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下次不要這樣了。」
狼小寶苦笑着搖了搖頭,揮手從自己左側腰間的須彌袋內取出一個藥葫蘆,對眾人說道,「弟兄們,都過來吧,一人先吃一枚三品階的聚氣丹提升一下內力,加把勁,爭取在子時追上那三個碎娃,至於為啥?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
「謝謝狼頭領!」盤六最先拿到了聚氣丹,一臉的興奮。
「謝謝狼頭領!」盤三是第二個拿到聚氣丹的,高興地差點迷了眼。
「狼頭領,你最好了!」
「我愛死你了,狼頭領!」
「狼哥威武!」
。。。。。。
拿到聚氣丹後,盤三和盤六帶來的小弟爭先恐後地說着奉承話,只差上前摟抱狼小寶了。
眾人吃過聚氣丹後,各自盤膝坐在地上煉化了一下丹藥,先前的蒼白臉色須臾變得紅潤了起來,精神頭也看起來好多了。
羅金娃最先睜開眼睛,跳起身說道,「陽哥,我感覺,我現在一捶頭能打死一頭三階的黑烏鯉,你呢?」
(捶頭,西北方言,拳頭。)
陽文化苦笑着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沒有吃聚氣丹。」
「你咋不吃哩?」
羅金娃以為陽文化拿到狼小寶給的聚氣丹捨不得吃,就好奇地問道,「你是害怕丹藥有毒?還是說狼頭領給的丹藥不如你家老祖煉製的好?」
陽文化有些便秘,「我,我,我沒拿到丹藥。」
「呃?」
羅金娃輕呼一聲,瞅了眼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狼小寶,不敢再說話了。
頭領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他這個低階妖修可以說三道四的,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這時候,盤三和盤六也跟着睜開了眼睛。
盤三先一步站起身,看向盤六,小聲詢問道,「六弟,咋樣?你有沒有突破?」
「嘿嘿嘿。」
盤六很是高興,起身抱拳,笑着應道,「借三哥吉言,我剛剛突破了一個大境界,三哥你哩?」
「嘿嘿嘿,我也是,我也是。」盤三拱手回禮,笑的快要眯上眼睛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眾小弟也相繼睜開了眼睛,抑制不住內心的高興,一個個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容,這種笑容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做夢娶到媳婦了。
「我突破了,嘻嘻嘻。」
「我也突破了,嘿嘿嘿。」
「我突破了一個大境界,現在是兩階的實力了。」
「我感覺到我離三階只差一蠅子翅膀了。」
「我我我,我也是。。。」
。。。。。。
「咳咳,咳!」
狼小寶睜開了眼睛,長出一口氣後,假意咳嗽了兩聲,站起身來,先是掃視了一眼眾人,接着說道,「諸位兄弟好!」
「狼頭領好!」
「狼哥好!」
。。。。。。
「嗯嗯,都好!都好!」
狼小寶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接着說道,「我看了一下,除了老陽沒有任何起色,你們都進階了一個大境界,這是好事呀!」
羅金娃很想說,『我也沒有進階』,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因為之前這些比自己境界低的傢伙,現在都跟自己一樣的實力了,要是說出自己吃一枚廢丹讓這些傢伙知道後,還不得欺負死自己?
陽文化也想說話,但是在用神識瞅了眼盤三和盤六兩人的氣海之後,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因為盤三和盤六兩人的境界實力已經跟自己一樣了,這要是不小心犯了口舌之爭,這兩個傢伙合起伙來打自己一個,這要怎麼好呢?
「嘿嘿嘿。」
狼小寶掃視了一眼陽文化的胖臉,都快要憋成豬肝色了,便笑着說道,「我希望接下來的路,弟兄們要加快速度,爭取在子時追上那三個碎娃!」
「好!好!好!」
眾人齊聲附和。
沒有多餘的話,再怎麼黑的夜色,也擋不住妖獸的眼睛,在相距三十丈遠的距離內,太昊所乘坐的這輛破馬車就被一眾妖獸用神識給盯上了。
當然了,這些妖獸幻化的人中除了身體沒有恢復的陽文化,其餘的人神識都見長了。
幾乎同時,沒有經過太昊叫醒的花狐和黑悶娃在一瞬間都驚醒了過來,用神識向西邊的路上看了一眼,立刻嚇了一大跳。
「青帝,花狐,我咋感覺到跟在後邊的這些傢伙,好像修為都提升了一個大境界?」黑悶娃擦了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瞪着眼睛說道。
「嗯嗯,我也感覺到了。」
花狐應聲說道,隨手也在額頭上擦了把冷汗,「是不是這些傢伙吃了啥丹藥,用藥力把修為硬給提升上去了?」
太昊點了下頭,小聲應道,「嗯嗯,他們真的吃了一種丹藥,就是丹藥有些發黑,跟你倆伢個給我吃的那種野果子大小一樣;」
「走在最前頭的那個狐狸臉男人好像吃了顆廢丹,氣海裏頭啥變化也沒有,那個野豬臉男人沒吃,到現在還在跟那個狼臉男人置氣哩。」
「哪,咱們要不要加快速度?」黑悶娃有些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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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要啊,就是趕車的春山大叔睡着了,不好叫醒呀。」花狐扭頭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春山,皺起了眉頭。
「沒事,我給馬兒說一下,叫馬兒走快些。」
太昊笑了笑,用神識與馱馬溝通了一下,小聲說道,「馬兒,你走快些,後頭有一群壞傢伙在追咱們哩,如果被追上了,你可能頭一個要被他們吃掉。」
「忑兒~忑兒~」
馱馬咬了咬牙,瞬間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四蹄生風,只差跑起來了。
「嘿嘿嘿。。。」
看到馬兒拼了老命,太昊開心地笑了起來,笑畢,看向花狐,小聲問道,「花狐,你跟悶娃有沒有狼臉男人那種提升實力的丹藥?要是有的話,咱們三個一人吃兩顆,也稍稍提升一下,後邊也好跟他們打架。」
「有!」
花狐點了下頭,看向黑悶娃,說道,「悶娃,後頭追來的有十七個傢伙,最低的修為都比你高,你媽如果給了你保命的丹藥,你就拿出來。」
「我我我。。。」黑悶娃一急,說話就有些結巴上了。
「悶娃不急,慢慢說。」花狐伸手拍了拍黑悶娃的肩頭,微笑着勸慰了一句。
「噓——」
黑悶娃深呼一口氣,說道,「我媽給了六枚三階的聚氣丹,我伢個吃了一枚,現在剩下五枚了,不夠咱們三人分了。」
「這樣啊?嘿嘿嘿。」
花狐瞪大眼睛瞅着黑悶娃的小黑臉,隨即就笑了起來,少傾說道,「沒事的,悶娃,你不用拿五枚,你給青帝一枚,其餘的你自己吃。」
「哪哪哪?」
黑悶娃有些急了,匆忙問道,「青帝吃一枚聚氣丹有用嗎?」
「我不是也要給青帝一枚聚氣丹嘛!」
花狐要笑不笑地擺了擺手,右手掌中立時出現了一個藥葫蘆,拔開葫蘆口上的軟木塞,從裏面倒出來一枚紫色的丹藥。
立刻有藥香味兒飄散在空氣中。
「呀?」
黑悶娃看了眼丹藥,立刻被驚到了,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又取開手,深呼吸了幾口氣,激動地都要跳起來了,「花狐,你這是五品聚氣丹呀!呼呼呼。。。好香啊——」
「嗯嗯,我這是五品聚氣丹!」
花狐沒有推辭,直接點了下頭,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黑悶娃,問道,「悶娃,你媽沒有給你五品六品的聚氣丹嗎?」
「給了,」
黑悶娃苦着小黑臉點了點頭,嘟起嘴巴哼唧道,「就是給的太少了,五品的聚氣丹只有三枚,都不夠我嘗鮮的,如果不是我捨不得吃的話,早就吃沒了,至於六品的,一個也沒有。」
「那這樣,你給青帝一枚五品聚氣丹,我也給青帝一枚五品聚氣丹,這樣,青帝吃起來就不會難受了。」花狐建議道,說罷,就把手裏的五品聚氣丹塞進了太昊嘴裏。
「啊嗚——」
太昊沒有推讓,大口咀嚼了幾下就把聚氣丹咽進了肚子裏,然後閉目養神,用唾沫帶動丹藥遽然間產生的大量熱氣進入氣海,向下順着小周天快速運轉了起來。
黑悶娃有些肉疼地從須彌袋內取出三枚五品聚氣丹,捏起一枚塞進了太昊嘴裏,然後一閉眼,將剩下的兩枚填進了自己嘴裏,隨即就閉上了眼睛。
花狐沒有歇着,也跟着從藥葫蘆裏頭取出兩枚五品聚氣丹填進嘴裏,隨手把藥葫蘆收進須彌袋內,閉上眼睛,開始煉化丹藥所釋放出來的靈氣。
正在不急不緩地向前疾走的狼小寶用神識看到這裏,不但皺緊了眉頭,就連嘴角也開始抽搐了起來,心中腹誹不已,「這是五品階的聚氣丹呀,咋能跟吃豆子一樣,這不是浪費嘛?」
盤三和盤六等人也看到了太昊三人吃丹藥的情形,只是這些傢伙竟然直接把太昊三人吃進嘴裏的丹藥誤認為是軟棗了,馬上就笑出了豬叫聲。
(軟棗,一種生長在北方的落葉喬木,成熟後的果實大約有鵪鶉蛋大小,熟透後顏色會變成黑色,吃起來甜度很高,是冬天的一種兒童美食。)
盤三嬉笑出聲,「呃?嘻嘻嘻,六弟快看,前頭那三個碎娃吃軟棗哩!」
盤六也笑出聲,只是聲音有些尖利,「嘻嘻嘻,我看見了,真的是軟棗呀,黑乎乎的真難看。」
盤三的一個小弟笑着說道,「嘿嘿嘿,三哥,可能是這三個碎娃看到咱們剛才吃丹藥,誤把丹藥當成了軟棗,嘻嘻嘻。」
盤六手下的一個小弟急忙笑着附和道,「嘻嘻嘻,碎娃麼,有樣學樣是他們的天性,哪會分辨事情的好壞呢?嘿嘿嘿。」
「嘻嘻嘻。。。」
「嘿嘿嘿。。。」
「哈哈哈。。。」
。。。。。。
眾人盡皆捧腹大笑,直接影響了走路的速度。
只有羅金娃看的比較真切,但是在這些同伴七嘴八舌的說笑下,也開始對自己心裏的認可度大打折扣,然後就真的以為太昊三人吃的是軟棗。
「呵呵!」
只有陽文化聽到後,嘴角上揚冷笑了一聲,心說,「一群瓜子,也不看看現在是啥季節?軟棗真的能吃嗎?就是去年藏起來的,到現在也吃不成了,要問為啥?因為大部分食物一到夏天就會出蟲子,那還能再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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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寶無意中注意到了陽文化的臉色,以為陽文化在暗戳戳的想辦法給自己下絆子,馬上心裏就不好了,陰沉着狼臉沉聲喝道,「老陽,你想啥哩?咋這麼高興?」
「呃?」
陽文化大驚,直接打了個寒顫,看向狼小寶的時候,胖臉上立刻擠出了十八道桃花紋,「狼哥,你叫我?有事?」
「廢話——」
狼小寶的狼臉變得更陰沉了,咬了咬後槽牙哼哼道,「哼!你笑的那麼陰邪,我還以為你在想着給我下絆子哩。」
「屁的話,狼哥你說笑了。」
陽文化急忙微笑着,拿出十二成的真誠笑臉說道,「我是在想,如果咱們一會抓到前頭那三個碎娃,是要烹煮呢?還是要火燒呢?這不,想着想着,口水就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嘻嘻嘻。」
「算你小子識相,那還不快追?」
狼小寶很認真地盯着陽文化,發現陽文化不像是在說謊,就打消了陰一把陽文化的打算,畢竟,一會還得陽文化當先鋒抓人不是。
經過一刻鐘的煉化,太昊最先睜開了眼睛,先是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狼小寶等人,隨即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夜視能力居然增強了三倍之多。
以打坐之前的能力,太昊最多只能看到一百二十丈遠,夜視看人也只能看一個大概,不是很清晰,在月色下還能稍稍好一些。
現在的神識卻一下子能夠探查到三百六十丈遠,在夜色下看人一眼就能看得見人的眉毛和鬍鬚,嗯嗯,眼神的好惡也能看的很清楚,尤其是探查對方的氣海和識海,簡直不要太清晰了。
這讓太昊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只是在探查自己的氣海和識海的時候,心情一下子就沮喪了起來。
太昊的識海還好說,大約有野雞蛋大小,氣海就太差勁了,雖然看起來好像有巴掌大小,但是,並沒有花狐和黑悶娃口中所說的霧氣和水,這到底是咋回事?
苦惱歸苦惱,危機還是要探查的。
緊接着,太昊又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前邊的車隊,發現坐在車上的人不管是坐車的還是趕車的,都閉着眼睛靠着車廂睡着了,有的還睡的特別沉,打鼾聲更是此起彼伏。
如果不是相隔距離有些遠的話,太昊估計得找個麻布團把耳朵塞起來才能安寧。
好在走在車隊最前頭的三個年輕人還算敬事,始終保持在頭輛馬車前十丈遠距離,三個人呈箭鏃狀前行,兩手握着棍子,眯縫着眼睛。
走在最前頭年輕男人時刻注視着前頭的道路,走在兩側的兩個年輕男人則盯着古道兩側,不管是微風吹動柳葉,還是野鳥在蘆葦叢中展翅伸腿,亦或是野狼在灌木叢南邊徘徊,都要拿眼仔細探查一番。
在三個年輕人前頭十二丈遠的地方,就是瓜子河,瓜子河是從野馬南山西邊的山上流淌下來的雪水和泉水,嗯嗯,還有雨水夾雜在裏面。
在古道經過瓜子河這一段,鋪在河面上的石橋大約有一里地長短,這一段石橋,也是陽文化口中的野馬寨二頭領羅鳴經常光顧的地方。
喜歡蒼涼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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