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站了起來,負手而立,傲然而冰冷,「所以,我會是太子妃,會是皇后,會是那個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的人。」
清公主也霍然起身,眼底充滿了嫉恨的火焰,「不,你休想,為了不讓你得逞,我寧可不讓他當太子,冷瀟,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不讓他當太子?」冷瀟哈哈大笑,笑罷,充滿鄙夷地看着她,「就憑你嗎?」
清公主笑得陰險毒辣,「不憑我,也有人可以做到,我將傾盡全力協助他,不會讓他繼續當太子,他要當太子,那他就來求我。」
她慢慢地往前走,逼近冷瀟,嫉妒的怒火已經把她的理智淹沒,「我往日總是念着情分,不願意這麼做,也不忍讓他失勢傷心,可我在乎他的感受,他在乎過我嗎?我出嫁之前,哭了三天三夜,我等了他三天三夜,哪怕他給我一個眼神,我也有勇氣去拒絕這門親事,但他沒有來。」
清公主抬起頭,努力想把眼裏的淚水逼回去,但眼淚太多,一直往下掉,「我派侍女去找他,我只要聽到他一句話,哪怕是點個頭,他沒有,他拒絕不見我的人,他太絕情了,我對他那麼的好,他卻對我這麼絕情,半點情分都不念,既是如此,我如今又為什麼要放過你們?要成全你們?」
冷瀟看着她,心頭也沉了沉,果真是與晉王勾結了。
清公主本身沒什麼勢力,但是惠貴妃有。
這些年,惠貴妃明目張胆地結黨營私,她想提拔誰,吹幾天枕頭風就可以了。
他們甚至已經集結成一個利益集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猜測成了現實,冷瀟覺得倒也合情合理,誰不想當皇帝呢?晉王一定會用盡全力去做最後一擊,古往今來,奪嫡的事一點都不新鮮啊。
「冷瀟!」清公主擦去眼淚,重新挺直了腰,語氣也稍稍好轉了一點兒,「你如果真為他好,離開他,只要你離開,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動搖他的太子之位。」
冷瀟搖頭,「我不為他好啊,我是為我自己好,我想當太子妃想當皇后。」
清公主盯着她,一下子暴怒起來,「你終於把你的野心說出來了,冷瀟,你根本不愛他,當日他殘疾雙腿,你不要他,今日他當了太子,你回來找他,我要告訴阿翼,讓他不要再受你的矇騙迷惑。」
冷瀟道:「清公主,你說如果我愛他就離開他,那你愛他嗎?你愛他為什麼不能成全他?為什麼要與晉王勾結,企圖搶奪他的太子之位?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冷瀟怎麼能跟本公主比?」清公主抬起頭,驕傲與冷然交雜,「我與阿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而且,我是當朝公主,身份貴重,你冷瀟不過是亂臣賊子的女兒,怎麼配跟我比?」
這才是她最不甘心地地方,論出身,論尊貴,冷瀟都不如她,論與阿翼的感情,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她為阿翼付出多少,她自己都沒辦法估算了,而冷瀟做過什麼?
治好他的雙腿嗎?那不是她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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