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走。」皇后看着南宮翼天,道:「最近你忙,你媳婦也懷着孕,少了過來請安,或許不知道母后這段日子頭痛,都是杏兒在跟前伺候的,今日發作得尤其厲害,她為母后按摩了一個時辰,手指都快僵了,留一頓晚膳,沒礙着你的眼,你不必攆人。」
南宮翼天看了齊白杏一眼,「辛苦你了。」
齊白杏頓時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這都是我該做的,不辛苦。」
南宮翼天看着皇后,皺起了眉頭,「母后總是頭痛,太醫可有治癒的良方?」
「能治癒,早便用藥了,也不過是緩解吧了。」皇后苦惱地說,「不過,你們少氣本宮一些,本宮也能舒坦點。」
南宮翼天知道自己被請到飛霞宮,一定是有什麼事的,母后這幾年跟他說話一直都比較溫柔,從沒有埋怨的口氣,現在聽着,像是極大的不滿。
他坐了下來,問道:「母后,怎麼了?」
皇后本就要說了,聽他問起,當即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你知道太子妃把洪良媛禁足了嗎?」
南宮翼天道:「不知道,但冷瀟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不會無緣無故把人禁足。」
皇后道:「你啊,什麼都還不知道就先為她辯解了,她最近性情大變,你是沒發現嗎?」
南宮翼天搖頭,「有性情大變嗎?沒覺得啊,她一直是這個性子。」
皇后搖頭,沒好氣地道:「那是在你面前沒表露出來而已,你是被她蒙蔽了,這一次洪良媛的事,僅僅是因為洪良媛把斯年帶到她宮裏吃了些點心,洪良媛沒有告知,且迷昏了看管的宮女,自然是不對的,但是禁足在慧光殿,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而且本宮跟她求情,她也不為所動,說非得要關一個月才能放出來,真真是沒把本宮放在眼裏啊。」
南宮翼天錯愕地看着皇后,眉目蘊了怒氣,「母后,她擅自帶走斯年,且是用這種方式,那算是擄劫了,擄劫皇孫只禁足難道不算小懲?這事太子妃沒有告訴我,但如果我早知道的話,那絕對不可能只是禁足。」
皇后沒想到他這麼生氣,本以為這事是冷瀟擅作主張,藉機打擊他身邊的女人,是善妒心狠的作為。
皇后怔了一下道:「但她也沒做什麼啊,只是接過去給他吃了些糕點,教訓幾句或者關起來幾天得了,禁足一個月是不是太嚴重了呢?這事總要顧忌一下洪家的顏面,洪大學士如今是你父皇身邊得力的人,她進宮至今,甚至都沒得到寵幸,本就心存怨氣的,何必把關係鬧得這麼僵呢?」
南宮翼天眼底有隱隱的怒意,「那麼母后認為,她私下擄走斯年,該以什麼方式懲治才不會把關係鬧僵呢?」
皇后怔了怔,他說的是擄走斯年,擄走,自然是要問罪,自然自然是不能小小懲戒一番就了事的。
她只得嘆氣,「洪夫人進宮求見過本宮」
「她為求情而來?」南宮翼天冷聲問道。
皇后搖頭,「恰恰是相反的,她跟本宮說要好好教訓她,只是本宮覺得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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