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嘴上沒有鬍鬚的紫蚺咧了咧嘴,眼神中閃過一道貪婪,故作嫵媚地哼哼道,「那那,龍蛋哥,咱們還追那兩個碎娃不?」
「追個屁——」
嘴上長鬍鬚的紫蚺沒好氣地哼哼道,「你不怕死你就去追,反正我是害怕了,也許躲在暗地裏的高修用神識攻擊咱們的識海,只是對咱們的一種暗示,要真的想殺咱倆,可能剛才就動手了。」
「啊噓——」
沒有長鬍鬚的紫蚺嚇得四下里看了看,長出一口氣,怯怯地說道,「龍蛋哥,我也想明白了,就不追那兩個碎娃了,回吧,回去了得好好睡一覺,要不然這髿疼的感覺很難消失。」
「回吧——」
長鬍鬚的紫蚺仰起頭遠遠地看了太昊一眼,急忙順下眼睛,轉身就往北邊遊走,身形快如閃電,連一絲絲猶豫也沒有。
沒有長鬍鬚的紫蚺緊跟在其身後,速度也很快,遊動的樣子有些嫵媚,不看臉面,光看身形,就能知道這個紫蚺是個女的。
遠遠地看到兩條紫蚺離去,花狐暗自鬆了一口氣,抱着太昊的手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太昊一個沒注意,一下子跌爬在草地上。
「哎喲——」
太昊嚇了一跳,驚呼出聲,突然落地的感覺就好像夢中走路的時候忽然掉進了深淵的那種失重感覺,有些失魂落魄。
「呀——」
花狐馬上醒悟了過來,急忙彎腰伸手又把太昊抱了起來,仔細察看了一下太昊身上,急急問道,「青帝,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剛剛忽然墜地,嚇了一跳。」太昊說話的時候還在兀自心驚,眼神閃爍。
「唉,都怪我,是我剛才想其他事情忘了,也不知道咋弄的,手就鬆開了,嗯嗯,這回不怕了。」花狐紅着臉說罷,抱着太昊轉身就往南走。
太昊急忙說道,「花狐,你放我下來吧,我腿都麻了,叫我走一走,要不然一會連路都不會走了。」
「啊?」
花狐好像還在想事情,張口驚呼了一聲,看着太昊問道,「青帝,你說啥,我沒有聽清。」
「你把我放到地上。」太昊白了花狐一眼,都不想跟花狐說話了。
「哦,好好好。」
花狐的臉上更紅了,隨手把太昊放在地上,岔開話語說道,「怪不得野豬溝里的野豬和豬妖不敢來北邊,原來是那條紫蚺的緣故。」
「也許是吧。」
太昊害怕花狐尷尬,就應了一句,又問道,「花狐,你說,剛才溝里那條紫蚺是啥修為?我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看到他的氣海在哪裏?」
「紫蚺的氣海,呵呵,咋樣說哩?」
花狐搓了搓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呵呵,這樣說吧,如果把紫蚺的身體分為五段,他的氣海就在後兩段與前三段的交接處;」
「那兩條紫蚺現在還沒有跑遠,如果你想看,還來得及,記住,是後兩段與。。。」
「花狐,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太昊打斷了花狐的話語,用神識向北探查了一下。
須臾,笑着說道,「嘿嘿,花狐,你說的對着哩,紫蚺的氣海真的就在你說的那裏,長鬍子的紫蚺氣海跟豬妖的氣海還要大一圈,沒長鬍子的紫蚺氣海跟豬妖的氣海一般大。」
花狐沉思了一下,說道,「如果照這樣看,那個豬妖的修為境界真的是九階初期的話,剛才臥在溝里的那條紫蚺的修為境界就應該在九階巔峰;」
「咱倆剛才收野豬的矮樹林距離那條紫蚺臥的地方只有六十多丈遠,仔細想想,豬妖跑到半路哩轉身又向南跑的原因,可能是探查到了那條紫蚺的存在。」
「嘿嘿嘿。」
太昊被花狐認真地樣子惹笑了,看到花狐苦着臉看自己,急忙說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很對!事情的大致情形就是你說的那樣。」
花狐瞪了太昊一眼,有些生氣,「青帝,我在認真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嬉皮笑臉的,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敷衍我說的話。」
「知道了。」
太昊斂住笑意,很認真地看着花狐,害怕花狐誤會,急忙點了點頭,「嘿嘿,花狐,我一直很認真,真的!」
「青帝,花狐,你倆剛才做啥去了?」
黑悶娃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從北邊的矮樹林裏走過來的太昊和花狐,驚訝地問道,「該不會是遇見大蛇了吧?」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伸手指了指丈余遠草叢中爬着的大蛇,說道,「剛才我們上來的時候,差點就被這條大蛇給纏住了,要不是我大力氣大,一掌拍碎了蛇髿,估計我跟悶娃就受傷了。」
「咦——」
花狐看着地上的大蛇輕呼了一聲,驚訝地說道,「這是一條黑霧哨,平時偷偷躲在草叢裏,只露出尾巴,時不時地搖動尾巴,尾巴上的鱗片會發出一種清脆的哨聲;」
「有笨鳥或小動物路過,會好奇地跑到跟前察看,然後,這傢伙就會瞅准機會從嘴裏吐出一股黑霧,笨鳥或小動物聞見黑霧的氣味後,就會立刻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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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呀——」
黑悶娃看向草叢中的黑霧哨驚呼了一聲,略帶驚訝地說道,「剛才我們剛一到溝沿上,就聽見一種奇怪的哨聲,還以為是啥好狂的東西哩,我跟胖墩上前察看,然後姨姨驚呼一聲就拉開了我倆;」
「唉,現在想起來,才知道剛才是姨姨被這傢伙的黑霧給熏到了,叔叔氣不過,才一掌拍碎了這傢伙的髿,這傢伙也是罪有應得了。」
「啊——」
白胖墩後知後覺地驚呼了一聲,急急問道,「悶娃,你是說,我媽剛才是中毒了?」
「嗯嗯。」
黑悶娃點頭應道,「只是現在已經沒事了,姨姨跟叔叔都吃了好多這種野果子的。」
「這個野果子能解毒?」
花狐驚訝地上前,從樹上摘了兩顆野果子,先往自己嘴裏填了一顆,走到太昊跟前,把另一顆野果子遞給了太昊,「青帝,你先嘗一下,看看這個野果子是啥味?」
太昊沒有說話,接過野果子就塞進了嘴裏,慢慢地咀嚼了起來。
野果子很是清脆,咬嚼有聲,裏邊有核,核很細,不注意感覺就會把核咬碎。
太昊把野果子核吐在手心打量起來,嘴裏繼續咬嚼野果子,感覺到嚼碎後有一種甜味兒,不如剛才吃的紫玲瓏好吃。
黑悶娃看見太昊手心裏細如野草莖稈一樣的野果子核,很是好奇,「青帝,你手心裏這是啥?是不是這個野果子裏頭的核?」
「嗯嗯,嗯。」
太昊仔細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手心裏的野果子核,裏面竟然有靈氣逸散,就試着咽下口裏嚼碎了的野果子,肚子裏竟然有一股子溫和的清氣翻騰起來。
隨後,太昊沒有說話,走到結有野果子的荊棘樹跟前,伸手摘了六顆野果子,一邊吃,一邊把核吐在手心裏。
最後,把嚼碎了的野果子咽進肚子裏,仔細感覺了一下,肚子裏依然是剛才那種溫和的清氣在翻騰,只是這次吃的野果子多了一些,肚子裏的清氣也就多了起來,翻騰的感覺比剛才就大了一些。
為了不讓這種清氣對身體造成傷害,太昊急忙運轉起大衍訣和混沌經,把肚子裏的清氣全部帶入經脈之中。
隨之,伴隨着大衍訣和混沌經的快速運轉,太昊就感覺到頭清目明,身體也變得輕盈了起來。
「青帝,你吃了這種野果子,肚子裏有啥感覺?」花狐看到太昊吃了野果子後在發呆,急忙問道。
「有一股清氣,不溫不火的,就是不停地翻騰,有點想要嘔吐的感覺。」
太昊想了想,輕聲描述道,「我試着把這種清氣運轉到經脈裏頭,那種嘔吐的感覺就沒有了。」
花狐的小臉有些發苦,「我是帶核吃的,吃進肚子裏後,就感覺肚子裏有種陶罐里水燒開了的那種感覺,沒辦法,我就用唾沫把這種熱氣帶入了氣海,肚子裏頭才舒服了。」
「要不,我也帶核吃上幾個看看?」
太昊微笑着說道,「如果吃進肚子裏也是你那種感覺,那就說這種野果子不能帶核吃。」
黑悶娃急忙遞過來十個野果子,一臉的壞笑,「青帝,我這裏有剛摘的,你先吃幾個看看。」
白胖墩也把手裏的野果子遞給太昊,「青帝,你吃我的,這些是我剛剛摘下來的,還沒有顧得上吃,你就先吃吧。」
「嘿嘿,不用了。」
太昊搖頭擺手,呲了呲門牙,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口裏只有八顆門牙,我就是想帶核吃,也沒法咬碎果核,嘿嘿嘿,這些野果子,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吃吧。」
「這這這。。。」黑悶娃怔了怔,有些無故地看向花狐和白胖墩。
白胖墩愣了愣神,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笑着說道,「青帝,不好意思呀,我咋把你的年紀給忘了呢?你看我這記性,嘻嘻嘻。」
「不說了。」
花狐擺手說道,「咱們快摘上些野果子去南邊看看,剛才豬妖帶着野豬群都向南邊跑走了,我懷疑,野豬溝南邊可能有啥寶貝,要不然豬妖咋不向野豬嶺跑哩?」
「啊,就是的!」
黑悶娃瞪大眼睛想了一下,急忙喊道,「哪還等啥哩,咱們這就走吧!」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急忙附和道,「咱們不能再在這裏耽擱了,要是叫那豬妖把寶貝弄走了,咱們可就啥也找不到了。」
「這。。。」
花狐剛剛動手摘了幾個野果子,感覺到黑悶娃和白胖墩一臉火熱的看着自己,就不好意思繼續摘野果子了,遂看向了太昊。
「悶娃,胖墩,要不,你倆先過去給叔叔和姨姨說一下?看一下他們是啥意思?」太昊看向黑悶娃和白胖墩,要笑不笑地提議道。
「那你倆後邊跟着來哦。」
黑悶娃和白胖墩對視了一眼,相互間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黑悶娃微笑着向太昊擺手說道,「我倆就先走了。」
白胖墩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向太昊和花狐點了點頭,緊跟在黑悶娃身後向花斑虎兩口子走去,小胖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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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你摘下邊的果子,我摘上邊的果子,要快一點。」看到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興沖沖地離去,花狐急忙動手摘果子,還不忘向太昊吩咐一聲。
「嗯嗯,嗯。」
太昊點頭應了一聲,湊近荊棘跟前,一邊摘野果子,一邊分出一道神識向野豬溝南邊看去。
華遂梁和陽長庚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野豬溝,在野豬溝東邊的岔路口剛剛分開。
華遂梁帶着華紅圖等一眾黑水源埠子出來的青壯男人,拄着棍子一搖一晃的向老龍口山谷方向行走,在華紅圖身後,華紅雲和華紅李兩人各讓兩個青壯男人抬着走路。
還有兩個黑水源埠子的青壯男人受傷了,只是各被兩個青壯男人背着走路,一邊走,一邊哼哼有聲,看起來傷的比較重。
華紅雲可能傷到了比較疼痛的部位,一邊哼哼,一邊抱怨連聲。
其餘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在憋着笑,似乎對於華紅雲受傷,都感覺到心裏很舒服。
陽長庚帶着陽坡埠子的青壯男人從岔路口往南走,在其身後亦步亦趨的是陽辣子,在陽辣子身後,各有兩個男人抬着陽水龍和陽白山。
陽水龍老頭閉着眼睛,牙齒咬得很緊,頭上的汗珠子不停地滾落地上,看起來似乎受了極重的內傷。
陽白山老頭只是臉上被擦傷了,看起來有些腫脹,被人抬着,臉上很是平靜,只是嘴裏哼唱着一種小曲,所有沒有受傷的青壯男人眼神明亮,腳下也跟着曲調踏着步子,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在臉上流露。
在陽白山後邊,還有三個青壯男人各被兩個青壯男人抬着走路。
這一群人比較隱忍,沒有人因為受傷疼痛哼唧,也沒有人說話,除了低頭走路,還是低頭走路,只是輕佻的嘴角和放光的眼神暴露了他們歡快的心情。
再看野豬溝南邊,豬妖在距離之前跟華遂梁等人打鬥的地方南邊五里地的草地上歇息,其餘的野豬則在不遠處的野豬河邊洗漱,喝水,嬉戲,看起來很悠閒的樣子。
太昊用神識仔細探查了一下豬妖的氣海,貌似比剛才大了些許,就連氣海裏邊的靈氣也好像濃稠了好多。
「這豬妖是吃了啥寶貝了?竟然恢復的這麼快?」
太昊弄不清楚豬妖到底是不是吃了啥寶貝,還是有了啥奇遇,反正現在豬妖身上的氣息比花狐還要高上最少一個大境界。
如果現在讓豬妖再遇見華遂梁和陽長庚一群人,估計都不夠豬妖一個照面衝撞的,更別提打鬥了,簡直就沒法相提並論。
「青帝,你說啥?」
花狐好像在想事情,聽見太昊的小聲嘟囔聲後,馬上回過頭看向太昊,急急問道,「我咋聽你說豬妖咋哩?是不是豬妖已經發現了寶貝?」
「不是。」
太昊看向花狐,笑了笑,說道,「嘿嘿,我忽然發現豬妖的氣息好像有些重,你看一下,也許我剛剛看走眼了。」
「嗯?」
花狐愣了一下,估計在用神識探查豬妖的氣息。
太昊沒有說話,自顧自摘着野果子,一邊摘,一邊往嘴裏填。
大約五個呼吸之後,花狐深呼一口氣,小聲說道,「青帝,你說的沒錯!豬妖現在的氣息最少在八階初期,如果叫我跟豬妖打一架,我估計,我都打不下兩個回合。」
「哪?」
太昊看了眼背着黑悶娃和白胖墩已經向南潛去的花斑虎兩口子,小聲問道,「咱們還去野豬溝南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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