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竹也有些急,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水,「榜文說皇孫得了怪病,宮中御醫都治不好,如今病情緊急,若有名醫能治癒,賞銀十萬兩。」
冷瀟心頭微慌,「什麼怪病?榜文說了嗎?」
「沒說。」
冷瀟這幾日就覺得心緒不寧,寢食難安,仿佛認定要出什麼事似的。
她回了屋中,開啟墨玄系統,輸入小龜蛋的時辰八字,果然看到黑氣縈繞。
怎麼會這樣的?南宮翼天你沒有好好護着他嗎?
「你快去府衙打聽打聽,或許府衙知道。」冷瀟催促道。
「好,婢子這就去,公子莫急。」文蘭轉身就跑出去了。
冷瀟沒有辦法不急,她一直覺得虧欠小龜蛋良多,沒有好好地陪在他的身邊。
現在他得了病,也沒有阿娘在身旁護着守着。
怎麼會得怪病?是什麼怪病?連御醫都沒有法子,這病很嚴重吧?
焦灼等了一個多時辰,文蘭從外頭跑回來,氣喘吁吁地道:「公子,問過了,知府大人說不知道是什麼病,只說摔傷過一次,便流血不止,差點沒了命,如今情況也是特別嚴重的。」
「流血不止?」是血液病?那御醫絕對治不了。
「幫我收拾東西,我要回京!」冷瀟沒有絲毫的猶豫,不管回去會面對什麼結果,她必須回去救小龜蛋。
「好,婢子也跟着您回。」文竹文蘭便立刻進去收拾東西。
「不,你們留在此處,看守醫館,只賣藥不開診就行。」冷瀟不能帶她們回去,京中的人認識她們,連帶她的身份都會被識穿的。
當年她殺父,成為國中人人唾罵的對象,回去也不可能以冷瀟的身份回去。
幸好她在這裏也改了一個新名字,叫隨安,隨遇而安!
收拾好簡單的隨身物品,為謹慎起見,她把眉毛剃掉重新畫了一道眉形,以前她的眉形彎彎如新月,如今畫出一道劍眉。
男裝打扮,頭髮束冠,髮型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半點不假。
三年來,不管日曬雨淋,遇上病患要出診,她也一樣背着藥箱就去,所以皮膚也不再是之前那種掐得出水的細嫩,而是變成了麥子色。
現在再畫了一道新眉,臉上點一些斑,鬢邊的頭髮挑染了幾根白髮,站在銅鏡前,一身樸素衣裳,想起三年前的模樣,她自己都沒辦法對得上了。
面容瘦削,劍眉上挑,把眼角都似乎往上提了,顯得眼睛更大,三年的入世浮沉,也沒之前那股冷凝的氣息,變得溫和隨柔了許多。
這樣毫無情緒地站在銅鏡前,像三十歲飽經世事的鄉野大夫。
她轉身去問文竹文蘭,「你覺得我有幾分像從前?」
兩人瞧着她,都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
她滿意地點頭,「那就好!」
「但」文竹有些奇怪,「怎麼換了一道眉毛,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視覺差!」冷瀟說。
每一個地方作一些細微的改變,再把眉形改掉,就會形成視覺差。
她相信這副模樣,王府的人應該認不出來,畢竟,以前在王府的時候華裳加身,珠翠壓髻,戾氣與冷凝不減。
沒人會把眼前這個鄉野大夫和翼王妃聯繫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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