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黑悶娃一眼就認出了紅果子,驚奇地問道,「青帝,這個是不是你從野豬溝北邊弄的那個紅果子,味道是酸酸甜甜的?」
「嗯嗯,你吃一個就知道了。」太昊沒有多言,直接遞給了黑悶娃兩個紅果子。
緊跟着,又遞給青木杏和花狐一人兩個紅果子,看了站在一旁流着口水的孤狼吞之,又給了孤狼吞之兩個紅果子,懷裏就剩下一個紅果子了。
太昊拿着紅果子在上衣下擺上擦拭了幾下,就張嘴咬了一小口,涼涼的感覺中帶着酸甜的滋味,一下子就把嘴裏的口水都給引誘了出來,很好吃,也很提精氣神。
黑悶娃也許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兩個紅果子,伸手用袖子擦了把嘴,未說話先嬉笑,「嘿嘿,青帝,你還有果子嗎?再給我吃一個吧,本來還不是太餓,這一吃果子,馬上就餓了,嘿嘿嘿。」
「有!」
太昊微笑着點了下頭,問道,「你確定只要一個果子嗎?」
說着話,右手一揮,又從黑木戒裏邊取出了十二個紅果子攬在懷裏。
黑悶娃忽然眼前一亮,幾乎就在太昊揮手取紅果子的時候,笑着說道,「那就給我先來兩個果子吧!」
話剛說完,就看見太昊的懷裏出現了十二個紅果子,口風馬上就變了,「啊?不不不,還是給我五個,嗯嗯,給我十個果子吧,嘿嘿嘿。」
「這是十二個果子,你全都拿去吃吧。」太昊一揮手,就把懷裏攬着的紅果子一股腦扔進了黑悶娃的懷裏。
「啊啊哦——」
黑悶娃驚呼一聲,瞪着眼睛盯着紅果子,手忙腳亂地把紅果子抱在了懷裏,就連口水流出嘴角也沒有顧得上吸溜一聲。
「青帝哥哥,那,給我的果子哩?」
青木杏三兩下就吃完了手裏的紅果子,先是看了眼黑悶娃懷裏的紅果子,然後就嘟起嘴巴看向太昊,神情看起來有些苦惱。
「不急,你跟花狐都有,先吃飽了再去北邊那個神廟遺蹟,就不乏了。」
太昊笑着擺了擺手,急忙從黑木戒裏邊取出三十多個紅果子放在地上,對青木杏和花狐說道,「來,小杏,花狐,你們能吃幾個吃幾個,這種果子我還有很多。」
「謝謝青帝哥哥!我最愛你了,嘻嘻嘻。」
青木杏一臉的笑意,也不說話了,馬上就湊到果子堆跟前,伸手抓起一個紅果子就往嘴裏送,也往自己懷裏撿紅果子。
「謝謝青帝!」
花狐只是愣了一下,馬上就微笑着給自己撿紅果子,一點兒也沒有做作。
(做作,做音走,西北方言,義為動作虛假、做假動作、裝樣子等。)
看着兩人各自笑着撿了十幾個紅果子,太昊就對孤狼吞之說道,「吞之,你過來,這些野果子都是你的,呵呵,吃飽了好做活。」
本來還在猶豫着吃不吃紅果子的孤狼吞之,聽了太昊的話,馬上就眼淚汪汪地走到紅果子堆跟前,低頭默默地吃了起來。
太昊隨手從黑木戒裏邊摘了兩個紅果子,以最快的速度吃進肚子裏,用袖子擦了把嘴,對花狐說道,「花狐,走吧,去神廟遺蹟看看去。」
說罷,率先轉身,順着羊場小路向野狼河方向走去。
雜樹林裏邊的樹木各異,長的也很稠密,長的最粗的樹需要二十幾個人才能合抱,長的最細的樹就跟野草一樣,只有小手指粗細。
也許是長期沒有人來打理,樹與樹之間的空地上,灌木和藤蔓到處叢生,還有各種野草,在夾縫中一叢叢的生長着。
如果不順着妖獸或是小動物踩出來的羊場小路行走,根本就沒法走到西邊的野狼河跟前去,更談不上去神廟遺蹟那裏去了。
「青帝,你是不是走錯了?」
黑悶娃緊跟在花狐身後,先是抬起頭看了眼虛空,隨後又看了看兩旁的雜樹,急乎乎地問道,「這好像是往西邊野狼河去的路,咱們去神廟遺蹟不得往北邊走麼?」
青木杏可能對太昊做的事情有很大的盲從,急忙說道,「悶娃,你甭言傳,你跟着青帝哥哥走就行了,我發誓,一定把你丟不了。」
(言傳,言音年,傳音椽,西北方言,義為說話、出聲等。)
「小杏,你甭說話!」
黑悶娃好像急了,伸手拉了一下花狐的上衣後擺,希望花狐能說一下太昊,「花狐,你就不說一下青帝?萬一跑迷了路哩?」
「悶娃,你甭拉我,跟着走就行了。」
花狐急忙扭動拉一下身子,擺脫了黑悶娃的拉拽,小聲說道,「青帝的能力,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咋這會又不相信了呢?」
「我我我。。。」黑悶娃張了張嘴,不知道說啥好了。
看到黑悶娃不說話了,花狐又說道,「青帝,你有沒有探查一下地下,看看有沒有啥洞窟?或是之前高修挖掘的洞府?」
「呵呵,忙忘了,我現在就看一下。」
經花狐這麼一問,太昊猛然驚醒過來,如果地下有暗藏的妖獸或毒蟲,若要心生貪念硬着頭皮偷襲,估計自己四個人現在早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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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用神識向周圍的雜樹林中看了一遍,周圍五里地內沒有什麼妖獸,就連野兔和狗獾以及豬獾等小動物也沒有看到一個。
再看地下,前邊二里地處有一個地下洞窟,看其曲曲彎彎的形態,應該是一個大蛇的洞窟,只是現在大蛇沒有了,只留下一群狗獾在裏面跑來跑去,玩耍嬉戲。
南邊一百二十丈遠處的雜樹林下面,有一個修士的洞窟,裏面擺放着好多陶罐和小藥葫蘆,還有蒲團以及香爐等物。
但是,看着地上和這些東西上面一掌厚的灰塵,太昊就知道,曾經在這個洞窟中修煉的某個修士,不知道什麼緣故,離開這個洞窟已經很久很久了。
再繼續看向南邊,地下竟然有上百個洞窟,最多的竟然是修士的洞窟,幾乎跟剛剛看到的那個洞窟相似,地上都是一掌厚的灰塵。
太昊有些疑惑,「這裏曾經生活着好多修士,他們都去了哪裏?」
再看北邊,從北邊三十丈遠的地方開始,一直到神廟遺蹟的南邊空地,就這個短短的十里長,東西五里多寬的範圍內,地下竟然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修士洞窟,無一例外的都落滿了一掌厚的灰塵。
「這是。。。」
太昊當下就驚呆了,弄不清這裏會有如此之多的地下洞窟,為啥曾經生活在洞窟內的修士都失蹤了呢?
「呼——」
太昊長出了一口氣,又看向野狼河對面。
在野狼河的西邊,野狼河與雜樹林之間跟這邊一樣,也有二里地寬窄的草地,從北向南,呈不規則形狀,草地的西邊就是雜樹林。
草地下邊的修士洞窟並不是很多,但是,雜樹林下面,從北到南,地面下的洞窟非常多,只有少數好像還有住人的痕跡,大多數洞窟裏面都落滿了一掌厚的灰塵。
「青帝,這地下洞窟裏面曾經生活着好多高階妖修,」
花狐似乎看出了太昊的疑惑,小聲說道,「你看一下洞窟里廢棄的煉丹爐就知道了,按照修煉進度,只有真正修煉到九階初期往上的修士,才有實力煉出丹藥;」
「且修為越高,煉出來的丹藥品階越好,而低階修為的修士,不說煉丹了,就是連續輸出十二個時辰靈力,可能都會累死,累不死的也得殘廢了。」
太昊聽罷,有些不明白,急忙小聲問道,「花狐,一般煉丹需要多久,才能煉出一爐丹藥?」
「這個嘛?」
花狐想了想,說道,「一般情形下,如果煉一般丹藥,一般九階修為的修士,最少需要煉三天,而且在這煉丹過程內,靈力要不間斷地輸出;」
「當然了,如果是悟性高的修士,識海強大的修士,氣海中靈力雄厚的修士,在煉一般丹藥的時候,可能就能快一些,到底有多快,這得看各人的修為實力了。」
「哪?」太昊看着一個個洞窟內落滿灰塵的煉丹爐,欲言又止。
「呵呵。」
花狐笑了笑,繼續說道,「青帝,甭惦記這些煉丹爐了,這些都是粗陶的,如果是銅的,你拿回來還可以用一用,只是,銅爐煉出來的丹藥裏面的藥力不及粗陶煉出來的好;」
「這就好比用陶罐和銅鍋煮粥一樣,陶罐的屬性為五行之土,因為土比較接地氣,煮出來的粥吃起來就好吃,也很香;」
「銅鍋嘛,在五行中屬於金石,煮出來的粥不怎麼接地氣,所以不但聞起來不如陶罐煮出來的粥香,而且吃起來也不好吃。」
「嗯嗯,嗯,我知道了。」太昊聽罷,馬上從一個個地下洞窟中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北邊的神廟遺蹟。
太昊看到,經過這大半天的飛奔跑路,虎二落一群妖獸這時候也快跑到神廟遺蹟跟前了。
坐在神廟遺蹟南邊空地上歇息的五個白毛綠眼的猿猴和九個紅毛藍眼的赤狐,本來就很警惕,也很膽小,遠遠地看見虎二落帶着一大群妖獸大喊大叫的像風一樣狂奔而來,這些傢伙馬上就嚇壞了,隨即想也不想,尖叫着跳起身,貓腰低頭就往北狂奔。
正在跑路的虎二落,遠遠地看見五個白毛綠眼的猿猴和九個紅毛藍眼的赤狐忽然之間尖叫着也向北開始狂奔,還以為剛才那個高階大能又追過來了,嚇得馬上又是一聲尖嘯,帶着一眾妖獸不管不顧地繼續向北飛遁。
「哼,算你們跑得快!」
太昊用神識看到這裏,決定給這些傢伙屁股後面再來幾個呼吸的恐怖氣息,隨即向花狐說道,「花狐,我想嚇唬一下那群膽小的傢伙,你說,有啥辦法才不會讓恐怖氣息傷到你們三個?」
「呃?」
花狐一驚,急忙搖頭擺手,說道,「青帝,還是算了吧,在你沒有學會掌控那個術法之前,就先這樣吧;」
「再說了,那群妖獸已經被你那個術法給嚇壞了,都不敢守在神廟遺蹟跟前了。」
「好吧,那就不施放氣息了。」太昊應了一聲,遂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幾個人就走出了雜樹林,來到了雜樹林與野狼河之間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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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乏死我了。」
黑悶娃隨地一躺,像個大字一樣仰面躺在一叢野草上,不想動了。
青木杏有樣學樣,也跟着躺在野草上,瞪着眼睛看着虛空,「青帝哥哥,咱們離那個神廟遺蹟還有多遠的路呀?我都要走不動了呢。」
「大概還有八里地吧。」
太昊想也不想就應了一聲,神識卻在神廟遺蹟中不停地探查,想要看一下這個神廟遺蹟下面有沒有洞窟,就算是洞穴也行。
只是,神廟遺蹟中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陣法,不停地阻擋着太昊的神識,把地上的景物變換來變換去的,就好像是在給太昊添堵,讓太昊無法探查到地下的情形。
「哎呀,咋還有八里地?我的腿都快走斷了,哎喲喲,我的腿喲——」
黑悶娃打着哭腔聲喚了起來,「青帝呀,你能不能發發善心,也給我單獨弄一個妖獸出來,讓我騎着走,也能省一省力氣。」
青木杏一聽,馬上靈機一動,爬起身說道,「青帝哥哥,你不是在野豬溝西邊的溝沿上收了兩個驢臉狼麼?」
「要不,你把那兩個狼弄出來教訓一頓,然後叫我跟悶娃一人騎上一個,這樣,咱們走路也就快的多了不是?嘻嘻嘻。」
「咦——」
花狐驚呼一聲,馬上向太昊擠了擠眼,說道,「青帝,小杏這個主意不錯!你看能不能教訓一下那兩個驢臉狼?給他倆當坐騎用;」
「如果他們不聽話,你只管弄死算了,回去後還能剝皮抽筋,撕肉熬湯,如果他們聽話,就按小杏說的來,咋樣?」
「咯咯咯。。。」
一旁的孤狼吞之聽罷,馬上嚇得牙齒磕擊了起來,身板也跟着劇烈地顫抖,不停地搖晃。
「嘿嘿。」
太昊看了眼孤狼吞之,笑道,「吞之,你這是咋哩?花狐又沒說殺你,你不用害怕的。」
說罷,從黑木戒裏邊揮手取出兩個被綁着前後腿腳的驢臉狼,微笑着說道,「花狐,你先來教訓吧!」
「好!」
花狐揮手從須彌袋裏邊取出來一個手臂粗的樹枝,走到兩個一臉懵逼的驢臉狼跟前,沉聲問道,「外——你倆叫啥?」
體形小一些的驢臉狼嚇得哆嗦不已,根本就不敢張嘴說話,把頭縮在兩個前腿之間,做假死狀。
體形大一些的驢臉狼黑着臉瞅了花狐一眼,壯着膽子說道,「前前,前輩,我我我,我沒叫。」
「抹地——」
花狐爆了句粗口,揮手用樹枝摔打了體形大一些的驢臉狼一下,怒道,「好好說話,我問你叫啥?」
「嗷嗚嗚——」
體形大一些的驢臉狼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嗚咽着說道,「前輩,我我,我沒叫,我真的沒叫呀,嗷嗚嗚。。。」
「閉嘴——」
花狐更火了,揮起樹枝就是十來下,打的這個驢臉狼哭的更委屈了,還不敢躲避。
還是青木杏有些看不過眼了,從腰間取出小刀子,走近驢臉狼跟前,用小刀子在驢臉狼的眼前比劃了幾下。
隨即微笑着問道,「外——你這傢伙,花狐問你叫個啥,你就說你叫個啥嘛,你一直哭,一直哭,就是我見了都想打你一頓,說一下你叫個啥會死嘛?嘻嘻嘻。」
喜歡蒼涼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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