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這幾天,南宮翼天每天都會過來陪他一個時辰才去崇文閣議事。
看到他精神起來,南宮翼天對她的信任度高了,這天晚上他議事回來,便傳了冷瀟過去說話。
「你之前說的換血,是怎麼個換法?」
冷瀟也想跟他說這件事情,見他問起,便道:「他是血液病,造血功能出了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用健康的能和他配對的血注入他的身體裏,讓他身體裏以後生的血都是健康的,這樣才會痊癒。」
南宮翼天眼底有微微的詫異,盯着她,「你說的這些,御醫懂嗎?」
冷瀟垂下頭,「不知道,但或許不懂,我師父所傳授的醫術,和大魏國的醫術有些不一樣。」
「你師父是哪裏人?」南宮翼天依舊盯着她,仿佛是從她臉上尋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高居國!」
高居國距離大魏有千里之遙,和大魏不曾建立邦交。
「你姓冷,你師父姓什麼?」
冷瀟想起她大學的導師,「姓陳。」
南宮翼天的雙手放在扶手上,「既然用血可以治療,現在不能用嗎?」
冷瀟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需要他兄弟姐妹的血!」
「他沒有!」南宮翼天的聲音冰冷了起來。
冷瀟又是片刻的沉默,「可以有!」
他眉目間冷怒顯露,「太子妃已死,何來再有?」
冷瀟微怔,太子妃?朝廷從未未曾冊封過她為太子妃。
而他自己也沒對外說過冷瀟是他的太子妃。
心底雖生了暖意,但眼下卻也歡喜不起來,還得忍着心頭的微痛,道:「那還有盧娘娘,或者是其他的娘娘!」
「放肆!」南宮翼天冷喝一聲,「簡直荒謬!」
冷瀟搖頭,眼底褪不去的悲色暈染,「殿下,這與皇孫的性命攸關,藥會有失效的一天,到時候,除換血之外,別無他法,相信太子妃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天。」
「滾出去!」南宮翼天頓時變得十分兇狠,這是冷瀟回來之後,第一次見他發怒。
冷瀟嘆氣,看着面容冰冷不耐的他,轉身離去。
但眼下只有移植造血幹細胞一條路可以走啊!
「衛林!」冷瀟一走,南宮翼天便在屋中喊道,聲音充滿了焦躁,「進來!」
衛大人快步進去,拱手道:「殿下,微臣在。」
南宮翼天面容沉鬱,「你去給各州府下文書,讓他們繼續尋找名醫,把賞金抬高一倍,還有,名醫要懂得醫治勞血症。」
衛林一怔,「殿下,但是冷大夫已經在治療了,是否要換人?」
「多找幾個!」南宮翼天眯起眸子,冷冷地道:「她連真實身份多不敢示人,女扮男裝,說話顛三倒四,竟還讓我與盧良媛再生一個孩子,簡直荒誕,怎知有無別的居心?」
這話,落入了迴廊里冷瀟的耳中。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哪裏出差錯了?這些年男裝打扮,都無人看出來過。
他什麼時候看出的?看出了為何不說?
她還一直都自己男裝打扮很有信心,卻在他眼裏成了小丑。
冷瀟頓時哭笑不得。
南宮翼天這話也是故意說給她聽了,否則不會這麼大聲。
讓他跟盧良媛生個孩子,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嗎?她能有什麼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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