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份在南宮翼天面前表露了之後,她在小龜蛋面前也沒有藏着感情,眼底充滿了溫柔,以前總覺得自己不會當母親,但是母性原來是天生的。
小龜蛋乖巧地閉上了眼睛,冷瀟不捨得走,支着下巴靜靜地看着他。
小龜蛋很快就睡着了,用藥之後,他總是特別的疲憊。
冷瀟知道控制病情之後,要採取新的方案,既然現在的孩子不合適移植幹細胞,那麼,她或許可以考慮生一個。
現在已經不存在要對南宮翼天隱瞞身份的問題了。
她慢慢地走出去,朱嬤嬤和徐奶娘在廊下說着綠蘭殿那邊的事,說果真來了一位和王妃一模一樣的人,但是,衛大人卻不許旁人靠近,甚至說她不是王妃。
但是,如果她不是王妃,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冷瀟聽着她們說了一會兒,也沒搭理,去了一趟盧良媛那邊。
她知道盧良媛不能死在這個假冷瀟的手中,否則就是自己的鍋,因此,再不情願,也還是要來看看她的傷勢。
她本以為盧良媛的娘家人會過來,卻不料屋中只有伺候她的奴婢下人。
盧良媛已經醒來了,默默地掉淚。
冷瀟看了她一眼,道:「我幫你的傷口消毒一下。」
盧良媛死死地盯着她,「你到底是不是冷瀟?」
冷瀟有些意外,到現在還這麼問?不是見過那假冷瀟了嗎?甚至都被假冷瀟傷成這樣了。
「清公主說你才是冷瀟。」盧良媛恨聲道。
「我幫你消毒傷口。」冷瀟說完,便直接掀開她的被褥,看她腹部傷勢。
盧良媛忽然發飆,不顧傷勢地吼道:「你不要動我,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冷瀟?」
一激動,傷口便流血了。
冷瀟蹙眉,壓住她的傷口,「作死!」
盧良媛喘了一口氣,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你是不是冷瀟?你說,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你這個懦夫。」
「誰是冷瀟,重要嗎?」
「重要,很重要。」眼淚從盧良媛的眼角滑落,她哭着,卻笑了起來,「很重要,你如果是冷瀟,那你掩藏身份回來給斯年治病,你並不想留在這裏,因為你沒有告訴殿下,沒有跟他說你的身份,你治好皇孫,離開京城,一切就都沒發生過。」
她頓時又咬牙切齒起來,「但她不是,她一來,就以太子妃的身份問我的罪,重傷了我,她就是想留在這裏,留在殿下的身邊。」
冷瀟飛快地幫她處理傷口,不想再聽她說這些話。
盧良媛哭了起來,「殿下看到她了,是不是?殿下很開心,是不是?他當然開心,他做夢都盼着冷瀟能回來。」
冷瀟把傷口包好,沒回答她的任何問題,只吩咐屋中伺候的侍女,「傷口不要沾水,看着她,不要太過激動,傷口會裂開,她的傷勢很重的。」
「謝謝冷大夫。」侍女福身道謝。
「或者,」冷瀟想了想,「你們出去幫她找個大夫,晚上在這裏守着,她情緒很激動,比較危險。」
「不用!」盧良媛擦了眼淚,冷冷地道:「死了便死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活着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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