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黑悶娃大吼一聲,率先撲向太昊,眼睛盯着的還是太昊的腰帶部位。
「哈啊——」
白胖墩也跟着吼叫了一聲,不再想着去抓太昊的衣領和肩頭,眼睛開始注意太昊的左右腳。
「哈——」
太昊輕呼一聲,沒有去搭理白胖墩,先行撲向了黑悶娃,還是對着迎面撲過去的那種。
「呃?」
撲到半道的黑悶娃意識到不妙,馬上打住了腳步,擰身側身就想避開太昊。
太昊心裏一喜,直接撲到黑悶娃跟前側面,伸手抱住黑悶娃的腰身,左腳也適時地纏住了黑悶娃的左小腿,同時右腳用力一蹬,兩手突然發力。
咳咳,借着黑悶娃向右錯身的力量,很輕鬆的就把黑悶娃掀倒在地。
緊跟着,太昊又撲向白胖墩。
白胖墩一看不好,擰身錯身跨步就想要繞道溜走,奈何太昊根本就不給白胖墩離開的機會,撲上前左手一撩,一把撩起白胖墩的左腳腕。
「嘛呀——」
白胖墩驚呼一聲,身體旋即與地面持平,秒速落在了地上。
花狐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膽戰,只差驚叫一聲轉身跑路了,心說這青帝也太猛了,只是稍稍歇息並吃了幾個軟柿子,咋就把黑悶娃跟白胖墩當成了軟柿子呢?
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摔跤還得繼續。
黑悶娃咬牙陪着白胖墩跟太昊連續摔了十二次,每次不是被太昊摔爬下,就是手腳慌亂的屁股着地,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哎喲,嘶——」
黑悶娃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太昊摔疼了,還是心裏怯火摔跤做出疼痛的假樣子,「青帝,停停停,我等一下,我等一下叫我緩一緩,緩一緩就行。」
「悶娃,你還能不能摔跤了?」花狐似乎看出了黑悶娃的心思,輕聲問道,「你要是不行,你就明說,我這還在這裏站着哩。」
花狐的話語,給了黑悶娃偷懶的機會,「哪啥,花狐,要不你先上吧,我咋感覺到溝子好像摜腫了,啊啊,不對,是尾巴骨腫了,暫時需要歇息一會,就一會,你先代替我上。」
「啥叫代替你上?」
花狐瞪了黑悶娃一眼,哼道,「你能上就上,你不能上就說不能上,這還玩起了咬文爵字了,你也不嫌羞?」
黑悶娃被花狐戳穿心思,只好嘟噥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你上吧,我歇着就是了。」
說着爬起身,一搖一晃的走到一旁的靈草密集處,坐在地上觀看。
花狐擠了擠眼睛,心裏很不是滋味兒,看向白胖墩,問道,「胖墩,你要不歇一歇?」
「不了,歇着沒意思,還不如跟青帝多煉煉手,好讓我也提升一下實力跟速度。」白胖墩急忙搖頭擺手,爬起身,趁着太昊的意識分散,貓腰向太昊撲去,「哈啊——」
「哈啊——」
花狐一看機會來了,大喊一聲,也撒腿向太昊衝去,試圖採用兩面夾擊的方式,把太昊撲倒在地。
太昊直接看穿了花狐的心思,沒有去急着搭理白胖墩,而是以同樣的方式撲向花狐,嘴裏還在念叨着,「勾腳——」
花狐的修為提升後,不但眼尖,耳朵更尖,聽到太昊的念叨聲後,馬上改變了策略,打住腳步,伸手就想抓住太昊的肩頭。
誰知道太昊只是虛張聲勢,一晃神來到了花狐眼前,順勢貓腰低頭圪蹴在地上,兩手按向花狐的膝蓋,念叨一聲「托舉——」
花狐大驚,急忙全力後退,奈何兩個腳腕已經被太昊抓在了手裏,一拉一撩。
「呼——」
撲騰一聲,花狐仰面躺在了地上,這才明白了太昊的用意,想要後悔為時已晚。
「哈哈哈,青帝,你好算計!」花狐苦着臉大笑一聲,說出了太昊的心思,「雙手撩腳,你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嘶哈——」
誰知道太昊已經轉身撲向了白胖墩,大喊一聲「托舉——」,嚇得白胖墩急忙擰身錯身,哪知道太昊並沒有做出托舉的動作,而是選擇與白胖墩錯身,念叨了一聲「右勾腳——」
「呼——」
被勾中右腳腕的白胖墩,身子一個前撲,就爬在了地上,小白胖臉立時漲成了紅棗色。
「哈哈,哈哈哈。。。」
黑悶娃看得大笑不已,伸着指頭指點着花狐和白胖墩,說道,「我說花狐,還有胖墩,人家青帝已經挑明了招數名字,你倆咋還中招了呢?是聽不懂青帝說話?還是被青帝帶偏了節奏啊?哈哈哈。。。」
「就你話多。」
白胖墩爬起身,白了黑悶娃一眼,氣呼呼地用手揉着摔疼了的左腿膝蓋。
「嘿嘿嘿。」
花狐爬起身只是笑了笑,喘着粗氣在給下次摔跤做着鋪墊,眼睛在太昊身上不停地打轉,想要看清楚太昊到底有沒有修為。
按理說自己已經是七階中期的修為了,哪裏是一個凡人可以隨意拿捏的,但是,現實就是自己每次與太昊交手,不是落入了下風,就是在落入下風的節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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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哪裏出了變故?」
花狐看不透太昊的心思了,雖然用神識探查了好幾遍太昊的氣海,太昊的氣海確實與凡人無二,還是與凡人無二,但是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太昊一定是隱藏了什麼。
「繼續來。」
太昊看兩人歇的差不多了,就揮手說道,「還跟剛才一樣,每一個動作我都會先一步提醒你倆,你倆一定要注意哦?」
「嗯。」花狐話不多,輕輕點了下頭。
「嗷嗷,我知道了。」白胖墩重重地點了下頭,並做好了撲上前的準備。
「哈啊——」
花狐呼喊一聲,率先一步沖向太昊,眼睛盯着的還是太昊的肩頭。
「哈啊——」
白胖墩也跟着呼喊一聲,眼睛緊盯着太昊的雙腳,兩手準備不顧一切地摟住太昊的腰身。
「哈——」
太昊大喊一聲,撲向白胖墩,並念叨道,「勾腳——」目光卻盯在白胖墩的兩個膝蓋上。
「嗯?」白胖墩聽到「勾腳」,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跳了一下,誰知道就是這一跳,正中了太昊的算計。
只見太昊旋風一樣閃身上前,身體與白胖墩接觸的一剎那,貓腰低頭,兩手托舉,只是一個小小的托舉,就把白胖墩扔到了身後。
「哦——」
白胖墩輕呼一聲,在落地的瞬間,採取前滾翻的方式,連續向前翻了三下,才卸去了自己身體所造成的衝擊力。
幾乎同時,太昊已經撲向了花狐,並念叨道,「托舉——」
花狐聽罷,急忙擰身錯身,想要躲過太昊的抓舉動作,重新糾纏。
誰知道太昊口中的「托舉」只是一個幌子,閃身上前與花狐錯身的時候,嘴裏念叨着「勾左腳——」
然後左腳瘋狂伸出一勾,花狐的身子就馬上與地面平行了。
好在花狐的臨戰摔跤水準已經提升了不少,急忙兩手前伸,在地上撐了一下,才沒有導致身體撲爬在地。
可能是太昊早已經算準了花狐的動作,就在花狐兩手撐地,準備閃身虛空的時候,太昊一個閃身已經站在了花狐身側,右手一伸就抓住了花狐的腰帶。
咳咳,一拉一松之間就輕鬆卸去了花狐向上的力量,隨即,花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爬在了地上。
「咳——」
花狐被自己給笨笑了,笑到咳嗽的狀態,「咳咳,咳咳咳。。。」
接下來,三人稍事歇息,就又開始了摔跤訓練。
雖然花狐與白胖墩配合的很是厲害,奈何每次都被太昊的念叨聲帶偏了節奏,不是被托舉,就是被勾腳,亦或是被金絲纏腕。
在連續摔了十二次後,花狐還沒有氣餒,白胖墩就已經精疲力盡了,爬在地上學着黑悶娃的樣子,就是不起來了。
「我我我。。。」
白胖墩哭喪着臉,不停地嘟噥道,「我好像脫力了,我爬不起來了,我吃下去的柿子快要吐出來了,悶娃呀,求求你接替我一下吧,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呀。。。」
黑悶娃心驚,急忙搖頭擺手,「我我我,我還沒有歇夠哩,胖墩你這樣不行。」
「咱們多歇一會,悶娃準備好,一會跟我聯手。」花狐不想廢話,直接打斷了黑悶娃的哭訴。
白胖墩忽然說道,「青帝,我渴了,要不咱們回山谷裏頭燒些水,喝水容易解乏,也容易補充體力。」
還不等太昊應聲,黑悶娃馬上就插話說道,「就是的,青帝,我也口渴的厲害,要不,咱們就回山谷去吧。」
太昊看向花狐,花狐急忙點頭,「青帝,我也口渴的很,你哩?」
「那就回走吧。」
太昊沒有多言,在地上拔了三棵靈草,捏在手裏摔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後,就走到小包袱跟前,拿起小包袱和羊皮卷背在背上。
剛要彎腰去拿小陶罐時,花狐一伸手,就把小陶罐提在了自己手裏,笑着說道,「青帝,我來拿小陶罐,走吧。」
這時候,黑悶娃和白胖墩也用靈草摔打完了身上的塵土,一塊走了過來。
「青帝,」
黑悶娃小聲說道,「你摔跤的速度跟實力也進步的太快了,要不,一會喝完水後,我們三個一塊跟你摔跤,你看行不?」
「就是,就是。」
白胖墩饞着臉附和道,「青帝,不管是我跟花狐一起,還是悶娃跟花狐一起,亦或是我跟悶娃一起,你都看見了,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為了大家都能進步,我的意思是,我跟花狐還有悶娃一塊跟你摔跤,這樣就更能提升你的摔跤能力,要不然,你只會原地踏步了。」
太昊沒有點頭,也沒有推辭,只是看向花狐,想要看一下花狐咋說。
「青帝,你甭看我,悶娃跟胖墩的意思,其實也是我的意思。」
花狐硬着頭皮說道,「咱們四個人都要提升實力的,這摔跤的規則就得不停地變化,你也知道,一開始你跟我只是一對一的那種摔跤方式,現在不就變成了一對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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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一對三,其實也是對你的一種實力的提升,要不然,你以後進入江湖的時候,遇到四個對手,五個對手,以至於更多的對手,你還不上手了?」
「好吧。」
太昊無奈地點了下頭,說道,「先回山谷,等燒水喝完水後,咱們就開始角力。」
在回去的路上,黑悶娃拉着白胖墩的手,走在了最前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花狐緊跟在其後,不疾不徐,默默地聽着周圍的動靜。
太昊走在最後,肉眼加神識探查向周圍,想要發現潛在的危機。
奈何今天除了會隱身的大灰狼帶着兩個會隱身的小灰狼在附近晃悠外,並沒有看到其他妖獸的蹤跡,也不知道其他妖獸都跑到哪裏去了。
於是,一行四人很順利地穿過矮樹林,就走到了水沖坡道跟前,然後順着水沖坡道跑下山谷,向南一路走向溪水方向。
山谷內的水坑,有好多比較淺的坑,裏面的積水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一些比較大的水坑裏頭還有少量的積水存在。
野草上沒有了泥水後,也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只是變黃的葉子和沾滿泥巴的葉子依舊在耷拉着。
早上忙碌的那些小動物也不見了身影,還有那些鳥雀,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地上的草叢中和水坑旁,只留下一些爛的不能再爛的野果子躺在地上或水裏頭,好果子一個也不見了。
走到溪水邊後,花狐去溪水邊給小陶罐打水,黑悶娃和白胖墩去就近的矮樹林中撿拾干樹枝。
太昊哪裏也沒有去,因為白眼不知道從哪裏飛回來了,落在太昊的左肩上喋喋不休,「青帝呀,你今個跑到阿達去了,可想死我了。。。」
「有話說話,甭說廢話,我不愛聽廢話。」
太昊找了個大石頭坐在上面,先是看了眼昨天用石頭支的簡易灶台,雖然被溪水衝散了,但是石頭都離的不遠。
白眼的神情有些沮喪,就連說話也沒有多大精神,「早上有一個跟你外爺長得似相的老頭,帶了一群男男女女跟碎娃,挑着籮筐,提着草籠,拿着麻布袋子,把南邊那片柿子林裏頭的柿子給摘光了;」
「軟的當下吃掉,硬的裝進筐子哩,草籠哩,麻布袋子哩,有幾個碎娃還偷偷地裝進了自己懷裏,只是被大人看見了,又給罵着掏了出來;」
「隨後,他們又去了棗樹林,把樹上的紅棗跟青棗都給搖沒了,然後,他們又去了南邊那片野果子林,把那些不知名的野果子都給摘完了。」
「那個赤練果哩?」
太昊的心思不在那些雜七雜八的野果子上,野果子充其量只能拿來充飢,而赤練果卻可以用來提升實力。
「赤練果?」
白眼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赤練果他們沒有碰,都說不好吃,有一個碎娃因為偷吃了一個赤練果,就被他媽拎起來打了一頓,還被逼着去溪水邊喝了一肚子溪水;」
「那個碎娃把赤練果碎渣吐出來後,哭的可厲害了,到現在我都感覺到他的聲音好像還在我耳朵裏頭響哩,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太昊的小臉上終於有了笑意,「赤練果沒有動就好。」
喜歡蒼涼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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