像是重物落水的聲音,日向寧次雙手並在腰胯,身軀前傾近乎貼到地面,從瀰漫的黃沙中射出,速度快若閃電,一瞬間便掠過擋在前面的黑衣人,出現在木名派大師兄身前。
「好快!」
大師兄懸浮在距離地面五米的位置,警惕地盯着腳下的黃沙,忽而一道白色的人影便出現在他的腳下。
日向寧次,腳下發力,狠狠跺在地上,身子陡然挺的筆直,垂直拔起,右手抓向對方的腳踝。
「沒有靈能的波動,可是好快的速度!」
來不及思考,感覺到蹊蹺的他,立即抬腳,下意識的就做出正確的選擇,拉開和對方的身距。
這是最正確的選擇,然而,他的速度終究是慢了半拍。
日向寧次,日向家族真正的天才,同族之中沒有可以與之比肩的人,絕對的實戰型天才,體術高手,為人冷靜理智,兼之白眼無與倫比的洞察力,他的攻擊一旦開始,絕對不是輕易的一個收腳就能躲去,更遑論輕易的拉開身距。
雖然初來乍到,這個世界對於日向寧次無比的陌生,還有靈能力的運轉特性他也近乎陌生,但是基於天才的本能,他對於靈能修士的第一次戰鬥,表現出的卻很難看出一絲的不適應和生澀。
「奇異的能量,可以御空飛行,並且與查克拉一般具有強大的破壞力,運轉和釋放目前來看不需要結印,但是遠遠不是瞬發,只是節省了結印的動作,卻並沒有節省結印的時間。。。」
「能量的運行和體術的搭配不夠銜接,有着明顯的時間空白,體術也很粗糙,最重要的是比起那個非人的傢伙,他們的本身的身體和我一樣,脆弱的都像是一張紙。」
「唯一需要考慮的是,飛行的能力。
。。絕對不能讓他拉開距離。」
短時間內的觀察,便可以得出如此多的結論,並且從中找出應變的辦法,日向寧次無愧於天才之名。
只見他,手掌抓空的一瞬間,掌心便猛然一彈,手腕使勁,一枚黑色的苦無嗖的射出。
木名派大師兄腳底一涼,只見一枚形似匕首又不太像的暗器從對方手中射出,快若閃電,凜冽的勁風刺的腳底板生疼。
他身體猛地在空中一側,腳下一晃,堪堪躲開射來的苦無,然而不待他臉上露出喜色,他的余光中便瞥見一條銀色的絲線連接在苦無上。
「那是什麼?」
嗤!
褲腿的一角被苦無穿過,帶出一個小窟窿,一根白色的絲線顯得異常刺目。
日向寧次五指拽住銀線朝下一拉,苦無便停止向上飛行,像是一根夾板似的一轉,緊緊的夾在對方的褲腿上。
而日向寧次就這麼輕輕一拽,對方浮在空中的右腳便一緊,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踉蹌的同時,他自己卻猛地朝上拔高。
左腳輕輕點在對方的右腳背上,如同蜻蜓點水,幾乎沒有使一點力氣,然而卻好似狗皮膏藥一般就死死的黏在對方的腳背上,輕易休想甩開。
「該死!」
木名派大師兄,只覺得眼前一閃,一道白色的人影便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纏住自己,左腳被對方踩住,無論怎麼扭動,都甩不開,就好似腿上憑空又長了一張腳,自己憑空托浮着對方的身體,對方的重量全加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收腳,對方便撐腿,身子前傾貼了過來;他提膝,對方便腳下打滑,順杆往上爬,又黏上自己的膝蓋。
他發誓,他這輩子別說見,聽都沒有聽過如此詭異的打法。
「既然甩不掉,那就活活打死你!」
他心中發狠,體內的靈能迅速的運轉,粗壯的胳膊上登時開始破皮,像是纏繞上一截新生的樹牙,正在瘋狂的生長。
點穴!
日向寧次眼睛一瞪,血管爬上眼梢,大師兄靈能運轉的軌跡便纖毫畢現的出現在他的眼中。
纖細的手指,便如同穿花的蝴蝶,上下飛舞,連成一片,點在大師兄的胸口,肩膀,大臂,小臂的各個位置。
如同蚊蟲叮咬,每一下的力道都出奇的小,大師兄一開始還面色嘲諷,兩個呼吸後,便神情大變。
一股奇異的能量好像順着對方剛才點過的地方,滲透進自己體內,不難受,相反還有一種極為清涼的感覺,但是。。。。原本運轉流暢的靈能,就好似被一段段攔腰截斷的溪流,變得越來越窄,越來越窄,最後,就乾脆被徹底閉塞封閉住,一丁點都不流動了。
體內的靈能好像變成了一灘死水,能感受到,卻丁點無法控制,那種難受的感覺比直接殺了他都令他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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