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牧之大將軍親自前來,把狩獵崗的事告知了南宮翼天。
南宮翼天聞言,整個人如定住了一般,慢慢地閉上眼睛,頓時氣涌如山,發指眥裂,一掌擊在旁邊的茶几上,茶几碎裂成斷,頃刻倒塌,咬牙切齒地道:「冷鎮桓,本王不殺你,誓不罷休!」
牧之壓住他的手腕,眸子沉沉,堅定地道:「阿翼,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舜王報仇的。」
衛大人也難過地道:「王爺,您節哀啊。」
南宮翼天眼底紅如負傷的野獸,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屍骨無存,還是讓人無法接受。
到底是殺戮戰將出身,他忍下悲痛,冷靜下來,迅速吩咐,「此事先不能對外宣佈,便說本王派他去蘇元剿匪,一個月後,宣告犧牲。」
剿匪犧牲,是為國捐軀,便是成全了舜王的身後之名。
牧之清朗的面容已經是悲痛難忍,「舜王妃,眼看臨產在即,如果她知道,只怕也接受不了打擊。」
南宮翼天雙手握拳,悲怒之氣在心頭翻江倒海。
自從舜王妃懷孕,四弟就一直期盼着孩子的出生。
他連孩子的一面都沒能見到。
南宮翼天轉了身,忍下心頭的痛楚大痛,「去舜王府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還有,把冷瀟放出來。」
衛大人應聲,轉身先去了廢院,跟冷瀟說:「王妃可以出來了。」
冷瀟有些意外,「這麼快?」
衛大人點頭,「嗯,王妃收拾一下,回斬月居吧,王爺已經讓人報禮部,給小世子擬封號了。」
「我過幾天才回去,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靜心。」冷瀟說。
衛大人看着她道:「王妃放心,王爺說過不為難你,就絕對不會,他素來言出必行。」
「和他無關,我只是需要好好地想一些事情。」冷瀟說完,把門關了起來。
衛大人怔了一下,搖頭,還跟王爺生氣了?
王爺都放她出來,還給小世子上玉牒,承認了小世子的身份,她不思感激反而得寸進尺了?
府中多事,為大人也不管她了,叫了文蘭文竹給她送飯。
文竹文蘭兩人到了廢院外,冷瀟問她們斬月居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文竹道:「沒出什麼事,就是翼王應該知道了舜王屍體被丟到狩獵崗的事。」
冷瀟眸色微冷,「你怎麼知道狩獵崗的事?」
文竹笑笑,「奴婢姐妹為相爺辦事這麼久,與府中幾名心腹素有往來,知道知道一些。」
「所以,你們會約出來見面?」冷瀟問道。
文竹瞧了她一眼,眼底微閃,道:「我們要定期通報的,相爺還不知道我們姐妹背叛了他,但您放心,我們只說了一些不要緊的事,別的沒有透露半句。」
「嗯。」冷瀟淡淡地應了一句。
文蘭把飯菜取出來,道:「但翼王似乎沒打算公開舜王已經死了的事,還說派出去剿匪了,舜王妃其實挺可憐的,眼看着就要生孩子了。」
冷瀟聽了之後,打發她們離開,便端着飯菜回屋。
從昨晚開始,舜王的情況又變差了,指數重新下降到百分之十,有術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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