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先生說得對!」
一個虎頭虎腦的虎妖抱拳喊道,「面對青帝師父這樣的大能,准許紅眼鷹和公野鵠他們帶上族人跑路,難道就不准咱們跑路嗎?我不同意!」
「我要回家——」
「我要找阿媽——」
「我要回家看婆娘——」
「我要回家看我娃——」
。。。。。。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高修都在大喊大叫了起來。
虎二落有些頭疼,只好揮手說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繼續追蹤了,那就回吧。」
「嗷嗷嗷。。。」
「啊啊啊。。。」
「哈哈哈。。。」
。。。。。。
一眾妖獸聽罷,高興的就像過年一樣,大喊大叫着轉身就往野狼溝方向跑路,根本就不管虎二落的臉色好不好看,回去了怎麼向太古槐九說道野豬溝里發生的事情。
太昊在跑上野豬溝東邊的溝沿上後,就看見吼遠河和青木杏坐在不遠處的路邊,正一臉焦急的說着什麼。
「小杏,遠河,你倆坐在這裏做啥?咋沒有跑到山谷口去哩?」太昊快步走上前,好奇地問道。
「哎呀——」
青木杏抬起頭看了太昊一眼,馬上就笑着跳起身,撲向太昊,急乎乎地問道,「青帝哥哥,你沒事吧?剛才那麼多的鷹隼和金雕在往你跟前飛哩,我都嚇壞了呢!」
「我也是的。」
吼遠河微笑着站起身,抖擻了一下身子,圍着太昊轉了一圈,說道,「嗯嗯,沒有受傷,我心裏很高興。」
「你這二貨,你咋說話哩?」
青木杏馬上瞪了吼遠河一眼,惱道,「青帝哥哥好不容易脫險了,我都沒敢問,你竟然希望青帝哥哥受傷,也不知道你的心裏是咋想的?」
「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吼遠河嚇得急忙解說,「我就是關心一下青帝大人有沒有受傷,我有祖傳的蟲蛇鳥獸咬傷藥,如果受傷了,我的藥正好可以用上。」
「滾滾滾,就你屁事多!」
青木杏對着吼遠河吼了一聲,就不再搭理了,繼而看向太昊,輕聲問道,「青帝哥哥,你剛才用的還是之前的那個術法嗎?」
「嗯嗯,嗯,是的。」太昊不知道青木杏想要問啥,微笑着點了點頭,反問道,「有事嗎?」
「豈止是有事,事情可大了去了!」
青木杏苦着臉說道,「剛才這驢臉一跑到這裏,你那術法氣息就壓過來了,一下子就把這二貨壓爬在地上;」
「我沒有注意,一下子就被摔了出去,好在是摔到了草叢裏,要是摔到石頭上,我估計我就完了,你看我的頭上,剛才碰下的疙瘩到現在還沒有散哩。」
太昊看了一下青木杏的頭上,毛茸茸的頭髮下面確實有鳥蛋大小的一個腫塊,紅紅的,上面的皮好像都破了,急忙問道,「小杏,你給這疙瘩上上藥了沒有?」
「上來,就是這驢臉給我上的藥,要不然,還得流血哩。」
青木杏惱怒地瞪了吼遠河一眼,繼續說道,「青帝哥哥,你剛才的術法壓過來的氣息比之前厲害多了,好像還有雷電的氣息,挨到身上麻酥酥的,尤其是識海,壓力最大了;」
「我想問的是,你的術法是不是又提升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厲害的。」
「好像是提升了,至於提升了多少,我也不敢確定。」
太昊敷衍了青木杏一句,說道,「走吧,西邊那些妖獸好像還沒有走遠哩,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沒有修為,估計又要追過來了。」
「走走走!快走!」青木杏一驚,急忙跳到吼遠河背上,就想催促吼遠河離開。
太昊看着青木杏急吼吼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女孩是害怕了,笑了笑,走近吼遠河,麻利地跳到吼遠河的背上,吩咐道,「遠河,往前走吧,要快些!」
「哦哦哦。」吼遠河應了一聲,撒腿就往前跑,比之前跑的快多了。
只一會會功夫,就來到了山谷口。
此時,花狐和黑悶娃正站在山谷口焦急的走來走去,似乎在等待太昊回來。
青木杏也看見花狐和黑悶娃,就大聲喊叫了起來,「花狐,悶娃,我們回來了——」
「小杏,你沒事吧?可擔心死我了。」黑悶娃笑嘻嘻的跑上前,就要伸手去抱青木杏。
青木杏可能不想叫黑悶娃抱自己,身形一晃就跳到了吼遠河身體另一邊的地上,笑嘻嘻的向花狐走去,「嘻嘻,花狐,你剛才叫青帝哥哥那個術法壓到了沒有?」
「壓到了,一下子就把我跟孤狼吞之壓進了山谷口裏頭去了,嘿嘿嘿。」
花狐急忙打起了哈哈,又以關切的口氣問道,「小杏你哩?有沒有被壓倒啊?」
「別提了,都怪這驢臉!」
青木杏伸手指了指吼遠河,氣憤地說道,「我叫這二貨跑快些跑快些,這二貨就是不聽,然後,我跟這二貨就被那到氣息壓在了地上,就是想伸手擦一下口水都沒法動彈。」
黑悶娃急忙湊到跟前說道,「我也是的,都快跑到山谷口了,差三丈多遠就進去了,硬是被那道氣息給壓爬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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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看向太昊,瞪着眼睛問道,「青帝,你那個術法比前邊厲害多了,好像還有雷電,把人渾身都給弄成麻的了,想使勁都沒法使勁,唉,可把我害苦了。」
太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花狐就問話了,「青帝,胖墩他大還好着哩不?剛才胖墩跟他阿媽還在問我哩,我說如果沒有意外,你也快回來了;」
「這樣,你先把胖墩他大用你那個空間挪移給弄出來,我給看一看身上的傷情。」
「哪,跟虎叔在一起的其他妖獸也要弄出來嗎?」太昊剛要揮手,猛然想起跟虎大落一塊收進黑木戒裏頭的還有好多其他妖獸,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花狐稍稍想了一下,微笑着說道,「那就一塊弄出來吧。」
「呼——」
太昊心神一動,右手輕揮,在山谷口前邊的草地上,忽然間就出現了一百二十三個妖獸,其中就有虎大落,齊刷刷成六排擺在草地上。
「哇——」
青木杏驚呼道,「咋這麼多妖獸哩?這都是哪裏來的呀?」
黑悶娃來不及討好青木杏,一臉驚喜地向山谷口裏邊喊道,「胖墩,姨姨,你們快出來吧,虎叔叫青帝帶回來了!」
花狐快步走到虎大落身邊,伸手按在虎大落的右前爪爪腕上,按着脈搏,還沒有來得及查看,虎大落就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地看着花狐,「你,你是花狐?」
其他妖獸也跟着甦醒了過來,一個個茫然地看着周圍的情形,有麻利的傢伙則坐起身來,打量着花狐和太昊等人。
花狐急忙問道,「虎叔,你感覺咋樣?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剛睡了一覺,現在感覺好多了。」虎大落坐起身,瞪大眼睛向周圍看了一圈,隨後就跟一塊被太昊救回來的妖獸打起了招呼。
「外,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哩?」
「哪誰,你的腿咋樣了?」
「哇,我的腿竟然好了,這真是奇蹟呀!」
。。。。。。
白胖墩也就是這時候跑出了山谷口,先是慌張地看了看草地上的一眾妖獸,隨即就哭喊着跑向虎大落,「阿大,阿大你可回來了,嗚嗚嗚,我跟阿媽都擔心死你了,哇嗚嗚。。。」
小花斑虎緊跟在白胖墩身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紅紅的眼眶中流露出來的神情,分明充滿了深深地擔憂。
看到白胖墩一家團聚,花狐識趣地起身走到了太昊跟前,笑了笑,說道,「青帝,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先進山谷裏頭煮些粥?」
「好吧。」太昊衝着花狐點頭笑一下,率先走進了山谷。
黑悶娃不知道小聲對青木杏說了句什麼話,然後,黑悶娃騎在吼遠山背上,青木杏騎在吼遠河背上,小聲說着話,並排牽着手跟在太昊身後進了山谷,看兩人臉上的神情,好像非常高興。
「胖墩,你先跟虎叔說話,我跟青帝回山谷里去了!」花狐向白胖墩喊了一聲,也跟着跑進了山谷口。
孤狼吞之就在山谷口裏邊的坡下邊窩着,一見到太昊,馬上就起身跑到了太昊身邊,又是哼哼,又是圍着太昊轉圈,親昵的不像話。
為了快一點回到之前搭建簡易灶台的溪水邊,花狐說道,「青帝,要不騎在狼背上吧,這樣能快一些。」
「好!」
也許是之前在野豬河裏跟鷹隼群和金雕群打鬥的時候用神識過度了,也許是一路上太過緊張了,太昊感覺到心裏很累,本來就想找個藉口騎在狼背上的,現在硬是瞌睡借了枕頭。
太昊和花狐一塊騎在孤狼吞之的背上,孤狼吞之非但不感覺到累,而且看起來還非常興奮,撒歡一樣順着溪水北岸上的草地向東飛奔。
花狐好像有了心思,小聲問道,「青帝,咱們這次可是惹到了那個太槐九了,我估計,按照那個太槐九的小心眼,一定會派妖獸群過來騷擾的。」
「嗯嗯,嗯。」
太昊聽着花狐說話,分出一道神識在山谷中看了一遍,一眼就看見媽媽提着草籠在柳樹林南邊的草地上挖野菜根。
姨姨華紅英沒事人一樣,圪蹴在媽媽身旁一丈遠,手裏拿着一根尺把長的粗樹枝,也在挖野菜根,只是嘴裏喋喋不休的說着話,好像在勸說媽媽把銅鏡還給那個死老頭華青松。
媽媽一直低着頭,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姨姨華紅英,眼神中只有地上的野菜根。
看到媽媽沒事,太昊就收回了目光。
「青帝,我給你說話哩,你咋不言傳哩?你是不是乏了?」花狐用手搖了搖太昊,關切地問道。
太昊急忙說道,「花狐,我餓了,餓的沒力氣說話了。」
「嘿嘿。」
花狐馬上笑出了聲,像哄碎娃一樣輕聲說道,「沒事,青帝,一會多熬些粥,一定叫你吃個飽,然後,咱們再回山洞,睡他個三天三夜,等歇夠了再起來狂,好不好?」
太昊又用神識在山谷中看了一遍,好像眼睛沒有看見白眼,只看見青羽鳥群落在野枸杞林里,在樹下邊的草地上啄食散落的野枸杞,就問道,「花狐,你看見白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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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呀,嘿嘿。」
花狐好像今天最愛笑了,笑着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白眼就在山谷口裏邊等着哩,一看見我就問你的去向,我說你在後邊哩,等一會就回來了;」
「白眼好像很急,就在你的那個術法停下來的時候,叫我把他跟他的兩個婆娘送出了山谷口外,不知道弄啥去了。」
「呵呵。」
太昊自嘲道,「這傢伙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都在弄啥?」
「也許白眼在弄啥大事把。」
花狐抬頭看了看天,說道,「現在快中午了,白眼說攆天黑的時候,叫你在北邊那個水沖坡道接一下他。」
「好吧,希望白眼不會有啥事。」太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花狐聞言,也就不再說話了。
眾人很快就來到了溪水邊的簡易灶台跟前,太昊和花狐利落地跳下狼背,太昊揮手弄出了一大捆干樹枝,花狐蹲在簡易灶台前用小樹枝清理灶台裏邊的柴灰。
黑悶娃跳下狼背後,很有眼色地從須彌袋裏邊取出陶罐,去溪邊清洗陶罐,給陶罐裏邊打水。
青木杏無事,吩咐三個狼去一旁的矮樹林裏邊去遊逛,自己就滿臉堆笑的圪蹴在太昊身邊,學着太昊的樣子一起折干樹枝。
太昊意識到青木杏好像有事,就直接問道,「小杏,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有啥好事?」
青木杏眼睛一亮,急忙說道,「嗯嗯,我想問一下,你那個術法能不能教給我,我真的很想學,也想跟你那樣,一下子就弄暈一大群鳥鳥。」
「這個。。。」太昊有些頭疼,馬上就猶豫了起來。
青木杏以為太昊不願意教自己,馬上就急了,「青帝哥哥,我不叫你白教我,我用我家老祖的攝魂訣給你換,咋樣?」
說着話,右手一晃,手裏就出現了一個有些破爛的獸皮卷,長約九寸左右,顏色有些灰撲撲的。
太昊無奈,只好揮手取出那個在神廟後邊方形石柱上的壁龕裏邊拿來的寫有混沌經的羊皮卷,遞給青木杏,說道,「小杏,你拿這個用心去看吧,看得懂看不懂就是你的事情了。」
「謝謝青帝哥哥,我一定會鼓勁看的!」
青木杏笑着把羊皮卷抓在手裏,又把自己拿出來的獸皮卷遞到太昊手裏,就興沖沖地走到一旁,撿了片乾淨的野草叢坐下,迫不及待的解開羊皮卷上的細絲繩,慢慢打開,很是認真地看了一眼。
「青帝哥哥,這上面咋沒有字跡呢?」青木杏臉上的笑意不見了,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呵呵,」
花狐笑了一聲,意識到太昊給青木杏的羊皮卷一定是那種空白卷,急忙說道,「小杏呀,你拿的是好東西,要用神識去看,才能看見上面的字跡,記住,一定要認真哦!」
「好吧,我認真看看。」
青木杏終於安靜了下來,聚目凝神,兩眼放光地盯在羊皮卷上,一秒入神。
太昊沒有急着去看手裏的獸皮卷,而是把獸皮卷揣進懷裏,繼續折干樹枝。
黑悶娃提着盛滿水的陶罐走了過來,把陶罐放在簡易灶台上,就跑到青木杏身旁,想要觀看青木杏在看些啥東西,隨後眼神發亮,也是一秒就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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