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國西部靠近天雄山脈的寒楓城城主府中,有一片竹園,竹園之後是一座主樓, 主樓左右對稱的兩翼是兩座平台,中間是庭園,外型樸素莊重。庭院當中有一綠瓦紅柱的涼亭。
亭外青磚鋪建的小道兩旁,二十餘位身着輕甲的侍衛滿臉威嚴的站列着。
亭中,兩個男子一個端坐在圓石桌邊,一個長身負手而立目光看着院中的竹林。端坐着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另一個烏髮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
「凌,你的這次天雄山脈之行收穫頗豐。不僅自身修為突破至鍛體四重,你的這些親衛也是因為食用了你帶回來的二階巔峰凶獸的肉食而全都突破為鍛體二重,廖鎮將軍更是到達了鍛體三重。但是,我還是要告誡你下次不要在如此冒險了。這要是一個不慎就會是以丟掉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啊。」
齊雲世子從石凳上站起身來,劍眉微皺的輕聲道。
「嗯,這次進入天雄山脈歷練是魯莽了些,下次我會注意。」
齊凌至今回想起昨天的經歷,還是有些心驚後怕。當時在應對黑暗豹去而又返的危機時,齊凌決然置之死地的行為終是取得了勝利,但自己也是身受重傷近乎死亡。
本步入到了絕境的齊凌卻是發現,在那紫晶虎的洞穴當中,竟然有着一珠靈草——碧血草。
靈草、靈藥、丹藥都分為一至九品。碧血草身為二品極品靈草,生長的條件極為苛刻。需要有至少是五階凶獸的鮮血灑落在一珠二品靈草之上,然後再要在非常低的概率下發生異變才能轉變成碧血草。
所以,碧血草當中蘊含着龐大的氣血之力,有着治療傷勢幫助武者增加氣血突破境界的功效。
當發現碧血草後,齊凌毫不猶豫的將靈草放入口中服用。雖然這樣碧血草的藥力會流失一些,但先解決現在的危局更加重要。
藉助碧血草霸道的效果,齊凌不僅全身上下的傷勢都好了,包括胸口處斷裂的肋骨,還修為得到了突破達到鍛體四重境,因禍得福。
「還有十天,就是依兒公主的生日了,從寒楓城趕往國都需要九天的時間,我們今天就出發吧。」
齊雲世子的一句話將齊凌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可以,今天晚上就連夜開始趕往國都。」
說完,齊凌轉過身,目光看向齊雲世子接着道。「汶炏有傳回來消息嗎?」
「有,全家上下,除一個半歲幼子,無一存活。」
齊雲世子沉默了一下,語氣中有些沉重的皺眉道。
「砰!」
齊凌一拳打向了紅漆圓木柱,一個清晰的拳印留在了圓柱上。
「在我年前歷練之時,張衡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不僅沒能報答於他,還害了他全家人的性命,我心中有愧。」
整理好自己的心態,齊凌目露冷芒,殺氣凜冽。
「此恩,必報。此仇,必償。」
……
國境邊疆,廝殺中的戰場之上,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一位將士踢踢腳邊的屍體向左右望去,左邊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猙獰;右邊的兄弟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他用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抬頭看向敵對軍隊,敵軍已經開始撤退了。
戰場之中,一個男子身穿血甲,手拿沾血大刀, 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大皇子,離依兒公主的生日還有十天,在不趕回就要晚了。」
一個高騎大馬的軍士來到了狂野男子的旁邊。
「哈哈哈哈!好,我們撤軍,這幾天的戰果應該是足夠啦!」
說完大皇子直接手拉韁繩調轉馬頭飛奔離去,還不時砍殺着沿途的敵軍。
「嗚嗚嗚——」
低沉而又轟鳴的撤軍號角響起,本要勝利的一方大軍卻是開始了撤退。使得另一方的軍隊甚是疑惑,但又不敢追擊,怕這會是對方的誘惑計謀。
……
清平國國都,皇宮之中某處宮殿之內。
「六哥,那幻彩依竟然拒絕了我們兄弟兩的邀請,還說什麼只接受三哥的邀約,這是在看不起我們兩兄弟啊!」
一個尖銳的聲音說道。
「一個兩年不曾回宮的落魄皇子而已。就算以前倍受父皇關愛,可兩年後的今天就不一定了。現今還敢和我作對,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後悔的。」
毫不掩飾的不屑與輕蔑從這陰柔的話語中流露出。九皇子聽了不禁後背生寒。
……
某間棋社。
「四弟,依兒的生日時,大哥和三弟都會回到國都。我看的出來大哥與三弟都是不喜爭權之人,而六弟他們不足為慮,所以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四皇子落下一子後,抬頭看向二皇子,沒有說話。
「呵呵。我和四弟你的實力相當,所以想要分勝負就需要尋求他人的協助。」
聞言四皇子目露思索之色,片刻後道。
「二哥是想要現在就用大哥當標點,開始比較嗎?」
像是早就知道四皇子會如此說,二皇子又是哈哈一笑的搖了搖頭。
「四弟想要拉大哥到你的陣營當中二哥我不會阻攔絲毫。」
聽的二皇子這樣說,四皇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三哥難道會是比大哥還要大的籌碼嗎?」
「四弟你自己認為呢?」
二皇子的話不禁讓四皇子深思起來。
四皇子知道,在兩年以前。三皇子是最受父皇所喜的皇子,可是就在兩年前三皇子疑是做了什麼事惹的父皇大怒。一怒之下將三皇子趕出了皇都,三皇子卻是沒有去找父皇解釋,而是兩年不曾回過皇都。父皇也是沒有在提過三皇子,好似將三皇子遺忘了樣子。
四皇子想不明白這樣的三皇子怎麼還會比屢立戰功的大皇子還受父皇偏愛。
難道當年的事情有什麼隱情?
四皇子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樣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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