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不哭了。」斯年取過手絹,再擦了擦眼睛。
天恩輕輕撫着他的背,滿眼都是心疼。
他不能和弟弟說實話,但能好好陪着弟弟,與他一塊兒等母親回來。
斯年十分依賴天恩,也只有天恩能驅散他的畏懼。
「皇兄,我不哭了!咱們可以去用膳了嗎?我餓!」斯年眼淚一干,心情也好了。
天恩點點頭,牽上了他的手:「好!咱們現在就去用膳。」
斯年卻突然皺起了眉頭:「今天能不吃胡蘿蔔嗎?我都做噩夢了,夢見全世界都是胡蘿蔔的顏色。」
天恩看着他,淺淺一笑:「可以!咱們今天都不吃胡蘿蔔。」
母后說胡蘿蔔對斯年好,但她也說每一樣食物都有它的價值,不能挑食。
「太好了!」斯年開心地跳了起來,「那我可以吃糖醋魚嗎?許久沒吃了。」
「沒問題。」天恩回頭看着進來的阿團,「阿團姐姐,今日吃糖醋魚,麻煩準備一下!」
「是的,大皇子。」阿團頷首,退了出去。
天恩牽着斯年來到原主冷瀟面前,躬下了身。
「母后,我先帶斯年去用膳,下午還有課。」
原主冷瀟輕咳了聲,淡淡擺手道:「去吧。」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兒子為何如此依賴一個乞丐,但她不怪斯年。
都是冷瀟的錯,給斯年找玩伴,就不能找些家世好,教養好的公子嗎?
還將乞丐收為長子,就是特意和自己過不去!
文竹和文蘭帶着天恩和斯年離開,阿佩回到原主冷瀟身旁。
「皇后,請回吧!」她恭敬地擺了擺手。
原主冷瀟並沒有看她,站起就走了。
阿佩沒有和冷瀟共用午膳,卻一直守在不遠處留意她舉動。
直到太陽下山,文竹過來伺候冷瀟沐浴,阿佩才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去了南宮翼天的宮殿。
不安,不因為別的,就是擔心皇上接受不了。
「皇上,事情有答案了。」
南宮翼天合上摺子,並沒有抬頭。
阿佩輕吐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此時在攬月宮的人並不是皇后。」
南宮翼天心中或許早就有了答案,但在被證實的這一刻,還是接受不了。
突然,他緊緊捂着心門。
最終還是沒忍住,「噗」的一聲,一口濁血噴涌而出。
「皇上。」
「皇上。」
靈修和阿佩見狀,不約而同地跑了過去。
南宮翼天卻揮了揮手,阻止他們靠近。
「出去!都出去!」
「皇上,保重龍體。」靈修不僅沒離開,還來到南宮翼天身後,伸出掌貼在他的背門上。
很快,他的真氣經過掌心沒入南宮翼天體內。
阿佩腳下的鞋經過特殊處理,剛才一着急,差點就摔倒了。
「皇上,您務必要保重龍體,皇后娘娘還等着您呢。」
南宮翼天聽見「皇后」二字,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
「誰能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應該能給皇上答案。」明無道大步走了進來,「皇后曾給我留了一封信,請皇上過目!」
可惜!她還是來不及回來再見冷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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