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直搖頭,「冷隨安,你這態度,就算治好了皇孫,你也會把殿下得罪透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就是為了診金嗎?何必給殿下惹麻煩?」
冷瀟冷聲道:「如果盧太傅是個麻煩,那麻煩遲早是要解決的,拖拖拉拉不是殿下的行事風格,衛大人跟在殿下身邊多年,我一直聽說你是個手段決絕的人物,但我現在對你很失望,婆婆媽媽,瞻前顧後,簡直丟了東宮的臉面。」
衛大人氣得很,沒想到冷隨安這麼不受控制,長此以往,那還得了?
心下一時盤算,該如何跟殿下說說這件事情,畢竟事關皇孫的安危。
冷瀟沒跟他再說,轉身離開,上了石階之後又回頭,淡淡地道:「拿冰敷一下你的臉,腫得不成樣子,更丟東宮的臉。」
衛大人才覺得兩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痛,盧良媛出手確實很重,情緒極為不穩定,她也是一個麻煩。
衛大人顧不得說她了,搖搖頭離開。
盧太傅直接去找了南宮翼天,就在東宮的前殿議事廳里,盧太傅大發雷霆,不顧東宮的官員在場,冷冷地對南宮翼天道:「為皇孫治病的大夫,馬上把她攆走。」
諸位官員聞言,馬上識趣地告退。
殿下最近與太傅總是有些不那麼和諧,雖沒直接爭吵,但是醞釀了不愉快,他們不敢留在此處。
南宮翼天准許他們離開,才抬起頭看着怒氣沖沖的盧太傅,「你說冷大夫嗎?」
盧太傅怒道:「什麼大夫?簡直就是一個女潑婦,他竟敢對本官動手,不管她醫術有多高明,缺了醫德,就不能再留在東宮。」
「她在斬月居,為什麼會冒犯到太傅?」南宮翼天眸子透着湛藍的寒氣,也只是一瞬間,就掩了下來。
盧太傅揚袍坐下,余怒未消,依舊臉色鐵青,道:「本官去了探望皇孫,想讓良媛陪皇孫出去走走,她竟然推說皇孫要休息,阻止良媛和皇孫培養母子感情,本官斥責她兩句,她竟然對本官動手,拖拽了本官出去。」
南宮翼天素來冰冷的臉上竟然揚起了一抹笑意,「母子感情?何來母子?」
盧太傅看了他一眼,不滿地道:「良媛進東宮已經這麼久了,和皇孫自有母子的情分,而且東宮不能一直沒有太子妃」
南宮翼天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冰寒透骨,湛藍眼底盈滿了怒氣,「他不需要別的母親,他有自己的母親。我也不需要太子妃,這樣的話,還要我說幾次?」
盧太傅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樣說,氣得七竅生煙,厲聲道:「我是你的老師,我難道還能害你?你再不立太子妃,前朝官員該如何議論你?冷瀟是弒父罪人,天地不容,不堪為皇孫之母,活着的人你看不見,念着一個死人,於你何益?於皇孫何益?於朝廷何益?」
南宮翼天臉上頓時佈滿暴戾之氣,一拍案桌,案桌轟然斷裂倒塌,伴隨着他冰冷的聲音,「念你是我恩師,這一次我不與你計較,但若有再妄議冷瀟半句,休怪我不念師生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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