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稚嫩的男生一臉憤怒看着蘇念念,高個男人怕男生衝動做出出格的事情,擋在他身前,一臉歉意看着蘇念念。
「我叫高飛,今年二十歲,他叫趙六,他今年十九歲,我們之所以那麼晚趕過來,是因為行程被人暴露了。」
對方的話,蘇念念半個字都不相信。
兩人雖然看着疲憊,但身上軍裝不僅沒有破損,甚至還有肥皂的味道,若真着急尋人,壓根不可能有時間收拾自己。
見兩方僵持不下,耿帥走到蘇念念身邊,看着高飛和趙六:「我在這裏很安全,這邊領導應該有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你們把自己收拾好了,再來跟着我。」
兩人聞言頭也不回離開。
蘇念念皺眉看向耿帥:「他們倆身上那麼多破綻,你不會一點沒看出來吧?」
耿帥無語翻了個白眼,他到底在蘇念念心目中有多眼瞎,才看不出對方陽奉陰違的小伎倆。
見耿帥不說話,蘇念念冷着臉瞪着耿帥:「我不管,這兩個個人必須換,把趙建設和趙建國換回來。」
耿帥聽到趙建設和趙建國的名字,周身瞬間被悲傷瀰漫。
好半晌後,耿帥聲音沙啞,帶着哽咽開口:「他們重傷退伍了。」
蘇念念動作停頓一瞬,平靜看向耿帥:「你應該有他們的地址和電話吧,等會告訴我,咱家香江老爺子在這邊投了不少生意,正好缺人手呢。」
耿帥知道蘇念念是為了他才願意幫他們,可他卻無法替他們拒絕。
蘇念念從柜子裏翻出茶葉,提着水壺一人泡了一杯,茶香味瀰漫在空氣中,讓耿帥浮躁的情緒逐漸平復。
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香味轉入鼻腔,苦澀蔓延口腔,「你這是什麼茶?味道很特別。」
蘇念念端起抿了口,她對茶沒什麼研究,並不知道當初自己挪到空間裏的茶樹是什麼品種。
「茶葉是我在山上摘回來自己炒制的,他們都說有些苦澀不太好喝,我喝着還行。」
耿帥十分捧場點頭:「苦澀之後有回甘,我也覺得還不錯。」
蘇念念朝耿帥投去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明天給你喝升級款的。」
耿帥點頭。
顧肆年到家門口時,就見門口站着兩名明顯剛入伍沒多久的新兵蛋子。
「你們是耿帥的警衛員?」
高飛,趙六注意到顧肆年肩膀上的軍銜,立即朝他敬了個禮,繃直身體異口同聲回答:「是。」
顧肆年點頭,皺眉走進院子。
顧肆年看向忙碌的耿帥,沒忍住問了句:「你得罪人了?」
顧肆年有些想不明白,若耿帥沒有得罪人,是誰心那麼大分配兩個沒什麼經驗的新兵,給重要研究員當警衛員的。
耿帥撓了撓頭,表情有些無奈:「應該是我這段時間太清閒,有人覺得我可有可無,」耿帥想到趙建設和趙建國為了讓他脫困,雙雙重傷入院的畫面。
蘇念念看向耿帥的眼神滿是心疼。
耿帥只是不知道如何和不熟悉的人相處,沒有任何錯。
被負面情緒左右的耿帥,痛苦捂着心口:「噗。」
高飛,趙六聽到動靜,衝進屋看到耿帥臉色蒼白,嘴角掛着血,立即取下槍對準蘇念念和顧肆年。
蘇念念手指搭在耿帥手腕上,表情嫌棄:「你倒是長本事了,生悶氣把自己氣到吐血的你算頭一個。」
蘇念念收回手,從耿帥口袋裏拿出瓷瓶,倒出一顆,粗魯塞他嘴裏。
趙六甩開高飛的手,衝到耿帥身邊,將他護在身後,憤怒瞪着蘇念念:「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為什麼吐血,你給他吃的又是什麼,他要是出個三長兩短,我保證饒不了你。」
見蘇念念不說話,趙六轉身抱着耿帥腦袋,試圖將蘇念念塞他嘴裏的藥摳出來。
見耿帥再次吐血,蘇念念在趙六身上聞到若有似無的草藥味。
「你身上用了什麼?」蘇念念用力甩開趙六抱着耿帥腦袋的手,皺眉盯着他。
「驅蟲藥啊,這裏那麼多蟲子,」見耿帥更加蒼白的臉,趙六後退一步,視線依舊緊盯着蘇念念。
顧肆年將人逼到門外,皺眉看着對方:「你身上的驅蟲藥誰給的?」
「高,高飛給的。」趙六咽了咽口水,指向身邊高飛。
高飛微微一愣,立即解釋:「我在這邊的藥店裏買的,我票還留着呢。」
顧肆年不語,如門神似的立在客廳門口。
兩人眼睜睜看着蘇念念拿出金針扎在耿帥身上,卻無力阻止。
半個小時後,蘇念念收針,耿帥睜眼。
蘇念念將加了靈泉水的水杯放到他手邊。
耿帥端起水杯,慢慢將一杯水喝完,晃晃悠悠站起身,看向門口的高飛和趙六:「你們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們跟着。」
見識到蘇念念的醫術,趙六垂頭朝外走。
高飛直勾勾看着耿帥,分析他話里的真假。
「喂,耿叔,高飛和趙六已經到了,麻煩你和他們講一下,讓他們回去報到。」
電話另一端的耿愛國聽到蘇念念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是他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事情麼?」
「耿帥在這邊的安全問題我來負責,勞煩耿叔和他們講一下。」蘇念念說着直接將手機遞到兩人跟前。
「既然那邊不需要你們,你們就先回來吧。」
兩人應聲後,帶着新任務離開。
「耿叔我寄給您的照片您收到了麼?」蘇念念不清楚耿愛國忽略耿帥的原因,但耿帥經歷的那些,她不希望耿愛國從別人口中得知。
耿愛國起身在信件里尋找蘇念念寄的。
看着厚實的信封,耿愛國以為裏面是蘇念念給他寫的信。
「找到了,我還沒看。」
「別掛電話,您現在打開看看。」
耿愛國聞言,將手機放在一旁,用壁紙刀小心翼翼將信封拆開,看到信封里的耿帥綁在木架子上,渾身是血的照片時,耿愛國眼眶泛紅,雙手止不住顫抖。
「念念,照片上。。」耿愛國問不出耿帥兩字,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照片裏的人是他兒子耿帥。
「我不懂你們為什麼派兩個沒有經驗的新兵給他當警衛員,是他做出的那些貢獻,不值得被保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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