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麼?」太上皇不屑地掃了她一眼,轉身走了,「若想伺候,脫了上岸,若不想,便在池子裏頭好好呆着吧!」
齊白杏哪裏還敢猶豫?再不上岸,她必死無疑。
太上皇離開之後,齊白杏立即爬上岸,再不情願,她還是將衣裳全數褪去了。
布料都像結了冰似的,冷得她直打哆嗦。
齊白杏抱着身子,打了幾個寒顫,輕輕邁開雙腿往外走。
即使今夜要屈身在無能的男人身下,至少也有一席熱乎的床褥。
冷風她受夠了,冰池的凍也不願再承受,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齊白杏剛走出屏風,竟看見床邊點了一排橘紅色的蠟燭。
太上皇手握燭台,坐在床邊正盯着她。
齊白杏背脊一涼,雙腿麻木,竟不知該如何往前舉步。
太上皇卻勾唇一笑,微微傾斜着燭台。
燭淚滴落的瞬間,齊白杏的胸口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她儘可能抱着身子,擠出一眶淚水,略顯楚楚可憐:「太上皇,您這是要做什麼呢?」
齊白杏清楚,只有女人示弱,才能激起男人的同情。
一日沒東西下腹,早就餓得筋疲力盡,她不可能再承受得住這般折騰。
她咬了咬唇,將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展現出來,邁着小碎步朝床邊走去。
「太上皇,奴婢冷,您能給奴婢暖暖身子嗎?」
齊白杏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的,她就不相信這個多日未曾與女子纏綿的老男人會完全無視此時的她。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他便不會再有心思去考慮其他。
只要勾起他的佔有欲,她今晚就能躲過去了,不是?
「太上皇。」齊白杏來到床邊坐落,抱着男人的手臂將身子貼了上去,「奴婢好冷!若太上皇願意給奴婢一點兒溫暖,奴婢感激不盡!」
垂眸便是一片美好風光,太上皇的神色卻未見有半分改變。
「朕讓你上床了嗎?」他冷冷一哼,長臂一晃,將燭台挪近。
嘹亮的燭光近在遲尺,齊白杏猛地鬆了手,往下一滑,跪倒在地上。
「奴婢真的知錯了!求太上皇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定當盡心盡力去伺啊」齊白杏抬頭之際,一滴滾燙的燭淚滴落在她肩膀幼嫩的肌膚上,痛得她淚水盈眶。
「奴婢有錯!請太上皇責罰。」她弓着身子跪在床邊,不敢再抬頭。
太上皇看着她顫抖的玉背,眸色竟愈發猩紅。
「說!」他再次抖了抖手,三滴燭淚同時往下,「到底犯了什麼錯?」
「啊」皮膚被灼燒的感覺,讓齊白杏痛不欲生。
但她還是不敢耽誤,立即回應道:「奴婢應當做好本分不該有別的想法,更不該惹太上皇生氣!奴婢知錯了,懇請太上皇原諒。」
「只是這點錯而已嗎?」太上皇扯着她的頭髮,迫使她抬頭,「你是忘記自己如何勾結晉王,如何要將朕置之死地?這一切,都忘了嗎?」
齊白杏對上他滿是殺氣的眸子,如同墜入冰窟。
果然,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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