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珊珊知道冷瀟不是開玩笑,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再次爬起。
「凌晨三點,北站後的廢棄工廠,冷瀟,你不帶我過去是見不到人的,瀟瀟,我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瀟瀟,求你了!」
「放心!我兩點過來接你。」冷瀟丟下一句話,舉步出門,順手將「請勿打攪」的牌子掛上。
陸珊珊是自討苦吃,怨不了人!
與舊同事相聚居然約了這種地方?她不是涉世不深,只是平時不愛出去玩罷了。
各個包廂傳出來的聲音都不盡相同,走在走廊上,耳朵實在有些受不了。
冷瀟戴上帽子,大步離開,連頭也沒回。
陸珊珊後悔死了,她真不應該找這麼多人,還都是些帶病的。
可惜,世界沒有後悔藥!
凌晨兩點,離藥效消失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那些男人都離開了。
包廂里,只剩下哭幹了眼淚的陸珊珊。
冷瀟睡了一覺,換了衣服戴上墨鏡和口罩,準時推開房門。
「還能走吧?能走就現在過去。」
裏頭一陣酸臭味,冷瀟實在是不想進門,但攝像頭還在,她至少要將這個東西帶走。
冷瀟將帶來的衣服扔給陸珊珊,過去摘掉攝像頭。
陸珊珊看了她好一會兒,坐起來:「冷瀟,你不得好死!」
「換了衣服,馬上給我出來!」
冷瀟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包廂,並關上了門。
她沒忘記陸珊珊說這些男人有病,現在房間裏的病毒應該不少吧?
這種女人,並不值得同情!
陸珊珊跑進洗手間,沖洗了身子,才穿好衣服出去。
她十分憤怒,但更多的是擔心。
仇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報,但要是真染上那些病,她這輩子就完了。
雙腿酸痛無比,她好不容易才從洗手間走出了包廂。
「瀟瀟,能不能給我點藥?」陸珊珊關上門,轉身要拉冷瀟,「求你先帶我去買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我不想得病,瀟瀟,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冷瀟將藥瓶塞進她口袋,轉身就走。
「只是簡單的消炎藥,愛吃不吃,快走!要是我今天見不到人,你應該知道後果!」
陸珊珊掏出藥瓶看了看,倒出兩顆放入口中,咽了進去。
她現在就想過去桶冷瀟幾刀,可冷瀟手裏有她的視頻,她又不能不聽從她的安排。
陸珊珊擦乾眼淚,一瘸一拐往外走。
凌晨三點,涼風颼颼。
一個將自己包裹着嚴嚴實實的女人,推着一人走進廢棄工廠。
工廠內沒有燈光,月光也照不進去,伸手不見五指,十分慎人。
「為何是我坐輪椅?」陸珊珊縮在輪椅上,時不時發抖。
「你不是不方便?」冷瀟隨意丟出幾個字,四處看了眼,「到底是不是這兒?」
「對方說的就是這個工廠,他們承諾給我一千萬。」陸珊珊愈發覺得背脊發涼,有種正在靠近鬼門關的感覺,「我們還是回去吧,錢我不要了,我不想出賣自己的朋友。」
「可我特別想出賣你!」冷瀟突然停下腳步。
終於,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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