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8都市放牛 第25章 佳茵終於回家了

    大家在街上走着，江海知道現在走的這一片地方，是後世有名的靜安寺商業圈，是魔都最繁華熱鬧的地方之一，它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魔都的心臟地帶。古老而莊嚴的靜安寺，以及奢華時尚的久光百貨，更是一個集購物、美食與娛樂於一體的高端潮流勝地。

    可是，這個時候街上人流和後世還是有些差距，商鋪也不是特別多。江海他們走進一家專賣布料的商店。店裏有各種各樣的適合做不同類型服裝的面料。江海用普通話問店員：「同志，有沒有防風、防水、透氣的面料？」店員慵懶地向他們介紹起眼前的幾種面料。

    女店員說：「你看，這是尼龍料子，特別耐磨，你使勁用力撕，都撕不開裂，面料特別的輕盈，水倒在面料上，一點都滲不進去。」又指着旁邊的一種面料說：「這是聚酯纖維，輕易不縐，特別耐磨，防風、防水。」

    李姐、張姐、江川、趙廠長他們也走到布料前面，用手摸着，用心感覺着。這些面料的顏色大多比較素雅，以藍色、黑色、銀灰色和卡其色為主。具有很好的防水性能，即使在雨雪天氣下，也能保持衣服的乾燥。這種面料裏面有一層細細的絨毛，摸起來非常柔軟。這種絨毛能夠很好地鎖住熱量，讓人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到溫暖。

    江海問：「你們這些面料是從哪裏進的？」店員自豪的說：「都是阿拉魔都生產的。」了解到了自己該了解的一切，江海心裏有了底。大家一起走出商店，江海對大家說：「我們現在開始尋找適合開店的房子，你們四個人分頭從不同方向沿着馬路兩邊尋找，主要的是記住門面的位置，房子的大小，尋租人的聯繫方式。我尋找合適的服裝廠，千萬要記住不和陌生人說話，特別是李姐、張姐一定要小心人販子，情況不對就大聲求救，千萬要記住回來的路線，不能走太遠，就在附近尋找。一個小時以後，在靜安寺前面的公園匯合。」

    此時，太陽高懸於天空正中央，散發着熾熱的光芒，無情地炙烤着大地。大街小巷早已被如潮水般的人潮淹沒。天氣異常悶熱，仿佛整個城市像一個巨大的蒸籠。街頭巷尾的樹木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生機，綠葉微微捲曲，無精打采地低垂着。

    一個小時以後，大家陸陸續續地來到了目的地，江海是最後一個到達的。這時，天空已經變得陰暗，烏雲密佈，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在城市的上空。不一會，樹木開始搖晃，先颳起了一陣小風，接着電閃雷鳴，狂風呼嘯，風勢越來越猛烈，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都掀翻一般。樹木在風中瘋狂地搖晃着，隨時都有可能被連根拔起。樹葉、灰塵漫天飛舞，天地一片昏暗。

    江海說：「這是颱風，暴雨馬上就來了，快回店裏。」好在住的旅店離這兒不遠，在離店不遠的地方，暴雨傾瀉而下 ，衣服瞬間就被打濕了。張姐、李姐看着眼前的雨幕，感嘆說：「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大的雨。」

    回到房間換了乾淨的衣服，李姐、張姐來到江海他們的房間，大家一起說着找房的情況。

    再說，賀佳茵離開江海他們，就來到自己以前的家，這是一座花園洋房。洋房的四周鬱鬱蔥蔥，像是鬧市中的一片綠洲。花園裏，牆邊種滿了薔薇花，庭院裏種着不少花卉。洋房有典型的歐式風格，外觀優雅大方。洋房有三層，一層是客廳，廚房，還有一間客房，二樓是父母的臥室，東邊是父親的書房，西邊是母親的書房。三樓是賀佳茵和哥哥的臥室，東邊的臥室大，那是賀佳茵的閨房，西邊小一點的是哥哥賀沐風的臥室，中間的房間是兄妹共用的書房。樓頂有一個將近二百米的大露台，那裏是他們和好朋友玩樂的地方，

    賀佳茵站在洋房前面心底一陣發酸，眼中閃耀着點點的淚花。心底在呼喊，爸爸，媽媽，哥哥你們在哪裏啊？賀佳茵看着大門上的鐵鎖，又看看有些荒蕪的花園。正要離開，隔壁的許阿婆看見了賀佳茵，賀佳茵仔細地辨認，不確信地問：「你是許阿婆。」許阿婆說：「你是賀家的囡囡。」賀佳茵說：「阿婆，是我，賀佳茵。」阿婆說：「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阿舟，阿逸，昨天還念叨你。」賀佳茵急忙問：「阿婆，我阿爸，阿媽回來了？」阿婆說：「你媽回來快一個月了，每天帶着學生做手術，忙的腳不沾地。你阿爸到燕京開會去了，你哥昨天也從塞北回來了，今天一早就到學院報道去了。唉，你們一家子沒有一個閒人啊！」賀佳茵一聽高興地跳起來，一手摟住許阿婆，狠狠親了一口，說：「阿婆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背着包，轉身就要走，阿婆問：「囡囡，你去哪裏？」賀佳茵說：「我去醫科大找阿媽去！」阿婆說：「不要去了，這是你家大門和屋裏的鑰匙。你媽把鑰匙留在我這裏。昨天重新換的鎖子，再的鑰匙都在你媽那裏，說你們回來了以後再給你們。」賀佳茵高興地說：「謝謝阿婆！」接過鑰匙，打開大門，高高興興地回家了！打開屋門，客廳一塵不染，原來老式的家具抄家的時候，就被沒收了，全部換成了新的。到了二樓，打開父母臥室的門，床和家具、被褥也換成了新的。又上三樓打開自己和哥哥的臥室，都換成新的了。賀佳茵又到三個書房裏，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來父母還沒來得及置辦。賀佳茵在屋子裏忙裏忙外地收拾，兩點多鐘，正要出門去找江海他們，外面突然狂風大作，瞬間大雨傾盆。只好又退回家裏，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還在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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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候，雨小了，媽媽葉心逸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裏，賀佳茵看見媽媽後一下子撲倒了懷裏，滿腔的思念化作了一串串晶瑩的淚珠，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媽媽！」媽媽緊緊地抱着女兒說不出一句話來，此時無聲勝有聲，母女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過了一會，媽媽說：「茵茵不哭，我們一家人團聚應該高興。」賀佳茵說：「媽，我把飯做好了！」媽媽說：「再等等你哥哥，他快回來了！」正說着，只聽大門「吱」地一聲，從外面被人推開。賀佳茵跑了出去，看見哥哥後，大喊了一聲：「哥哥，！」就哽咽着說不出話來。哥哥留着長發，皮膚白皙，眼睛特別明亮而又略帶憂鬱，中等個子，有股飄然出塵的氣質，這一點很像父親。賀沐風拍拍賀佳茵的肩膀笑着說：「回來就好，先進屋再說。」賀沐風看看了屋裏，問：「媽媽，爸爸今天不回來了？」媽媽說：「今天台風登陸，飛機無法降落，看來是回不來了。」賀佳茵到廚房和母親盛飯、端菜。炒青菜，農家老甜肉，蟹柳蘆筍，糖醋帶魚，金必來濃湯就端到餐桌上。

    一家三口人，靜靜地吃着飯。吃完飯，媽媽問佳茵：「佳茵，你把回城的手續都辦好了。」佳茵氣憤地說：「朝陽縣何莊那個爛地方的革委會主任不給我簽字蓋章。我這次回來是因為遇到一個人。」於是，賀佳茵就將自己如何應聘，如何和江海一起來到魔都的事情和母親哥哥講了一遍。媽媽和哥哥聽了不由得露出驚愕的神情，內心不由得翻江倒海，華夏之大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人才，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才十六歲就有這樣的胸襟抱負，了不起。賀佳茵又向母親和哥哥講了這次回來，就是幫助江海在魔都設立服裝店，生產羽絨服的事情。母親、哥哥都沒有想到，這個農家子弟竟然靠着自身的努力，在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創造出了這麼大的財富，吃驚不已。賀佳茵沒有想到母親和哥哥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佳茵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媽媽說：「佳茵啊，你這是撿到寶了，你說你剛上班，一天都沒有正式工作就讓你出差，還給你先支取了貳佰元，這樣的氣魄和胸懷，是什麼樣的人才有這樣的雄才大略。」賀佳茵覺得自己是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經過母親和哥哥的一點撥，豁然開朗。自己誤入寶山，絕不能空手而歸。賀佳茵和母親哥哥講了江海創業的經歷，還有這幾天的所見所聞，賀母和哥哥一致認為，如果佳茵不想考大學，一定要跟着江海開創事業，就是考大學，也不可斷了這條線。，經歷過人生的坎坷，對人生的理解，自然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年輕能夠理解的。

    賀佳茵對母親和哥哥說：「今天我本想出去找他們，可是外面下暴雨，我又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今天，出去找房子和服裝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哥哥說：「不用太着急，好事多磨。我明天發動哥們一起幫你們找房子，找服裝廠。」母親說：「佳茵，你二姨夫是服裝廠的領導，明天把他叫來，看他們廠能不能生產羽絨服？這是一舉兩得好事！」佳茵說：『明天，如果二姨夫來，我想把一起來的幾個人都請到家裏來，媽媽你看怎麼樣？』媽媽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當然沒問題，我太想見見這個小朋友了！」賀沐風也說：「我明天一下班就回來，爸爸明天也回來了，我們一家終於團圓了，歷盡劫波兄弟在，真是太不容易了，可喜可賀。你把遠方的朋友請到家裏來，這個是喜上加喜。」賀佳茵高興地說：「那我明天一定邀請朋友到我們家做客。」母親說：「你儘管去請人家，我們家歡迎你帶來的朋友!」賀佳茵一家沉浸在相逢的喜悅當中。

    卻說江海他們，等到晚上雨勢減低的時候，大家到外面，那家西北人家的飯館吃了飯，又重新研究起了那些租房信息，可以說，不是距離遠，就是房租貴。另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住宿。總不能一直住在旅館裏，在這裏做生意，如果資金不足，可以租房子，但是不可能一直住旅館。住的地方，當然要和開的服裝店不能太遠。這樣一來，有用的房源減少了。大家一籌莫展。江海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好事多磨，大家好不容易來一趟魔都，今天，我們陪趙叔喝一場酒，成也喝酒，敗也喝酒，管他明天幾個秋。」江海到外面，買了菜和酒，大家一起在店裏喝起了酒，李姐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事在人為。」張姐說：「生娃娃，還要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江川說：『才來了一天，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趙廠長說：『江海啊，你做事太順了，這不是好事，凡事講求機緣，緣分不到，事情自然難成。』江海笑着說：「沒想到，趙叔還是一個哲學家。」大家相互一笑。到了外地，大家少了平時在家的拘謹，放開身心喝起酒來，不知不覺五個人喝了兩瓶酒，因為大家不停地敬趙廠長，兩瓶酒趙叔喝了大概有八兩酒。不一會兒，趙叔就玉山傾倒，不省人事。江海把趙叔扶到床上，大家收拾了一下戰場，李姐、張姐回到自己房間休息，江川、江海也脫衣上床休息，來到魔都的第一天，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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